還俗路上,留宿在女兒國的第一夜,糖杉就覺得這裡和取經時的女兒國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種種詭異的跡象讓她不得不謹慎起來。
女兒國裡留居的各種美男,拚命逃離這裡的神秘男人,萎靡不振的掌櫃的,還有一個不易容就不敢回到女兒國的算命小伍,這一切都跟男人有關係。
要是在其他地方這些事還算正常,可是這裡是女兒國啊,取經路上這裡的百姓都是女兒之身,沒有任何男性存在,可是還俗路上卻截然相反。
還有對出家人的善待,這可不是那個妖豔女王能做出來的事…
咱這糖師父好不容易的謹慎了一次,但是酒肉下肚後就困的不行了,酒樓裡又給出家人提供了免費的客房,所以就和龍兒早早的睡了,什麼陰謀詭計,狡猾奸詐,都沒有睡覺來的重要。
一間客房裡,同樣的簡陋不堪但是還算整潔,糖杉和龍兒和衣而臥睡的香甜,那隻菩提盒子老實巴交的待在糖杉的懷裡,就那麼靜靜的待著,金箍棒像一根麵條一樣蹭了蹭菩提盒子,像是要喚醒它真正的主人…
隔壁的客房裡,錢小裡坐在床上雙手抱腿,眼神裡都是疲憊不堪,身子軟弱無力坐得是那麼的低,好像要陷進床裡似的…
臟老頭睡在地上,那震耳欲聾的呼嚕聲,呼~哈~呼~哈~,吵的錢小裡是無法合眼…
這時房間的窗戶悄悄的打開了,隨後一股煙霧飄了進來,這煙霧就像長了眼睛一樣直接飄到錢小裡的麵前。
不用問啊,這肯定是色老頭在樓下抽煙袋呢…
錢小裡走到窗邊向下望去,就看到色老頭在衝他嘿嘿的壞笑,然後又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
這房間裡根本就待不住人了,臟老頭的呼嚕聲震的他耳膜嗡嗡作響,像要聾了一樣,錢小裡沒有一絲猶豫,就跟逃命一樣的跑下了樓。
剛跑出酒樓的大門,就看到龜仔在欺負臟老頭的小毛驢,色老頭站在旁邊不但不管不問,還在嘿嘿的壞笑。
“色大爺,你喊我下來乾啥?”錢小裡問道…
“讓我看你的烏龜欺負小毛驢啊?”
色老頭收起壞笑,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知道那臟家夥的呼嚕聲吵得你睡不著,現在就帶你去睡個安穩覺。”
一聽到睡覺,睡安穩覺,錢小裡催促著:“走走走,您快帶我去,我現在都要困死了。”說完推著色老頭就要走。
色老頭嘴裡罵道:“你這個臭小子急個啥,等等我的烏龜啊。”
就這樣,錢小裡跟著色老頭找地方睡覺去了。
深夜隻有點點的燈火,白天的時候女兒國就毫無生氣,到了夜晚更是靜的可怕…
夜色悄悄的由深變淺,又慢慢變淡,然後天就亮了,不管新的一天會遇到什麼樣的劫難,太陽還是會照常升起。
一縷陽光透過寢宮的窗戶照在床上,女王的身旁空空如也,她的床上可以讓不同的美男陪她瘋狂雲雨,但是沒有一個可以留下來過夜,每一次的激情過後都有一個清秀俊美的男子陷入她的魔掌之中…
蓬鬆的秀發,性感滋潤的臉龐,才剛剛睡醒,床頭的那麵銅鏡就被女王摸在了手裡,軟綿綿的聲音,問著同樣的問題:“魔鏡啊魔鏡,誰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
魔鏡也是煩她煩的要命,昨晚床上的嬌喘已經吵得它沒有睡好了,天剛亮又被她抓起來問一些愚蠢的問題,但是又不能不回答,所以耐著性子說道:“這天底下最美麗的女人當然是您了,我的女王殿下。”
女王將魔鏡抱在懷裡開心的笑,嫵媚撩人的聲音:“你總是知道我想聽什麼,所以你就回答什麼。”
然後又落寞的說道:“你要是個美男子該多好,可以日夜的陪著我…”
“可惜,你隻是一麵能說會道的鏡子,真是浪費了你的甜言蜜語。”
魔鏡暗自慶幸,還好自己不是男人,否則早就跟那些不人不鬼的家夥們一起在皇宮裡掃地呢。
正當女王感慨的時候,外麵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
女王望向門口,一改剛才溫柔撩人語氣,冷冷的問道:“什麼事?”
門外一個小丫鬟的聲音:“女王殿下,有人求見。”
女王冷冷的說道:“打擾我的好夢,讓他去大殿跪著吧,等我沐浴更衣完後,再讓他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