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低頭凝思的時候,在一旁侍立的小廝見到寧公子之後,連忙小跑過來,在眾人疑惑的眼神中,接引著寧公子一行人向著花台旁邊預留的空桌子走去。
“無知!哼!”寧公子聽到剛才議論自己的聲音,原本就有些惱羞成怒,在意外得到自己受到優待的消息,不禁對著身周的人們開啟了嘲諷模式。
隻見在侍從的引領下,寧公子一邊走,一邊鼻孔朝天的蔑視著身旁已然坐下的眾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這&什麼素質的?”
“就是,就是,現在的妙音坊,怎麼什麼人都往裡進?”
“對呀,對呀,這斯文風雅之地,怎的有這種粗俗不堪的家夥!”
“你看,這個家夥,竟然也坐到天字桌了!”
“真的嗎?這天字桌如今這麼廉價了嗎?”
“怎麼回事?想當年,本公子花了幾千兩銀子買通關係都得不到天字桌的預約呢!”
“是呀,是呀,話說這天字桌可是寧缺毋濫的呀!就說最近吧,天字桌可是好幾個月都空著呢!今天不知怎的了,竟然兩桌全都坐滿了人!前麵那波也就算了,你看看後麵來的這個,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家!”
“蘇氏公子有請!”似乎是故意做給蘇言這桌看,小廝在寧公子坐下之後,故意大聲喊了一聲。
“蘇氏?難道是江左蘇氏?他們主家不是在杭州嗎?怎的跑到揚州來耀武揚威來的?”
“就是呢,蘇氏這麼大,門庭向來是極嚴的,怎的有公子會到妙音坊來?也不知道是哪房的?”
“就是,就是,正經蘇家怎能會來這種地方!”
“對,定是哪家庶出的家夥,在主家不得意的時候,來這裡找存在感吧?真是卑鄙!”
“就是,就是!”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台上原本已經停止演奏的羽衣姑娘忽然手中一淩,一道雜音撥起,眾人聞聽停下議論,似乎等待著姑娘說話。
但羽衣姑娘似乎任何表示,隻是看了看身後,一時間便從側台走上一個衣容華貴的侍女,將耳朵湊到姑娘耳邊。
羽衣姑娘輕聲說了幾句,侍女聽到姑娘說話,不停地點頭,目光卻不時的看向剛剛進場的寧公子一行。
原本臉色十分難看的寧公子看到台上侍女投來的目光,瞬間心下歡快起來,心中暗道必然是這羽衣姑娘相中於我了,於是神色再次傲嬌起來,故意甩了甩身前的鐵扇,似乎是鄙夷的看了一眼身旁早已坐定的蘇言一桌,給了一個“你什麼檔次,能和我比”的眼神。
沒一會,侍女在眾人的注視之下,款款的走到寧公子所坐的這桌來,朗聲問道:“請問,你是蘇家公子?”
“謝姑娘問詢,在下如假包換,蘇氏傳人,單名寧字。”寧公子傲嬌的環視了一周,自信滿滿的提高了嗓音,故意說給周圍的人知曉的樣子。
“真的是蘇氏!”
“你聽見了嗎,竟然是蘇氏傳人!”
“難道說,也就是下一任的蘇氏家主!?”
“這麼年輕!沒想到啊,蘇家家業這麼大,怎麼選了個這麼年輕的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