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與本王說什麼?”
胤禛看著這個幾次三番惹怒他的薑氏,要不是拿她的家人威脅,此刻她絕對不會如此冷靜的和他談話。
薑瑤翻了個白眼,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鬱氣,事已至此,隻能硬著頭皮談談了。
感受著胤禛身上散發的低氣壓!
薑瑤自嘲,要不是上輩子的閱曆,加上這輩子經常上山打獵,麵對那些豺狼虎豹多了,不然,真的扛不住他身上散發的上位者氣勢。
就跟他爹娘似的,見到胤禛一行人,腰板就都直不起來了!
她能說,真不愧是以後要當皇帝的人!
“王爺,民女今日多有冒犯,請王爺莫要和民女計較。
王爺查過民女家世,想必知道,民女家沒有男丁。
崽崽對我們一家的意義非同一般,所以當王爺說,要把崽崽帶走時,民女剛才才會那般失態。”
胤禛側頭瞥向薑瑤,說得情真意切,但她低頭垂目,他看不清她說話的神態,是真是假未可知。
粘杆處送上來的消息裡,隻有關於薑家月印者力大可入族譜,並沒有關於薑家繼承人是以月印為主,不以男女區分。
薑瑤的爹和爺爺都是獨子,薑瑤這輩都是女兒,留她招婿,外人隻以為是沒有兒子才這樣安排的。
雖然薑瑤說的是事實,但這關他什麼事,他愛新覺羅家的血脈,就沒有流落在外受苦的道理。
若不是那日他受重傷,就薑氏這樣的身份,就是給他提鞋都不配,更彆說生下他的孩子。
“你以為,你這樣說,本王就能放過你!
辱罵皇子,按律當斬!”
薑瑤猛抬頭,杏眸怒睜,真他嗎和曆史上一樣,出了名的小氣,記仇皇帝。
但餘光瞥到灶房門口的焦急朝這邊看的爹娘和啃雞腿的小崽子,薑瑤告訴自己,莫衝動!
“崽崽王爺可以帶回去,隻是我想知道崽崽和王爺回去,是王爺自己撫養,還是交由其他人撫養。”
胤禛:“孩子,無論你放不放手,本王都會帶回去,至於誰來養?
胤禛抬眸,冷笑:“誰養都比你強!”
薑瑤垂眸,告訴自己冷靜:“我也沒彆的意思,不管是誰撫養,我隻有一個要求,望王爺準許我們去探望。
我爹娘年歲已大,崽崽就是他們的命,若是知道他們以後再也見不到孩子,我怕他們受不住!”
薑瑤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心酸!
“不用多,每月五次足矣。”
這次是真哭,想著她十月懷胎,她第一次當娘,雖然養娃養得粗糙,但絕對用了十成十的心養的。
平日裡,母子倆天天膩在一起會覺得吵鬨,偶爾她也會送他去他姨媽家住幾天清靜清靜,但超過三天她就想得不行。
想著以後見一麵都難,想著他會慢慢忘記或是疏遠她,她的心就開始疼。
她就忍不住抽泣起來,哭出聲來。
她恨死了這該死的封建社會,恨死了眼前這個莫名其妙跑來奪他兒子的人,明明這些人,有那麼多妻妾,還來搶她的。
以後,要是她的崽崽受了委屈,她就滅了他。
說不定換一個人當皇帝,還能改變未來滅國的曆史,造福後世。
想到這裡,薑瑤抬手抹掉臉上的眼淚,抬眸的看向罪魁禍首!
真想一巴掌把他拍在牆上做年畫!
看到薑瑤真哭了,還哭得梨花帶雨,胤禛心裡莫名升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憐惜之情。
隻是,這情緒剛升起來,就被薑瑤惡狠狠的眼神盯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