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蘇老太婆撿起密信,手抖得厲害,看到信上“倭人”“兵器”等字樣,還有蘇家的朱印,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手裡的密信飄落在地。
她踉蹌著後退幾步,靠在丫鬟身上,嘴裡喃喃道:“不可能……承兒怎麼會做這種事……那些錢……蘇家的根基……”
說完,眼前一黑,竟暈了過去。丫鬟嚇得尖叫起來:“老夫人!老夫人你醒醒!”
侍衛們卻沒工夫管她,讓人將蘇老太婆抬到一旁,繼續搜查。真正的財富,還藏在蘇家的地下庫房裡。
當工匠們撬開地下庫房的石門時,連見多識廣的侍衛統領都倒吸一口涼氣。
庫房分為三層,每層都有丈高,第一層堆滿了金條銀錠,碼得整整齊齊,金磚上還印著“蘇記”的字樣,陽光透過火把的光,反射出刺眼的金光;第二層放著珠寶玉器,紅的珊瑚、綠的翡翠、白的珍珠,用紫檀木盒分裝著,盒蓋打開的瞬間,珠光寶氣晃得人睜不開眼,其中一枚鴿卵大的夜明珠,在暗處能照亮半間庫房;第三層則藏著蘇家的“硬通貨”。
鹽鐵、絲綢、藥材,還有從倭人處換來的兵器,長刀、短弩、甲胄整齊排列,甚至還有兩門小型投石機,旁邊還堆著十多箱倭國金判,上麵印著倭人文字。
“我的天!這蘇家也太有錢了吧!”一名年輕侍衛忍不住感歎,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些金條。
侍衛統領立刻厲聲喝道:“不得放肆!這些都是叛國贓物,需如數登記上繳,誰也不許私動!”
蘇家的管家蘇福跟在後麵,看到這一幕,嚇得癱坐在地上。他跟著蘇家幾十年,親手清點過這些財富,此刻卻隻能眼睜睜看著侍衛們將金條、珠寶一箱箱搬出去,他的臉比紙還白,牙齒不停打顫:“我什麼都不知道……都是蘇承讓我管庫房的……這些錢……我連碰都沒敢多碰啊……”
他一邊說,一邊磕頭,額頭都磕出了血,卻還是被侍衛押了起來。抄家持續到深夜才結束。
侍衛們用了三十多輛馬車,才將蘇家的家產全部運走。光是金條就裝了五車,珠寶玉器裝了三車,鹽鐵、兵器裝了十車,還有賬冊、密信裝滿了兩箱。
被押著的蘇家族人排成長隊,從正廳一直延伸到門口,看著馬車漸漸遠去,不少人痛哭流涕,有的捶胸頓足,有的癱坐在地,曾經的富貴榮華,此刻都成了泡影。
蘇成被押回宅院指認贓物時,看到空蕩蕩的庫房,徹底崩潰了。他跪在地上,對著侍衛們連連磕頭:“我認罪!我全都認罪!是蘇承逼我參與通倭的,我願意指證他,求你們留一點錢給我的家人,他們從來沒見過這些財富,隻是跟著我過普通日子啊!”
他哭得涕泗橫流,之前的傲慢與囂張,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侍衛統領看著他這副模樣,冷聲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蘇家財富皆是通倭所得,需全數上繳國庫,誰也不能例外!”
