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冰點頭，心裡溫暖，看著袁孝華走遠的身影，傷感中又燃起一絲希望。
陳雪冰喃喃道：“你會很快來找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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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能看到太陽升起的海岸線附近。
在陰晴不定的濃霧掩護下，劉秘書指揮軍兵把新加坡貨輪上的槍支彈藥轉載到幾十輛貨車上。
另一邊，康浩、小東子跟船員在卸載轉運另外一些物資。
貨輪還是新加坡康氏集團的貨輪，貨車也還是71軍的貨車，隻是所有人都沒有前次的興奮，靜悄悄的，尤其是楊少德。
楊少德和方子傑拿著同樣的瓶裝洋酒，邊喝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此刻的方子傑又是胡子拉碴，顯出長途勞頓的滄桑。
方子傑：“得躲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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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少德：“不知道！”
開發區工人罷工擴散範圍非常廣，大有蔓延到周邊所有地區的趨勢。
於公，楊少德應該派人鎮壓，與日軍鏗鏘一氣；於私，楊少德樂見其成，恨不得直接參與。但在中央、華北都沒有與日軍抗衡的實力下，他隻能假裝不知道。
兩個喝酒，少頃。
方子傑又說：“謝謝，借軍車給我們用。”
楊少德看了眼康浩他們在卸載轉運的物資：“用走私抵扣勞務，占便宜的是我。這次來回五個多月，遇見麻煩了？”用自己手裡的酒瓶子跟方子傑手裡的碰了一下。
方子傑嘴對嘴的喝了幾大口酒，才說：“還好，隻是歐洲那邊也在開仗或者要開仗，軍火是緊俏商品。”
楊少德掃了眼船體上槍炮痕跡：“聽說你們路上遇見過好幾批海盜，怎麼樣，海盜的裝備比我們71軍厲害好幾倍吧？”揶揄道。
方子傑攤開手，表示他說對了：“得分等級，也有差的！”
楊少德自嘲的搖搖頭，再次跟他碰一碰酒瓶子，表示敬意，看了眼小東子正在搬運的箱子。
楊少德：“兩箱槍換兩箱藥怎麼樣？”
槍彈不長眼，有時候好藥比好槍更能挽救身邊的人。
方子傑：“待會兒你跟康浩商量，那是他的買賣！”
兩個人又陷入沉默，隻是喝酒。
方子傑突然問：“我大哥昨天下午回家，明天上午，呃，不，應該說再過幾個小時又去廠裡？”
楊少德：“我是這麼聽說的。如果你要用車……”用下巴指了指停在一邊的小汽車：“可以開走這輛。車裡有日軍簽署的通行證，至少在翻臉前，哪兒都能去。但彆惹事，他們這次增兵的數量和裝備級彆都遠遠超過咱們的預期。”
兩個人沒有再說什麼，雙雙把瓶子裡的酒一飲而儘。
本節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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