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的目光落在蘇寧的眉心,那裡沒有魂印,和蘇府裡見到的那個分身一樣。可他身上的魂氣,卻比之前紊亂得多,像是剛經曆過魂核被毀的反噬。
“蘇寧少爺倒是孝順。”蘇言語氣平淡,卻在蘇寧靠近時,故意將手裡的憶魂鏡往他麵前晃了晃。憶魂鏡泛著淡紫微光,蘇寧的身體猛地一僵,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撞到身後的丫鬟,丫鬟手裡的茶盤“嘩啦”一聲掉在地上,茶杯摔得粉碎。
“你……你手裡拿的是什麼?”蘇寧的聲音發顫,眼神死死盯著憶魂鏡,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發抖。魂核被毀的反噬還沒消退,憶魂鏡裡的魂氣波動,讓他的魂息更加紊亂。
“沒什麼,隻是麵普通的鏡子。”蘇言收起憶魂鏡,嘴角勾起絲冷笑,“怎麼?蘇寧少爺見過這麵鏡子?還是說,你對鏡子裡的東西,很熟悉?”
蘇寧的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
柳氏見狀,趕緊上前扶住他,對著蘇言強裝鎮定地說:“言兒,彆嚇著蘇寧!他從小就怕鏡子,你快把鏡子收起來。”
“怕鏡子?”蘇言挑眉,目光掃過蘇寧的手腕。那裡有一道淡淡的紅痕,像是被鎖鏈綁過的痕跡,與迷霧林神社裡分身手腕上的痕跡一模一樣。
“可我聽說,蘇寧少爺在揚州的時候,用鏡子照過我的傀儡,怎麼那時就不怕了?還是說,揚州的那個‘蘇寧’,和現在的這個,不是同一個人?”
這句話像把刀,戳中了蘇寧的要害。他突然尖叫一聲,雙手抱頭,蹲在地上,身體劇烈抽搐起來,身上的紫魂氣不受控製地往外溢,與迷霧林分身暴走時的樣子,完全一致!
“彆問了!我不是蘇寧!我是分身!真正的蘇寧早就死了!”這句話一出,涼亭裡瞬間安靜下來。
柳氏的臉色慘白如紙,身體晃了晃,差點摔倒。
蘇文山靠在椅背上,眼神裡的銳利終於顯露出來,他看著柳氏,語氣冰冷:“柳氏,你還有什麼話說?”柳氏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像被堵住了一樣,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看著蹲在地上抽搐的蘇寧分身,看著蘇言手裡的憶魂鏡,看著蘇文山冰冷的眼神,終於明白,她的陰謀,已經徹底敗露了。
蘇言上前一步,蹲在蘇寧分身麵前,語氣冰冷:“說,玉藻前在哪?真正的蘇寧是怎麼死的?你還有多少個分身?”蘇寧分身的身體還在抽搐,卻還是咬著牙,不肯說話。
柳氏見狀,突然從懷裡摸出個符咒,往地上一扔!符咒炸開,冒出濃紫的煙霧,煙霧裡傳來“滋滋”的響聲,無數根黑色的藤蔓從地裡鑽出來,朝著蘇言纏去。正是玉藻前教她的“噬魂藤”,能吸收人的魂息。
“小心!”蘇文山低喝一聲,從懷裡摸出塊玉佩,往蘇言麵前一扔。玉佩亮起淡金光,擋住了黑色藤蔓的攻擊。
蘇言趁機掏出天照火,掌心燃起黑炎,對著藤蔓甩去。
黑炎碰到藤蔓,發出“滋滋”的響聲,藤蔓瞬間被燒得焦黑,很快就化為灰燼。
煙霧散去,柳氏和蘇寧分身已經不見了蹤影,隻有地上留下的一道淡紫魂氣,指向後院的方向。
“追!彆讓他們跑了!”白氓握緊砍柴刀,就要往後院追。“不用追。”蘇言攔住他,眼神凝重地看著地上的魂氣,“這是玉藻前的陷阱,故意引我們去後院。她肯定在那裡布了魂術大陣,等著我們自投羅網。”
蘇文山點點頭,扶著椅柄站起身:“言兒說得對。柳氏隻是玉藻前的傀儡,就算抓住她,也找不到玉藻前的蹤跡。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先掌控蘇家的權力,喚醒被玉藻前控製的長老團,再找機會引出玉藻前。”
蘇言讚同地點點頭,目光掃過前庭的涼亭。石桌上的茶盞已經涼透,桂花糕也掉在地上,沾了灰塵。
這場虛偽的茶宴,最終以柳氏的落荒而逃告終,卻也讓蘇言更加確定,玉藻前的陰謀,遠比他想象的更複雜,而接下來的路,隻會更加凶險。
他抬頭看向蘇府的宗祠方向,那裡的上空,還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紫魂氣,顯然是被玉藻前的魂術控製著。
“爹,我們先去宗祠,喚醒長老團吧。”蘇言扶著蘇文山,語氣堅定,“隻有掌控了蘇家,才能有足夠的力量,對抗玉藻前。”蘇文山點點頭,兩人並肩往宗祠方向走去。
陽光透過廊柱的縫隙,灑在他們身上,留下斑駁的光影。蘇言知道,這場與玉藻前的較量,才剛剛開始,而宗祠,將是他們奪回蘇家權力的第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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