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眼嘿嘿笑道,“小兄弟,能跟你們打個商量不,咱兄弟倆今天運氣有點背,剛追隻狐狸時拐到了腳,這魚看來是難抓到了,你看能不能把你們剩下那幾條先給我們填填肚子,我們不白要,給你錢。”
安安搖頭,“那不成,我爸和我叔還沒吃呢,一會他們就回來了。”
三角眼正想開口,一旁的刀疤臉不耐煩道,“跟他們囉嗦什麼,拿了東西趕緊走。”
說著把手中獵槍指向安安,惡狠狠道,“把吃的都交出來,不然就打死你。”
宋七七抬手一甩,一顆石子打中了刀疤臉扣著板機的手。
刀疤臉吃痛,手剛一鬆。
宋七七又是一聲大喝:“揍他!”
話音剛落,安安便已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出擊,手掌一撐地麵,借力一躍,雙腳一個連環踢,把獵槍踢飛,順勢在刀疤臉的胸口踢了兩下,把他踢得後退了幾步。
變故陡生,三角眼一愣神,剛想揮刀,安安的拳頭已到眼前,一拳頭打在了他臉頰上。
三角眼後退幾步,吐出一口帶血的口水,“媽的,這小子是練家子!”
安安看著兩人,厲聲道:“你們不是來打獵的,你們是什麼人?”
刀疤臉從後腰抽出一把匕首,臉色猙獰,“你管我們是什麼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到閻王那裡去問吧。”
說完兩人同時出手,安安也不廢話,迎上前去,三人打成一團。
宋七七並不著急上前,她相信安安的實力,對付兩三個尋常大漢不在話下。
看剛才那兩人的樣子,腳步虛浮,也不像是練家子。
隻是兩人均手持武器,安安赤手空拳以一敵二,隻剛開始時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現在倒是你來我往的,一下子誰也奈何不了誰。
宋七七悠閒的作壁上觀,打量著兩個不速之客。
隻見兩人雖是野路子,但出手狠辣,配合也算默契,顯然是平時打架鬥毆慣了的,不由得思忖起兩人的來曆來。
難道是流竄犯?
這兩年查得嚴,各地方都有不少團夥被打掉,有人躲到山裡也不奇怪。
宋七七這邊看得悠閒,跟安安對打的兩人就悠閒不起來了。
三角眼暗暗叫苦,他們兩天沒打到獵物了。
剛聞到一股香味,沿著氣味尋來。
看到兩個小孩在烤魚,邊上還有幾隻獵物,心裡暗喜,想趁著人家大人未回來前搶上一把,誰知道卻碰上個硬茬子。
兩人確實是從鄰縣流竄過來的。
之前憑著一股狠勁,收服了十幾個小弟,每天欺行霸市,敲詐勒索,在當地可算是一霸。
幾年下來,還背負了兩條人命,前段時間東窗事發,小弟們被抓了個乾淨,兩人卻僥幸逃了出來。
可現在到處都在嚴打,他們又沒有介紹信,寸步難行,無奈隻能往山裡躲。
可山裡哪有那麼好活的,打架他們是一把好手,但打獵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進山十幾天,帶出來的乾糧都吃了個乾淨,這幾天飽一頓饑一頓的,靠著點小魚小蝦野菜野果充饑。
好不容易碰上兩條肥羊,誰知道卻這麼難搞。
久戰不下,兩人越打越急燥,又怕這兩孩子的大人回來。
小的都如此厲害了,大的更差不到哪裡去,到時候不說搶劫了,連脫身都難。
三角眼發狠道,“刀疤,你先頂著,我去拿槍,順便搞掂那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