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困覺中,阮念蘇覺得自己好像在被灼熱的岩漿熾烤,煎熬燥悶中還隱隱混雜著些許難捱。
一種自身體冒出的羞恥感讓她不適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猛地睜開眼,就撞進一雙滿含戾氣的黑眸。
“阮念蘇,你還有沒有點羞恥之心。”
裴泫癱靠在門口,鋒利的鬢角因藥物而染上情欲。
脖頸間的汗跟不要命似的往下淌。
看的出來,他忍得很辛苦。可再如何辛苦,他依舊與她保持著有兩米的距離。
兩米不是他的極限,是這間臥室的極限。
阮念蘇頭疼的厲害。醒了好一會神,她模糊的意識才漸漸清明。
用了一分鐘時間,她認清這是在酒店。
她好像是在星悅皇庭過十八歲生日……然後她哥當著她的麵給裴泫遞了一杯酒,再然後又哄著她也喝了那杯酒,明曰其曰送她的成人禮。
再接著……他們就躺在這了。
低頭看了眼,自己已經被扯的淩亂不堪的衣物。
阮念蘇想殺了她哥的心思都有了。
不遠處,裴泫還在用那雙陰毒的眼神看她。
他弓著腰,顯然藥效已經發揮到極致了。
連著他咒罵的聲都啞的不成調“你彆以為能對我做什麼,我告訴你。想他媽都彆想,還有那狗屁婚約……咳咳……”
“你給我等著,等老子出去就他媽給解除了。”
阮念蘇沒功夫聽他的惡狠咒罵。她也難受,那藥也不知道她哥從哪弄的。
生生帶著撕碎人的難耐。
壓著喉嚨裡發渴的血腥味,她理好衣服,跌跌蕩蕩的起身,往門口走。
今天是她的成人禮,少女一身如火的露背短裙,外衫沒套,大片瓷白的肌膚袒露在外。
行走間,是任何男人都沒法拒絕的欲色。
裴泫不得不承認,哪怕他不喜歡這個由父母一錘定音的小未婚妻,但少女的美,是漂亮到近乎膚淺的程度。
她有一雙很詭譎的眸。眼角的眉梢是被人寵出來的嬌貴。可漆黑的瞳卻又帶著無辜的純粹。
漂亮成她這樣,要討厭其實很難。
看著人影越來越近,裴泫往後退了退。
卻發覺他早就抵著門了,已無路可退。捂著下半身,他開始尖叫“我告訴你,我寧死不屈。”
“你彆想對我做什麼。”
阮念蘇扶著後腰位置,她也是理好衣裙才發現裙子後麵的拉鏈竟然被人直接扯掉了。
扯破那人顯然不可能是裴泫,那就隻能是她的好哥哥了。
還真是送佛送到西啊!連衣服都找人給脫了。
咬著唇肉,她吐字,說出了醒過來的第一句話“讓開。”
“我要出去。”
“你要出去?”裴泫像聽到了什麼遑論“彆裝了!這酒店的門不就是你讓你哥從外麵反鎖的嗎。”
阮念蘇滿頭黑線。這一刻想謀殺親哥的想法到達了頂峰。
自門出去的想法被擱置,阮念蘇又將視線落在落地窗上。
但窗戶也被人鎖了。
阮念蘇真的想殺人了。視線在屋內掃視一圈,很快,她將視線落在裴泫用來自衛的小刀。
不算大,甚至比正常的刀具要小上一半。但夠了。
用來撬鎖足夠了!
她絕對不能再這待下去了,阮念蘇已明顯能察覺出她意識的模糊和煎熬的身體。
再待下去,她說不定真會對裴泫做出什麼霸王硬上弓的事。
所以,為了防止意外發生,她一定要在意識抽離的最後一秒找人將自己送到醫院。
“把你手裡的刀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