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們在犯花癡。
各個圍著華菁的小助理轉。
很少見西方人，尤其是這麼年輕又這麼標誌的，既好奇又春心萌動。這高鼻梁、白皮膚的基因，很像漫畫裡走出來的。
韓湛從客廳路過，瞥了這群人一眼，順著他們的目光望向窗外，見到那小白臉助理，還看見了正在花圃打理雛菊和玫瑰的時音。
小白臉挨時音很近。
一前一後站著。
兩人不知道在談論什麼，時音朝他示意了一下花朵，抬頭與他笑說。韓湛邁開步子就往後院去，徑直走上前，橫在時音和小白臉中間，轉過頭就跟小白臉說：“華菁找你。”
“華姐不是在洗澡嗎？”
“洗澡怎麼了？你是她的私人助理，就該貼身跟著。”
“哦哦。”
小白臉點點頭。
將手裡的澆水壺擺在時音腳邊，走時還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與她打了個招呼：“那我先進去了時姐姐，你忙，有需要就叫我。”
男子離開後院。
身影不一會兒就消失了。
小白臉走了，韓湛鬆了口氣，往時音身旁挨近，占有性地圈上她的腰，把人帶進懷裡。看著她給雛菊花澆水，給玫瑰剪枝條。
時音說：“你對客人有點凶了。”
韓湛，“正常語氣。”
“咱們倆的私事，陰差陽錯地把華姐和這小助理卷了進來，讓他們吃了好幾天的苦。現在人來家裡住，你該和顏悅色點。”
“對華菁可以。”
“她助理得罪你了？”
“看他不爽。”
“……”時音蹙眉，偏頭看他，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尤其是他傲嬌又帶點不滿的小表情。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時音笑了：“你在想什麼？他才十八歲。”
“華菁很喜歡，說明年齡不是問題。”
“我和華姐不一樣。”時音收回視線，繼續手裡澆水的動作，“我不喜歡比我小的，也不喜歡比我大太多的。那種，大我五歲，話有點多，愛吃點小醋，鑽點牛角尖的，我比較喜歡。”
大她五歲。
那就是二十七八上下。
韓湛還在思考，這個年齡段的男子在上流圈子有哪些。直到聽見後麵這些詞兒，他的唇角逐漸抑製不住地上揚，尤其聽到她那句：“我喜歡。”
更是直接抱緊了她。
下巴搭在她頸窩。
像隻收起利爪，溫和乖順的大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