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麵對麵。
時音俯下來又要吻他。
韓湛任由她親,等她親完了,他摸了摸她紅燙的臉:“老婆,今天怎麼馬失前蹄了?”
謹慎如她。
半句話都不會說錯。
今天不知道是中了誰的設計,還是誤吃了旁人的東西,栽跟頭了。
在時音的視角,麵前的人長得極好,但也是真的很討厭,嘰裡咕嚕可勁兒說話,半分都不配合。她不滿地皺緊眉頭,罵他:“韓湛,你煩人——”
“還能認清我呢?”
“韓湛……”
韓湛單手抱著她,另一隻戴著粉色兔子發圈的手撫了撫她的後背,邊哄邊抱著人往浴室方向去:“意識不清成這樣了,還知道是我,值得表揚。”
他說了什麼她聽不清。
身上滾燙。
喉嚨乾燥。
骨頭仿佛被小蟲子啃食,時音難受得不行。耳畔依稀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她掛在韓湛身上,偏過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沒等她睜大眼睛看清,她掉進了浴缸裡。
冷水忽然襲上身。
沒過鎖骨。
寒意頓時蔓延至身體每個細胞,時音本能掙紮,伸手握住浴缸邊緣試圖逃跑。韓湛即刻按住她的肩胛,將人重新壓了回來。他蹲在浴缸旁邊,擦了擦她臉上的水漬,嗓音寵溺,說出來的話卻不近人情:“清醒了再出來。”
兩人力氣懸殊。
即便腦子暈乎,時音也本能反應出這個事實。她慢慢坐回水裡,打著哆嗦,抬起那雙濕漉漉的杏眸看他。
韓湛薄唇微抿,低頭錯開視線。
摁在她肩膀上的手動了動,左右大腦幾番博弈後還是沒鬆開。
他說過他是君子。
絕不會在她喪失理智的情況下占她的便宜,這種趁人之危的事韓湛做不出來,即便對方是領了證合法的妻子。
這件親密的事,他希望是在雙方都清醒的情況下,懷揣著對彼此的喜愛,歡愉共享。
約莫過了三五分鐘。
被按在浴缸裡的時音逐漸冷靜了下來。
韓湛凝著她沒那麼紅了的小臉,拂了拂她貼在脖頸上的濕發:“醒了嗎?”
“嗯。”
“我抱你。”
“好。”
他說,她應著。
韓湛將她從水裡撈了起來,打橫抱在懷裡,“換套乾的衣服,再去醫院看一下。”
時音胳膊搭在他肩上。
雙眸盯著他的唇。
“韓湛。”她喊他。
“怎麼了?”韓湛低頭。
“你長得真好看。”時音衝他笑。
韓湛步子驟然停下。
箭步折回浴室。
噗通一聲濺起透明的水花,時音再一次被按進了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