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的吻讓人腦袋發暈。
阮念蘇腦袋漲到無意識地,抬手去推他。
可始終沒什麼殺傷力。
許臨越終究沒得寸進尺。
鬆開她的唇,他細喘著將下巴輕抵著她額頂,說“謝謝。”
十幾年來,勵誌激勵的話,像與他無關。
他在高處慣了,幾乎沒有人覺得他會跌下來。
更沒有人考慮過他跌下來的心情。
這是第一次,有人用這般極致熱烈的方式,告訴他,第一就是第一。
可以落後,但永不會被超越。
所以——
怎麼會不愛她啊!
他根本拒絕不了她。
長期飽受陰暗壓迫的他,怎麼可能拒絕的了這般熱烈明媚的光。
許臨越甚至想象不出,若是將來餘生,沒有她,他該如何活下去。
他就像極致渴望救贖的人,渴望光,渴望愛,更渴望她。
阮念蘇呼吸恢複均勻。
胸口貼著他的心臟,又一次,兩人心跳同頻了。
傲氣地低哼一聲,大小姐揚眉“許臨越,下次,我希望最高處的位置…是你。”
“好。”他拿嘴唇輕輕地蹭著女孩的耳廓,聲音輕地像一層紗。
看他答應的太快,她又問“你要是做不到怎麼辦?”
許臨越喟歎一聲,臉上雖沒什麼變化,可扣著她脖頸的手,力道卻不自覺加重“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好不好。”
阮念蘇抬起頭,用自認為超凶的表情威脅“可就不是讓你跪著這麼簡單了,我要你…。”
微抬腳尖,她湊近他耳邊,灼灼吐出幾個字。
是那日他們在電影片段裡看到的場景。
許臨越微偏了頭,耳尖發紅的說好。
心跳加快的,他甚至覺得那對他根本不是懲罰。
相反,他會很爽。
隻要跟她在一起,無論她是什麼壞情緒,他都覺得爽。
沒救了!
他已經沒救了。
晚間七點多鐘,天空下了一場毫無預兆的雨,許臨越先打車將她送回家。
自己到家時,身上已濕了個差不多。
推開門,客廳是難掩的安靜。
不大的木桌旁,許母和許音正麵麵相覷坐著。
都沒說話,像被人勾走了魂魄似的。
聽到有人推門,許母愣愣回神,手邊的溫水早已涼透“回來了。”
她說。
許臨越抬手扯過一個毛巾,問發生什麼了。
許母還沒回神,是許音“哐當”一聲從椅子上站立,揚著嗓子出聲。
“哥,咱家發財了。”
許臨越沒信,或許是今日心情還算不錯,他上前,笑著揉了揉小姑娘頭“昨晚沒睡好。”
意思是大白天就開始白日做夢了。
“哥,沒騙你啊!你自己看啊!我今天回來,本來也不信的,可不止咱家收到了這個,這七裡濱路這…所有戶都收到了拆遷通知…咱這從來沒這麼熱鬨過,你不知道,哥,就咱樓下那家那個染肺癌的老太太,她兒子聽說了這事,今天還回來了呢!為了這拆遷款,今天還把老人帶去看病了呢…。”
許臨越邊聽邊接過妹妹遞來的一遝文件。
起初是沒太信,可當他看到白色打印紙上碩大的兩個“拆遷”二字,和印有政府蓋章的紅色標記。
他再也說不出話來。
霎時間,腦袋嗡嗡作響,大腦太混亂,以至於他連回話都忘了。
隻傻傻地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