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對著那幾個人搖了搖頭:“這件事,我聽浩哥的。”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每一個字都清清楚楚。
這一下,徹底點燃了鄭、趙兩家人的怒火。
軟的硬的都不吃!
這是鐵了心要把人往死裡整!
“好啊!好你個丁浩!”
鄭二蛋的娘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臉上再沒有半點哀求,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怨毒和瘋狂。
她指著丁浩的鼻子破口大罵:
“不就是打獵賺了兩個臭錢嗎?有什麼了不起的!你現在是出息了,就看不起我們這些窮苦百姓了是吧!我告訴你,彆把事做絕了!”
“還有你這個小狐狸精!”她又把矛頭指向白小雅:
“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跟著丁浩這個黑心爛肺的,你們倆早晚遭報應!”
汙言穢語,不堪入耳。
周圍的村民都皺起了眉頭,牛鐵柱的臉更是黑如鍋底。
“鄭家的婆娘!你嘴巴放乾淨點!”
丁浩卻忽然笑了一下,他上前一步,把白小雅護在身後。
“說完了嗎?”他慢悠悠地開口,聲音不大,卻讓嘈雜的場麵瞬間安靜了下來。
他掃了一眼鄭、趙兩家人,語氣平淡卻帶著一股子寒氣:
“第一,他們不是一時糊塗,是蓄意偷竊,還動手傷人。”
“第二,我不是想毀了他們,是他們自己要毀了自己。”
“第三,彆跟我提什麼鄉裡鄉親,我丁浩可沒你們這種偷雞摸狗的鄉親!”
“至於報應?”丁浩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報應已經來了,現在不就正捆在地上嗎?”
他的一番話,字字誅心,懟得鄭、趙兩家人啞口無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你!你……”鄭二蛋的爹指著丁浩,氣得渾身發抖。
“我什麼我?”丁浩向前逼近一步,那股子在山林裡搏殺猛獸時積攢下來的煞氣,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
鄭、趙兩家人被他這股氣勢嚇得,不自覺地後退了兩步。
“偷東西,打傻子,你們還有理了?”
丁浩的聲音陡然轉冷:“今天這事,誰來求情都沒用!他們兩個,必須進去!誰再敢在這裡胡攪蠻纏,對我家人說一句不乾不淨的話,彆怪我丁浩翻臉不認人!”
他的話音剛落,一直安靜跟在他腳邊的火狐,配合地齜開了牙,喉嚨裡發出一陣低沉的咆哮,一雙綠油油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鄭二蛋的娘。
那婦人被嚇得“媽呀”一聲,一屁股跌坐在了雪地裡。
眼看場麵就要失控,牛鐵柱大喝一聲:“都彆吵了!把人帶走!關進柴房!”
幾個村乾部立刻上前,拖著還在哀嚎的鄭二蛋和趙老三,就往村委會的方向走。
鄭、趙兩家人想攔,卻被丁浩那冰冷的眼神和火狐的低吼給震懾住,誰也不敢上前。
他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人被拖走,絕望和怨恨在他們臉上交織。
鄭二蛋的娘從雪地裡爬起來,披頭散發,狀若瘋魔。
她看著丁浩家的方向,用儘全身力氣,發出一聲怨毒至極的尖叫。
“丁浩!你今天把我兒子送進去,我明天就讓你家也過不成安生日子!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