蘇成聽到這話,癱坐在地上,再也說不出一句話,隻是呆呆地看著空蕩蕩的庫房,眼神空洞。
月光灑在他身上,卻照不進他心中的絕望——他曾經以為這些財富能讓蘇家世代榮華,卻沒想到,最終會因通倭案儘數充公,而他自己,也成了階下囚。
三日後,抄家正式結束。
戶部主事拿著厚厚的賬冊找到蘇言,語氣凝重又帶著幾分敬佩:“蘇先生,蘇家所有產業已清點完畢。京城及周邊鹽鐵鋪子十二間,靈脈田莊五處,名下佃戶三百餘戶;宅院及庫房內查獲金條一萬兩千兩,白銀八十萬兩,倭國金判兩百餘錠,珍珠、珊瑚、翡翠等珍寶共計三千餘件,其中夜明珠、貓眼石等稀世珍寶二十餘件;鹽鐵五百餘擔,絲綢三千餘匹,藥材十萬餘斤;兵器方麵,長刀兩百一十柄,短弩五十具,投石機兩門,甲胄三十餘套;另外,還查獲往來密信五十六封,賬冊二十餘本,太子府令牌一枚。”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按常理,您作為蘇家旁支,可申請留存部分家產作為補償,但官家說,您已明確表示‘蘇家叛國之財,分文不取,儘數上繳’,還請您再考慮考慮。這可不是小數目,足夠樞夢宗十年的用度了。”
蘇言聞言,隻是淡淡搖頭:“不必考慮了。我修的是護世之道,錢財於我而言不過身外之物,蘇家通倭所得,本就該歸還朝廷,用於民生。至於樞夢宗的用度,靠弟子們修行護世所得,足矣。”
他語氣平靜,沒有絲毫猶豫。
從穿越至此,他便知曉“大道至簡,無欲則剛”,這些沾滿罪惡的財富,他從未想過沾染。戶部主事聞言,心中更是敬佩,連連拱手:“先生高風亮節,真乃修道之人的典範!官家已下旨,鹽鐵生意交由白家接管,靈脈田莊收歸朝廷,金銀珍寶充入國庫,兵器運往兵部銷毀,密信與令牌由大理寺封存。
另外,官家準了您在蘇家宅院原址重建道觀的奏請,還讓您親自為道觀命名,撥了五千兩白銀作為建設經費,不日便會送達。”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蘇言點頭:“多謝官家體恤。道觀便取名‘清玄觀’吧,‘清’為清淨無為,‘玄’為玄之又玄,既貼合修道本心,也盼能以清淨之道,護佑一方百姓。”“清玄觀”三個字簡單卻意蘊深遠,戶部主事連連稱好,當即記錄在案。
次日,白家主事白敬亭如約而至。他身著素色長衫,帶著兩名經驗豐富的賬房先生,還有三名熟悉鹽鐵生意的老掌櫃,態度謙和卻不失沉穩。
見到蘇言時,他拱手行禮:“蘇先生大義滅親,又將蘇家萬貫家財儘數上繳,白家佩服不已。昨日接到戶部通知後,我們已連夜整理了接管方案,今日帶了賬房與掌櫃,就是想儘快與蘇家舊人對接,避免鹽鐵供應中斷,影響民生。”
“白主事考慮周全,多謝費心。”蘇言側身避開他的行禮,“鹽鐵關乎國計民生,確實不能耽誤。
蘇家之前的鹽鐵鋪子掌櫃,若有品行端正、未曾參與通倭之事的,可酌情留用,他們熟悉店鋪運營,能讓交接更順利。至於那些參與通倭的,還請白主事如實上報,交由朝廷處置,不可姑息。”
白敬亭連連稱是,隨即帶著賬房先生與蘇家舊人對接賬目。老賬房們拿著算盤,手指飛快地撥動算珠,核對每一筆鹽鐵的進貨、銷售與庫存;老掌櫃們則與白家帶來的掌櫃交流店鋪位置、客戶群體、運輸路線等細節,整個交接過程有條不紊。
蘇言坐在一旁,偶爾聽他們討論,遇到有爭議的地方便提出建議,更多時候隻是安靜地看著。對他而言,財富散去不是損失,而是對父親與原主最好的告慰。
又過了十日,官家賜的“清玄觀”匾額與建設經費一同送達。匾額由上等紫檀木製成,長三尺,寬一尺五,上麵“清玄觀”三個字是官家親筆所書,筆力遒勁,透著帝王的威嚴,匾額邊緣還雕刻著雲紋與鬆鶴圖案,顯得莊重又不失清雅。
