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裡外,就是鎮北王麾下愛將王豔昌的楓林鐵騎駐地,誰敢在此造次?
很快。
魏忠良用兩塊破布包住了鞋子,輕盈摸到了他們流民營主官的侄子、專門壓榨流民銀子的總旗張百川大帳前。
頓時便聞到濃烈的酒氣。
見四下無人。
魏忠良仔細在帳外聽了聽,聽裡麵男人呼嚕聲震天,便小心拉開帳簾,閃身鑽了進去。
帳內還掌著燈。
幾張行軍床被合並在一起。
張百川正一絲不掛,腆著個大肚子呼呼大睡。
旁邊。
還有兩個同樣光著屁股,皮膚很白、曲線曼妙的女人,也不知是妓子還是張百川養的小老婆。
一旁的桌上。
則擺滿了一桌殘羹冷炙,足有六個菜,都是肉菜,還有一大盆羊湯,剩了多半。
下方籃子裡,還有七八個白麵饅頭。
見事情跟自己預測的一樣,魏忠良稍稍鬆了口氣。
他輕盈走過去,大馬金刀坐下來,抓起一個饅頭就往嘴裡塞。
當然。
他還是很注意節奏的,儘量不發出聲音,並且每個菜隻吃一點。
特彆是羊湯,他雖很想喝,卻強忍著一口不喝,隻挑其中幾塊肉吃。
主要羊湯是很膳的,他若喝了,回去多半能被人聞到這股膻味,就不好交代了。
不多時。
待吃飽喝足,魏忠良又多看了兩個女人幾眼,這才悄無聲息離去。
回到自己的大帳門口,魏忠良也沒著急進去,而是又在外麵吹了好一會兒風。
待確認把自己身上味道吹的差不多了,這才回去休息。
…
翌日。
一切如常。
張百川還是那般得意洋洋,在十幾個狗腿子的簇擁中,繼續威嚇流民們出銀子。
但這些流民基本被壓榨的乾淨,又有幾人還有銀子?
張百川收獲不大,氣的連連大罵,氣急敗壞離去。
看著他的背影,魏忠良露出一抹笑意。
昨晚吃了不少肉後,他能清晰感覺到他的身體在飛速的恢複著。
…
接連兩天夜裡。
魏忠良都成為了張百川大帳裡的主人,身體也調理的越來越好。
甚至…
張百川這兩個小老婆哪個地方有顆痣,魏忠良怕比張百川還要更熟悉了……
終於。
九月十日一早,迎來正式考核。
不僅張百川的大伯、流民營的主官張瓊來了,負責法度的肖姓鎮撫官也來了。
很快。
考核正式開始。
可這幫流民已經五六天沒吃飽飯,就算再天賦異稟的,都餓的頭暈眼花,走路都成問題,怎麼可能舉得起至少一百五十斤的石墩子?
反之。
那些使了銀子的流民新兵,石墩子最多五十斤…
頓時也讓魏忠良這邊的流民們憤憤不平,卻都拿張家叔侄沒辦法。
那肖鎮撫也有些皺眉。
可他是客軍,落難了才來到這邊,根本不是張家叔侄的對手,最終千言萬語都隻能化為一聲歎息。
“魏忠良出列!”
這時。
終於點到了魏忠良的名字。
“喏。”
魏忠良早就準備多時,大步上前來,抱起石墩子一發力,便高高舉過頭頂,並穩穩堅持了十息以上。
“這……”
本來懶散的氛圍頓時被破壞,無數雙目光,紛紛看向魏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