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指尖還沾著調毒時殘留的淡綠色微粒,丹田內的水丹突然泛起一陣奇異的震顫。
不是以往靈脈聯動的溫流,而是像有根無形的線,正牽著他的意識往深處墜。他腳步一頓,眼前的安靈區、青石板、遠處的田埂突然變得模糊,耳邊村民的談笑聲、靈脈水流動的聲響也漸漸遠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澄澈的水意,漫過意識的每一處角落。
“嗯?你怎麼了?”千代見蘇言站在原地閉眼,指尖的三係微光忽明忽暗,忍不住伸手想碰。剛觸到他的袖口,就見蘇言周身泛起一層淡藍色水膜,水膜上流轉的紋路竟與三江靈脈圖一模一樣,連最細微的支流都分毫不差。
蘇言沒聽見千代的呼喊,他的意識已完全沉入那片水意之中。眼前不再是狹小的池塘,而是一片鋪展至天際的浩渺水域——水麵如凝脂般光滑,倒映著從未見過的星空,那些閃爍的“星辰”實則是水中遊動的魚群,有的渾身裹著熔岩般的紅光,尾鰭劃過水麵便留下蜿蜒的酸液痕跡,落到水底的卵石上,竟蝕出細密的紋路;有的周身縈繞著乳白色霧氣,遊動時蒸騰的雲靄在水麵織成薄紗,連空氣都跟著泛起暖意。
“摸魚係統……升級了?”蘇言低頭,發現自己踩在一片瑩白如玉的卵石灘上,灘邊生著叢叢半透明的“水紋草”,葉片脈絡間流轉著與三江靈脈同源的金光,微風拂過,草葉碰撞發出清脆的“叮咚”聲,竟與靈脈水流動的節奏完全同步。
他往前走了幾步,卵石下的水域泛起漣漪,竟有細小的水精靈從水中躍出,圍著他的指尖打轉。這些水精靈由無數水微粒凝聚而成,形似透明的小魚,身上還沾著點點信仰之力的淺金。
再往水域深處望去,原本僅丈許寬的魚池已化作三層疊湖:表層泛著暖光,無數銀白的“霧魚”在其中穿梭,魚鰓開合間吐出的霧氣落到水麵,竟凝成轉瞬即逝的冰晶;中層是澄澈的青藍色,紅鱗的“酸魚”在其中追逐,偶爾吐出的氣泡落到灘邊的青石上,瞬間蝕出黏液狀的凹痕,凹痕邊緣還泛著淡淡的紅光;最深處隱有流光湧動,似乎藏著更珍稀的品類,隻是被一層水幕籠罩,看不真切。
灘邊的魚竿也變了模樣——原本的竹製竿身化作通體通透的“水髓玉”,陽光透過竿身,在水麵映出三係靈力交織的光斑;魚線是由無數水微粒與信仰之力編織而成的靈絲,細如發絲卻堅韌異常,隨風飄動時還會自動避開水中的魚群;魚鉤則泛著三係靈力交融的淺金光,鉤尖處凝著一點土係微粒,既鋒利又不會劃傷魚身。蘇言伸手握住魚竿,指尖剛觸到水髓玉,就覺一股清潤的靈力順著手臂往丹田鑽。
與水丹的靈力一碰,丹田內的三枚靈丹同時發亮,水丹的清、火丹的暖、土丹的沉纏成一縷,順著魚線往水中漫。
水麵的魚群似乎察覺到什麼,銀白的霧魚紛紛往岸邊遊,紅鱗的酸魚也停下追逐,圍著魚竿的倒影打轉,尾鰭拍打出細碎的水花。
“溶遁、沸遁……”蘇言盯著水中最醒目的兩條魚——那條紅鱗酸魚正用尾鰭拍打著一塊半露的青石,石麵瞬間被蝕出深約寸許的凹痕,凹痕裡還殘留著暗紅色的酸液,正慢慢順著石縫往下滲;那條銀白霧魚遊過之處,水麵升起的白霧竟在空氣中凝成細小的水珠,水珠落到卵石上,竟發出“滋啦”的輕響,將卵石表麵的雜質蒸成虛無。
他深吸一口氣,握住魚竿甩出靈絲,靈絲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帶著三係靈力的微光落入水中。魚鉤剛觸到水麵,紅鱗酸魚便猛地咬鉤,魚竿瞬間彎成滿月狀,魚線傳來的力道中夾雜著強烈的腐蝕性靈力,順著手臂往丹田衝;緊接著銀白霧魚也追了上來,用頭輕輕蹭著紅鱗魚的身體,竟也咬住了魚鉤——雙魚同時發力,帶著蘇言的手臂微微震顫,水中泛起紅白交織的漣漪,連周圍的魚群都跟著躁動起來。
“起!”蘇言運轉三丹靈力,水丹先穩住魚線,清潤的靈力順著靈絲往水中漫,中和著傳來的腐蝕與灼熱氣勁;火丹再散出暖光,將兩股衝突的靈力暫時裹住,避免它們在體內碰撞;最後土丹沉下,沉實的靈力托住魚竿,指尖的三係微光順著竿身往魚鉤處聚。
兩道光團同時破水而出,紅鱗魚在空中化作“溶遁?溶解爆酸”的暗紅色符文,銀白霧魚化作“沸遁?巧霧之術”的乳白色符文,雙雙鑽進他的丹田,與三枚靈丹懸成一個新的五角形。
