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潛移默化間。
魏忠良也一直在強調一個概念:
‘既然湊到一起,大家便是兄弟,必須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幾天後的晚間。
季伯仲徹底繃不住了。
趁著其他弟兄都已經睡的踏實,魏忠良卻還在帳外不遠處加練箭法的時候,主動朝魏忠良走過去……
…
又幾天過去。
一切雖都在向好,魏忠良這一小旗的兒郎,已經開始練習‘三三製’戰法,初步形成戰鬥力。
但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魏忠良就算跟找楊忠河,一時都沒法解決。
他沒有戰馬。
副千戶趙國鋒有隴西知府周誌遠那邊的關係,便導致,楊忠河這一千總,那些空餘的戰馬,都在趙國鋒手裡。
趙國鋒不想給,就算楊忠河去找遊擊將軍王豔昌都沒辦法。
就算王豔昌,也得給趙國鋒一些麵子。
畢竟。
楓林鐵騎的糧餉,都掌控在知府周誌遠那邊。
既然沒馬,魏忠良就完全按照步兵的模式來操練麾下兒郎。
主要到新兵大比的時候,上麵也怕傷了人,出人命,除了騎射一項,其他的還是比步戰。
騎射。
不用彆人,魏忠良自己都夠了。
自然也選擇更為有性價比的操練模式。
…
這天傍晚。
魏忠良一行十人剛操練完,正大汗淋漓,打了飯回營帳正準備吃,忽然見苟春帶著二十幾人,得意洋洋而來。
“喲。”
“魏小旗,忙著呢?”
“打擾了哈。哥哥我今天過來,是有事要找你麾下的新兵季伯仲的!還請魏小旗行個方便!”
苟春說的用語雖很客氣,可語氣中卻充滿了挑釁和諷刺,分明就是來挑事的。
“旗官大人,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扛……”
季伯仲頓時紅了眼,衝到前方,就想硬鋼苟春。
卻被魏忠良迅速拉回來,並把他擋在身後,笑著對苟春拱手說道:
“百戶大人有何指教,卑職洗耳恭聽。”
“也沒啥大事。”
苟春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雲淡風輕說道:
“季伯仲欠我80兩銀子,喏,這是借條,白紙黑字寫的清楚呢。魏小旗你不會不認字吧?”
“旗官大人……”
季伯仲還想衝上前,卻被魏忠良一腳踹翻在地上,旋即,魏忠良不卑不亢拱手對苟春說道:
“百戶大人,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隻是我等現在沒有銀子,百戶大人可否寬限幾天?”
“馬上就要新兵大比,據說,大比第一名可以獲得一百兩銀子,最優秀者,還可獲得二十兩賞銀。”
“這一共是120兩銀子,百戶大人,隻待卑職等拿下此次大比第一,想來肯定夠還您的銀子了。”
“新兵大比第一?”
“哈哈!”
然而。
苟春等人聽魏忠良說完,就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個個笑的腰都快直不起來。
一個馬臉狗腿子頓時大喝:
“姓魏的,你他娘的老鼠藥吃多了,把自己腦子吃壞了吧?”
“新兵大比至少二十支隊伍,哪個不是好手?就憑你,也想拿大比第一?做夢呢!趕緊還錢!”
“還錢!”
“魏忠良,你要是個帶把的漢子,就替季伯仲這小子把錢還了,少扯沒用的!”
苟春身邊眾人頓時叫囂。
“旗官大人,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滾!”
季伯仲還想上前,魏忠良直接讓錢都有等人把他死死按住。
魏忠良想了想,看向苟春說道:
“百戶大人,欠債還錢確實是天經地義,隻是卑職現在真拿不出這麼多銀子來。還請百戶大人您寬限幾天!”
“不過,百戶大人您若還有其他法子,卑職也願意嘗試!”
“其他法子?”
苟春露出狡黠笑意:
“這般,本官看你魏小旗也是條漢子,軍中又禁私鬥!既如此,咱們便來比射術如何?瞧見那邊那顆沙棗樹沒?”
“咱們在上麵掛上人頭大的木靶,一人五次機會!便賭一百兩!”
“你魏小旗若贏了,本官非但把這季伯仲的債務一筆勾銷,還倒找給你二十兩。”
“可你若輸了,連本帶利,還我二百兩!”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