蘇言親自接過匾額,小心翼翼地放在案上,對著皇宮方向躬身行禮:“謝官家恩典。”同日,清玄觀的改造也正式開始。
蘇言請來的工匠都是京城有名的木工匠與石匠,擅長道觀建設。他們先將蘇家宅院的朱紅牆壁全部鏟去,重新刷上素雅的灰白色牆漆,又將正廳的梁柱重新打磨,換上新的門窗,門窗上雕刻著道家符文與鬆竹梅圖案,透著清淨雅致的氣息。
原蘇家的花園被改造成了“濟世院”,工匠們搭建了三間寬敞的竹屋,屋內擺著藥櫃與診桌,還挖了一口井,井水清甜,適合煎藥。這是蘇言特意安排的,為的就是讓旭東道人在此懸壺濟世。
“老徐,這濟世院就交給你了。”蘇言指著竹屋,笑著說道,“你醫術高明,正好可以在這裡為百姓看病,也算是踐行‘清玄觀’的護世之道。”
旭東道人聞言,眼睛一亮,立刻放下酒葫蘆:“好!好!我早就想為百姓做點實事了!明日我就把珍藏的藥材帶來,免費為百姓診病煎藥,絕不收一分錢!”
改造完成那日,清玄觀舉行了簡單的開觀儀式。旭東道人早早就在濟世院坐診,不少百姓聽聞後,紛紛前來求醫。
旭東道人穿著青色道袍,坐在診桌後,為百姓把脈、開方,動作嫻熟,態度溫和。遇到家境貧寒的百姓,他還會免費贈送藥材,囑咐他們按時服用。
“道長,您的醫術真好!我這老寒腿,吃了您開的藥,好多了!”
一位老奶奶握著旭東道人的手,感激地說道。“是啊是啊!道長不僅醫術好,還不收錢,真是活菩薩啊!”
周圍的百姓紛紛附和,看向旭東道人的眼神滿是敬佩。蘇言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中湧起一陣暖流。
他走到庭院中央的蓮池邊,看著池水中的倒影,心中默念:“父親,你看,清玄觀不僅是修道之地,更是護民之所。我會帶著你們的期望,讓‘清玄’之道傳遍大乾,守護好每一位百姓。”
待清玄觀的後續事宜安排妥當,蘇言便決定返回揚州。
離開京城前,他最後一次來到清玄觀,此時旭東道人還在濟世院為百姓診病,幾名樞夢宗的弟子正在打掃庭院,陽光灑在“清玄觀”的匾額上,泛著淡淡的金光。
“言兒,該走了。”旭東道人送走最後一位百姓,牽著小鹿走過來,小鹿的脖子上係著蘇言親手編的草繩,看到蘇言,便用頭蹭了蹭他的手,顯得格外溫順。
蘇言點頭,最後看了一眼清玄觀,轉身朝著城外走去。城外的官道上,樞夢宗的弟子們早已列隊等候,每個人都穿著統一的青色道袍,腰間係著樞夢宗的令牌,看到蘇言走來,齊聲喊道:“宗主!”蘇言抬手示意眾人安靜,聲音堅定而有力:“此次京城之行,我們清除了蘇家通倭逆黨,將叛國之財儘數上繳,還建起了清玄觀,以修道之心護佑百姓。
接下來,我們要返回揚州,好好修煉,壯大宗門實力。待日後實力足夠,再去追查巫蠱氏族與太子的罪行,還大乾一個太平!”“是!宗主!”弟子們的呼喊聲震徹雲霄。
蘇言翻身上馬,與旭東道人並駕齊驅,朝著揚州的方向走去。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將身影拉得很長,身後的清玄觀漸漸遠去,卻像一盞明燈,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他知道,平靜隻是暫時的,未來還有更多挑戰在等著他,但隻要堅守“清玄”本心,以無欲之心行護世之事,就沒有跨不過的坎,沒有報不了的仇。
喜歡忍道修真:我摸魚飛升請大家收藏:()忍道修真:我摸魚飛升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