刹那間,照美冥在五影會談中施展溶遁腐蝕須佐能乎、用沸遁壓製佐助的畫麵,以及兩種血繼的查克拉運行法門、微粒融合規律,如潮水般湧入蘇言的腦海。
但他很快皺起眉,指尖的三係微粒跟著躁動起來:“原著中溶遁的腐蝕性雖強,卻容易無差彆擴散,若在村落中使用,很可能誤傷村民;沸遁的高溫蒸汽雖能壓製敵人,卻會消耗大量自身查克拉,且範圍難以控製,容易被敵人預判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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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閉眼沉入內視,借著入微能力拆解兩種血繼的微粒結構。溶遁的核心是“水微粒+土微粒”的特殊融合,土微粒提供腐蝕性載體,水微粒負責將腐蝕力擴散;沸遁則是“水微粒+火微粒”的劇烈碰撞,火微粒提供熱量,水微粒吸收熱量後轉化為高溫蒸汽。
“既然能拆,就能改。”蘇言心念一動,引水丹靈力包裹住溶遁的微粒團,用土丹靈力在其外層凝結出“可控包膜”。這層包膜由無數土係微粒構成,呈蜂窩狀排列,可通過意念調整蜂窩的孔徑:孔徑小時,腐蝕力集中在一點,適合精準破壞敵人防禦;孔徑大時,腐蝕力緩慢擴散,適合壓製大麵積敵人。
“先試試溶遁的威力。”蘇言對著灘邊一塊一人高的青石抬手,指尖凝出一滴暗紅色液體,液體外層裹著淡土色的包膜,包膜上的蜂窩孔徑僅有針尖大小。他輕輕一彈,液體精準落在青石正中央,包膜先裂開一道小口,腐蝕性酸液如細線般鑽進石麵,瞬間蝕出一個拳頭大的孔洞,孔洞邊緣光滑如鏡,連青石的紋理都清晰可見;而周圍的卵石僅沾到一點酸液飛沫,包膜便立刻收緊,將腐蝕力控製在孔洞範圍內,卵石表麵連一點痕跡都沒有。
“這……這腐蝕性比我的‘傀儡蝕’強十倍不止,還能精準控場?”千代不知何時也跟著進入了係統空間,見此場景瞪大了眼,伸手摸了摸青石的孔洞,指尖剛觸到邊緣,就覺一股細微的腐蝕力順著指尖往手臂鑽,嚇得她趕緊收回手。
蘇言見狀,指尖凝出一縷土係微粒,輕輕一點青石,孔洞邊緣的腐蝕力便瞬間消散,隻留下光滑的石麵。蘇言又轉向湖麵,引沸遁微粒與水丹靈力結合。
這次他沒有直接釋放蒸汽,而是用火丹微粒調整“加熱梯度”:外層水微粒先吸收少量火微粒,形成溫度約五十度的“緩衝霧層”,這層霧氣僅能讓人感覺到暖意,不會造成灼傷;中層水微粒吸收中等火微粒,形成溫度約三百度的“乾擾霧層”,可麻痹敵人的神經,減緩其動作;內層水微粒則與大量火微粒融合,凝成溫度高達千度的“核心霧團”,足以瞬間蒸融金屬。
當他揮手釋放時,湖麵升起的白霧先化作輕盈的雲靄,緩緩籠罩灘邊的卵石灘,站在霧層邊緣的千代隻覺得暖意拂麵,連衣角都跟著變得溫熱;而靠近湖心的位置,內層霧團突然爆發出刺眼的白光,將一塊漂在水麵的玄鐵錠瞬間蒸成焦炭,焦炭落到水中,還冒著滋滋的熱氣。
“這霧……還能分層控溫?”千代撿起一塊沾著白霧的卵石,發現卵石表麵僅有些發燙,而湖心的水麵竟還泛著細小的氣泡,顯然溫度還未完全散去。
“還能更強。”蘇言眼中閃過精光,試著將兩種血繼的微粒進行跨融合,讓溶遁的腐蝕性土微粒混入沸遁的核心霧團,再用水丹微粒打造“雙層包膜”:外層包膜由水微粒構成,負責控製霧團的擴散範圍;內層包膜由土微粒構成,負責保護腐蝕性微粒,避免其被高溫破壞。
這次釋放的不再是單一霧團或液滴,而是無數帶著暗紅色斑點的白霧:白霧接觸空氣後,外層緩衝霧先彌漫開來,其中融入了千代毒膏的微毒理念,可讓吸入霧氣的敵人神經麻痹;中層乾擾霧跟著收縮,將敵人困在霧團中心;最後內層核心霧團帶著腐蝕性微粒炸開,高溫蒸汽先融化敵人的忍具防禦,腐蝕性微粒再順著傷口鑽進體內,破壞其經絡與查克拉循環。
千代湊過來,用銀針刺取一點霧滴,放在鼻尖輕嗅——除了淡淡的硫磺味,竟還有一絲曼陀羅花的香氣,正是她毒膏中的主要成分。
“你把我的毒術、你的入微操控、水之力和血繼完全融在一起了!”
