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的氣氛忽然一滯。
慘叫聲直刺雲霄。
楚婧下手毫無憐憫,出手如電。
眨眼之間便用一根鋒利的藤條,將那些還在傻笑的獸人四肢經脈儘數挑斷。
他們一個個倒在地上翻滾、抽搐、慘叫。
看著手中的藤條殘留著斑駁的血跡。
她的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厭棄。
隨即冷冷偏過頭,避開那些仍在地上哀嚎的身影。
那條藤蔓立即識趣地將那段沾滿鮮血的藤條迅速縮了回去,並且毫不遲疑地將其“剪斷”。
緊接著,它又得意洋洋地盤旋著回到楚婧身後,輕輕搖曳擺動,仿佛在邀功一般。
就在這一刻,他們終於完全意識到了眼前這隻雌獸並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
非但不是軟柿子,反而是他們惹不起的存在。
一時間,所有人心中都生出拚命的衝動,恨不得立刻衝上去與楚婧死戰到底。
可現實是,他們都像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禁錮住了一樣,連手指都無法動彈分毫。
隻能狼狽地趴在地上,如同一條條落水的喪家之犬。
楚婧隻是輕輕地抬了抬手。
那根藤蔓便立刻如閃電般飛射出去,將詡曄的全身牢牢纏住,不留一絲空隙。
緊接著,她手腕一翻,輕輕一拉。
將詡曄整個人拖拽到了她的麵前。
這一次的正麵相對,令詡曄一時之間竟然有些語塞。
他怔怔地望著眼前的楚婧,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楚婧顯然沒有那麼多複雜情緒,也懶得跟詡曄兜圈子,乾脆利落地開了口。
“我打算直接宰了他們,你有意見嗎?”
如果不是她顧及到詡曄的感受,想要征求一下他的想法。
這些人現在早就已經死無全屍了。
詡曄聽到這話,心中猛地一顫。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居然會在這種事情上先征求自己的意見?
這個雌性,真的變得太多了。
在曾經的記憶裡,她是個自私又任性的人,隻顧自己感受,很少去考慮彆人的立場。
可是現在,她竟然會為了他的緣故,而壓抑內心的衝動。
哪怕她明明已經迫不及待想解決這一切。
一時間,他哽咽得不知該如何回應。
“你不說話,是在乎他們嗎?”
“是在心疼這些族人嗎?你舍不得動手?”
見詡曄久久不語。
楚婧本來就因為整夜沒休息而煩躁的心情頓時被點燃。
如果這不是為了他,這個時候的她,應該正安穩地窩在某個舒服的角落裡呼呼大睡。
而不是站在這兒替彆人收拾爛攤子。
感受到她逐漸上升的不耐與怒意,詡曄心中一緊,連忙開口解釋。
“你先放開我吧,讓我親自來處理這些人。”
楚婧微微眯起眼睛,神情中透著一絲懷疑。
“你確定你能下得了手?真的做得出?”
“……可是,他們可是鳳凰一族啊!”
詡曄幾乎是脫口而出的一句話。
他們族群高傲無比。
哪怕在強者如雲的世界中也從不低頭。
不管雌獸還是雄獸。
骨子裡都帶著與生俱來的傲慢。
看誰都不順眼,總覺得其他族群配不上他們的目光。
這種自負仿佛刻進了他們的血液中,代代相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