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的令使……還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在諧樂大典前夕,在家族重要的宣傳場合如此胡鬨,這種行為已經不是一般的挑釁了!這是對家族、對同諧的公然侮辱!必須要出重拳!”
他猛地轉身,對身旁一位氣質沉靜、周身已有微弱諧樂光暈縈繞的女性調弦師下達指令。
“準備‘共鳴儀式’!結合眾人之力,召喚‘無限夫長’的!讓這些憶者知道,家族的領域,不容如此踐踏!以同諧之名,淨化所有不和諧音!”
“遵命。”女性調弦師頷首,閉目凝神,雙手虛按空中。
戰艦內,所有家族的成員迅速集結,肅穆站立,恢弘的讚歌開始響起。、
他們的意誌與命途力量通過調弦師作為樞紐,開始共鳴、彙聚。
一股龐大、溫和卻帶著無可抗拒同化力的能量波動開始在空中凝聚,如同平靜海麵下醞釀的滔天巨浪。
領頭人看著下方似乎仍未察覺、或是因為病毒影響而無法有效應對的憶者們,臉上露出一抹冰冷的、帶著殘忍意味的笑容。
就讓這同諧的偉力,終結這場荒誕的鬨劇,淨化所有不和諧音。
然而,下方的西爾維娜和費利克斯雖然身體還在不受控製地跳著華爾茲,但作為令使的感知並未完全喪失。
兩人幾乎是同時感受到了頭頂那股正在凝聚的、令人心悸的恐怖波動。
“家族的儀式,他們要召喚同諧的令使,這是要動真格的了……”
西爾維娜聲音發苦,舞步都有些淩亂。
同諧令作為所有令使中最特殊的存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視為星神希佩的化身親臨,其偉力絕非尋常令使可比。
同諧的令使作為所有命途中最特殊的一種,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視為星神希佩的短暫化身或代行,堪稱“星神上號代打”。
費利克斯同樣麵色凝重:“麻煩大了……”
若是平時,兩位記憶令使憑借憶庭的詭異手段和自身實力,或許還有周旋或遁走的可能。
但此刻深陷模因病毒的控製,身體不聽使喚地跳著舞,實力大打折扣,這還沒開打,就已經落入了絕對的下風。
兩人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默契又在此刻再度達成:風緊,扯呼!這地方不能待了!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強行掙脫音樂控製、不惜代價撤離的瞬間,費利克斯的眉毛突然挑了挑,撤離的動作微微一頓。
他臉上閃過一絲錯愕,隨即那慌張的神色竟褪去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古怪的玩味。
“不對……”
費利克斯的舞步放緩了些許,“這波動……不對勁,這不是純粹的同諧之力……這裡麵摻雜了彆的……更狂暴的東西。西爾維娜,這是不是……”
西爾維娜頓時也鬆了口氣,甚至舞步都從容優雅了幾分:“沒錯,是她。家族這下……樂子大了。”
半空中,家族戰艦內,那位作為儀式核心的女性調弦師,身上原本和諧流轉的華光猛地一顫,如同受到某種劇烈乾擾,顏色驟然轉變。
從原本純淨柔和的諧樂之光,瞬間化為一種灼熱、暴烈的融金色。
“呃——!”
女性調弦師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身體劇烈顫抖起來。
指揮室內的領頭人麵色劇變,猛地撲到控製台前:“怎麼回事?!儀式反噬?不……這能量性質……不好!”
融金色的光芒中,一個模糊而高挑的女性身影緩緩凝聚,散發著令空間都為之震顫的毀滅氣息。
VIP席上的賈昇,若有所感地抬起頭,望向天空中那抹不祥的融金色光芒。
他衣服遮掩下的皮膚上,金色的疤痕隱隱發燙。
“家族這是……小保底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