千代激動得聲音都變調,“蓬萊閣的傀儡就算披著玄鐵殼,遇上這霧也得變成一堆廢鐵;就算是金丹期修士,被這霧困住,查克拉也會被腐蝕得一乾二淨!”
蘇言望著指尖流轉的紅白霧氣,丹田內三丹與兩種血繼符文正形成穩定的循環:水丹提供基礎載體,讓兩種血繼的微粒有了流動的介質;火丹與土丹分彆激活沸遁與溶遁,確保兩種血繼的核心威力不衰減;入微能力則像“精密工匠”般,調整每一粒微粒的位置與比例,讓原本衝突的兩種血繼完美融合,甚至產生了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他忽然笑了,之前還擔心血繼與自身體係衝突,如今才懂:所謂魔改,不過是用自己的“規則”重新編織他人的“力量”,讓外來的血繼變成貼合自身、守護揚州的“利器”。
“走,去靈脈炮那邊。”蘇言收起魚竿,係統空間的湖泊仍在意識深處流轉,水麵的魚群還在歡快地遊動,似乎在等待下一次被釣起。
他轉身往係統空間外走,千代緊緊跟在後麵,見蘇言周身的水膜逐漸散去,袖口還沾著點點紅白霧氣,忍不住問道:“你竟然可以使用照美冥的能力,果然是個厲害的小子!如果這兩種能力要是融進靈脈炮,威力得有多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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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言腳步不停,指尖凝出一縷紅白霧氣,輕輕彈向路邊的靈脈節點,霧氣落到節點上,竟順著靈脈紋路往靈脈炮的方向蔓延,沿途的靈脈水都跟著泛起紅白交織的微光。
“若是將溶遁酸液裹在靈脈炮的炮彈上,外層用土係包膜控製腐蝕範圍,炮彈擊中傀儡時,包膜先炸開,酸液精準蝕穿傀儡的核心機關;再將沸遁霧團裝進炮彈的引信,炮彈爆炸時,霧團先擴散開來,困住周圍的傀儡群,高溫與腐蝕力同時作用,就算是百隻傀儡組成的軍團,也能在片刻間化為廢鐵。”
說話間,兩人已走出係統空間,回到了安靈區的青石板路上。遠處的靈脈炮旁,九嬰正舉著機關盒調試零件,見蘇言回來,立刻揮手喊道:“主人!靈脈炮的膛線校準好了,就等你回來測試威力了!”
蘇言笑著點頭,丹田內的三丹與血繼符文微微發亮,指尖的紅白霧氣順著經絡往靈脈炮的方向漫,他能“看見”霧氣中的每一粒微粒都在有序地流動,像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正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戰鬥。
“這次測試,咱們試試新本事。”蘇言走到靈脈炮旁,伸手撫摸著冰冷的炮管,“讓蓬萊閣看看,揚州的水不僅能養民,能護境,更能化作最鋒利的劍,斬儘一切來犯之敵。”
九嬰和千代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興奮——有個能將係統升級、血繼魔改、入微操控融為一體的宗主,還有什麼難關是過不去的呢?
靈脈炮的炮管緩緩抬起,對準遠處的空地上,蘇言指尖的紅白霧氣順著炮管往裡鑽,在炮彈上凝成一層薄薄的光膜。隨著一聲巨響,炮彈劃破長空,在空地上炸開一團紅白交織的霧團,霧團中心的岩石瞬間被蝕成粉末,周圍的雜草也被高溫蒸成焦炭。這一次,威力與精準度,終於完美地結合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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