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還一邊用手比劃著。
她的眼神亮晶晶的,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他肯定對你有意思,就是不會表達罷了。”
雀夢嘴角揚起,語氣溫柔中透著促狹。
她輕輕拍了拍楚婧的肩膀。
楚婧:“……”
她沉默了片刻,眼神微閃,目光落在遠處幽深的洞口。
嘴唇動了動,終究沒有開口。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的獸皮紋路。
想辯解兩句,又怕她越說越離譜。
楚婧知道,一旦開始解釋,雀夢隻會越想越多,越描越黑。
那種“你越否認就越明顯”的邏輯,她早就領教過了。
與其徒增麻煩,不如保持沉默。
乾脆一揮手,轉移話題。
隨即轉身,目光投向漆黑的洞穴深處。
“走吧。”
“行了,走吧。江季和萩夜已經在前頭探路了,這洞不小,說不定能找到點好東西。”
她的聲音恢複了往日的冷靜。
“彆耽擱了,時間久了,怕他們出事。”
機會這玩意兒,從來都是給敢拚又細心的人準備的。
她知道,在這危機四伏的狂獸森林裡,每一個選擇都可能決定生死。
雀夢這才注意到,洞口就剩她和楚婧兩個人了。
風吹過洞口,卷起幾片枯葉。
四周頓時顯得空曠而寂靜。
眼角掃過楚婧的側臉,心裡忽然輕輕一顫,一絲說不清的情緒悄悄滑過。
楚婧的側臉線條清晰,唇角微微抿著。
可在那冷淡之下,卻又莫名讓人感到安心。
跟這個雌獸待在一起,真的很輕鬆。
雀夢心想。
不需要刻意討好,也不用擔心說錯話。
楚婧不會拒絕她,也不會嘲笑她的小情緒。
她可以肆無忌憚地笑,也可以毫無顧忌地發牢騷。
這種自在,是她從未在彆人身上感受過的。
……
“戈耶,你當初為什麼要跑?”
詡曄在一處隱蔽的山洞裡找到了他。
山洞內光線昏暗,隻有一縷微弱的光從縫隙中透入。
他的手緊握成拳,指節泛白。
“我的事,輪不到你插手。”
戈耶冷著臉回。
他背對著詡曄,站在洞壁前。
他的語氣冷得像冰,沒有一絲溫度。
“至於那些晶核,我會原封不動還你。”
他緩緩轉過身,手中拎著一個黑色獸皮袋。
袋子落地時發出輕微的撞擊聲。
這話一出,詡曄火氣直往上衝,手上猛地一拽,咬著牙說:“你以為我在乎的是晶核?你看看你自己,咱們本來有機會一起突破五紋獸的。”
他猛地跨前一步,一把抓住戈耶的衣領,眼中燃起怒火。
他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你這一走,不僅沒進階,還一身傷地回來。”
他盯著戈耶肩上的繃帶,心狠狠揪了一下。
他們曾立誓同進退。
可如今,一人滿身傷痕,一人孤身歸來。
“你到底圖什麼?楚婧不是好騙的人。她雖然性子變了,可現在的她,比以前更難對付。”
若戈耶真想從她身上圖謀什麼,風險極高。
“你要做什麼,就不能提前說一聲?”
他不是不能理解戈耶的決定,隻是無法接受被蒙在鼓裡。
“如果我說,我需要借楚婧的力量進狂獸森林呢?你會幫我嗎?”
戈耶忽然轉身,麵無表情地望著他。
“這……”詡曄遲疑了一下,低聲道:“也許還有彆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