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他在朝中局勢漸漸穩住腳跟,出色的才能得皇帝賞識重用,身份也水漲船高。
而她隻是從名不經傳小地方冒出來的狀元夫人,還是商賈出身,京城裡權勢滔天貴人如雲。
沒人將她放在眼裡,也被漸漸遺忘。
臉上溫潤的水珠被人輕擦,小花貓似的臉又重新變淨。
長夜漫漫隻留得一兩聲委屈的抽泣聲。
“吃個桃酥還能好吃到哭。”
嘴巴被塞的鼓鼓囊囊的:“王八蛋,負心漢!”
總之落到沈硯之的耳朵裡,就是嘰裡呱啦說幾句沒怎麼聽清的話,臉上的神情活脫一隻炸毛的小貓。
“雨似小了些,回去吧,明早還得上京趕考,早些歇下收拾行囊。”
......
經昨日一場大雨的洗滌,屋外的花草一眼望去,儘顯翠綠生機。
溪梔意和溪老爹站在門外,馬車在他們的視線裡,逐漸變成了一個模糊的圓點。
按照原路線,沈硯之上京趕考先是在鄉試中拿下解元,後又進了會試殿試一舉拿下狀元,在京城可謂是名聲大噪仕途坦蕩。
在此一彆,身份也天翻地覆。
到那時她又有什麼理由耽誤人家,想到這不由歎了口氣。
不過還得了不少賞賜,通通都落在了她的口袋裡,也算是給了她些心理撫慰。
要什麼夫君,真金白銀不比他可靠?
想到這她的心情豁然開朗。
“小姐,姑爺才走遠就這番傷心了,上京趕考得數月,豈不是都要成盼夫石。”采月有些打趣道。
“什麼盼夫石,平日裡話本子沒少看啊?”
這一反問采月撇了撇嘴,沒敢再跟小姐打趣。
還是溪老爹看不過眼,損了一把閨女,背手而走訕訕笑道:“還不許旁人說中她的心思嘍!”
溪梔意嘴角微抽,不予解釋。
除此之外還有一道目光,頻頻看向同一方位。
溪梔意無聲走近,朝著隱秘的角落處看,采月立即反應過來心領神會。
揪出角落的人,沒好聲聲道:“出來吧!”
那丫鬟顫顫巍巍,頭不敢抬起,生怕主仆二人如刀割般的目光。
後還有一人哭紅著眼眶全是不舍,嘴裡傷心欲絕的喊著“沈郎。”
好一個癡情女子,如果她癡情的對象,不是她夫君沈硯之的話。
目光落到主仆二人之上,又是另一副模樣,轉而惡狠狠盯著。
“林小姐暗處偷窺,可不是什麼光明磊落之事哦!”
“我看的又不是你,與你何乾。”林小姐泛紅的指節,攥緊手帕憤憤道。
“你看的是我夫君,怎麼就與我無關了。”
“說出去,林小姐不怕旁人恥笑你,惦記有婦之夫。”
“沈郎本就不願與你成婚,不過是你仗著自己有錢財逼迫。”
溪梔意微眯雙眼,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若不是知曉林小姐性子為何這樣說,怕不是也被她這顛倒黑白,十張嘴都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