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鵝深吸一口氣,強忍著身體深處隨著遠處音樂節拍蠢蠢欲動的舞動欲望,硬著頭皮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她那身極其刺眼、飽和度極高的死亡芭比粉色裝扮,在空港冷白的光線下散發著無法忽視的熒光,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瓦爾特·楊的眉頭立刻皺成了一個深刻的“川”字,下意識地向前半步,隱隱將三月七護在身後。
這種顏色帶來的視覺衝擊力……
他默默推了推眼鏡,感覺自己的審美和神經同時受到了嚴峻考驗。
愉塔的反應則直接得多,她紫色的眼眸裡瞬間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嫌棄(←←,嘴角向下撇著。
“噫——這什麼品味?比阮梅實驗室裡失敗品的顏色還惡心人。”
賈昇懷裡的阿哈兔反應最為激烈,祂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紅眼睛猛地瞪圓,三瓣嘴咧開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
整個毛茸茸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發出了歇斯底裡的狂笑:阿哈~哈哈哈哈!!
賈昇看著眼前這坨移動的芭比粉,臉上先是閃過一絲錯愕,隨即露出了那種“你怎麼又雙中招了?這次又是什麼奇葩劇情?”的哭笑不得表情。
“你這是碰上信使了?”
黑天鵝:“……”
她拚命壓製著想要跟著遠處預熱音樂搖擺的衝動,感覺臉頰滾燙。
“不能說沒碰上……”
她努力維持著最後的風度,聲音帶著些許的顫抖:“冒昧打擾各位……我,我是來找賈昇先生求助的。”
黑天鵝頓了頓,語氣帶著明顯的窘迫和歉意:“此前……為表明誠意,答應替賈昇先生剿滅泯滅幫的事情……沒有辦好,就又厚著臉皮來求助,實在是不好意思……”
賈昇聞言,渾不在意地擺了擺手,語氣輕鬆:“哎,沒事兒,冥火大公都是……”
他話還沒說完,空港的廣播切換成了一首節奏感極強的音樂。
黑天鵝的身體猛地一僵,之前強壓下去的舞動欲望如同決堤的洪水般瞬間衝垮了她的意誌力。
眾目睽睽之下,這位優雅神秘的憶者再也無法控製自己,伴隨著動感的節拍,極其突兀卻又異常熟練地開始了一套充滿力量感與韻律的街舞動作。
死亡芭比粉的身影在人群中劃出刺眼的軌跡,動作行雲流水。
圍觀人群頓時爆發出一陣驚呼和喝彩,夾雜著三月七更加興奮的拍照聲和阿哈兔快要笑抽過去的抖動。
賈昇:“……”
他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看著已經完全沉浸於舞蹈的黑天鵝,無奈地歎了口氣。
“……得,敘舊的事等會再說,還是先解決這個吧。”
他飛快地掃視一圈:“星!幫個忙,先把這位正在釋放藝術細菌的憶者小姐拖……呃,請到列車觀景車廂去,那裡隔音好點。”
星晃了晃手裡的終端,屏幕亮起,那是一個抽卡界麵。
意思顯而易見——幫忙可以,得加錢。
賈昇看著那明晃晃的“交易”,嘴角抽了抽:“……行行行,幫你抽!保證不歪!”
星滿意地點點頭,二話不說,將手裡的購物袋讓丹恒懷裡的負擔再次加重。
丹恒:“……?”
星走上前,非常乾脆利落地一把將正在優雅旋轉的黑天鵝扛在了肩上。
仍在扭動的黑天鵝:“……?!”
星絲毫沒被肩上的動作影響,大步流星地就朝著星穹列車走去。
觀景車廂內。
帕姆正氣得跳腳,對著那隻悠閒地坐在沙發上、摸出一根胡蘿卜在啃的阿哈兔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