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顧旭桾打著石膏,一瘸一拐的被安星薇攙扶著上了動車。
下車的時候,又碰見了上次有緣見到的參賽選手。
就是有這種奇妙的緣分發生的。
“又見麵了,你們不是上次樂隊的那個……”
“對,我們就是那個樂隊的。”
“腿怎麼了?上次見麵還好好的,怎麼一下這麼摻了。”他被他腳上這麼大個石膏給嚇到了。
“自個兒作瘸了,沒事,打上石膏了。”顧旭桾一笑而過。
“彆說你這石膏蠻特彆的,特彆有音樂人的風格。”
說完顧旭桾就不是很刻意地動了動他的石膏腿,很民族的裝飾畫風。
“我給畫的,這樣看著也不會太可憐了。”安星薇撓了撓頭發。
這個情況他不該笑的,“有創意……那你好好養著,祝你早日康複,節目見。”
“節目見。”
“走吧,哥。”安星薇催著他。
“你要好好扶著,我是傷員。”顧旭桾慢慢地跟她說著。
“知道是傷員就要乖乖養病,彆到了地兒又忘形了。”
“我知道了,路上就一直在說,落地了還說。”
“我說你得聽啊,左邊進右邊出,老不記事,這就是你不聽我話的結果,知不知道?”
“還說我囉嗦呢,你不也一樣?”顧旭桾抱怨了一下。
她停住了腳,不走了。
“行,往後您說東,我絕不往西,可以嗎?”
“快點吧。”
“我是傷員。”
“行,咱慢慢地快點走。”
“嘿……”
*
因為顧旭桾受傷的原因,他倆是最後一個到的,隻剩最後兩個對門的房間了,也沒得挑,名字已經被貼上去了。
除了每人的名字貼條,每個門上還貼著【創作期間嚴禁串門】。
“那是不是代表,隻有我倆能見麵啊?因為我們要一起寫歌嘛。”安星薇說。
“哦,對哦,你好,搭檔,很高興見到你。”顧旭桾笑著跟她握了握手。
“你好你好,又見麵了……什麼鬼啊。”安星薇皺眉笑著。
雖不理解,還是配合他玩著。
兩周後,終於閉關結束了。
“有種終於重見天日的感覺。”顧旭桾一下車就伸了個懶腰。
“您悠著點。”安星薇背著吉他,和一個大行李箱,還有大包小包全都在她手上。
顧旭桾拄著拐杖,也拖了個行李箱。
由於他們東西有點多,安星薇為了不讓他吃力,重的東西幾乎都給自己拿了,整得自己跟逃難似的。
彆說,現在的造型跟這村還挺搭的。
“咱以後有機會說唱就不用帶這麼多樂器了。”安星薇不經吐槽了下自己這狼狽樣。
頂著烈日,這麼多家當,很難不狼狽啊。
他們大概是帶最多樂器的人了,不知道會不會用到,所以把除了貴的,能帶來的都帶了。
他們一路來到已搭建好的宿舍,找到了自己牌子的房間,顧旭桾就開始到處走了。
這拐杖給他也是個擺設,也就從醫院到節目組安排的酒店開始用那一下,後麵就再也沒碰過了,因為他總覺得這樣看著更可憐,為了不太引人注意,索性就不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