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發現，符牌不僅能“看”靈氣，還能“引”靈氣。隻要他集中精神，符牌就會散出微弱的暖意，把周圍遊離的靈氣慢慢往他身邊引，雖然量少，卻比單純靠《引氣訣》快了一倍。
第三天傍晚，沈硯運轉功法時，忽然覺得丹田一熱，一股比之前濃鬱不少的靈氣湧了上來，經脈裡的滯澀感也消了大半——他竟真的突破到了煉氣二層！
“成了！”沈硯心裡一喜。林舟湊過來，感應到他身上的氣息，驚得瞪大了眼睛：“你……你突破了？三天就從一層到二層？怎麼可能！”
沈硯笑了笑，沒解釋。他知道這隻是開始，煉氣二層對上煉氣三層，還是沒勝算，但至少不用像之前那樣毫無還手之力。
第四天一早，外門小比在山腳下的空地上舉行。劉管事拿著名冊點名，弟子們按修為分成幾組，沈硯被分到了煉氣一二層組，趙虎則在煉氣三四層組——但他特意找了劉管事，說要挑戰煉氣一二層組的第一，指名要跟沈硯打。
“趙虎要越級挑戰？”周圍弟子都議論起來，“他煉氣三層挑戰煉氣二層，不是欺負人嗎？”
“誰讓沈硯得罪他了？聽說前幾天還跟他搶草呢。”
“沈硯慘了，肯定要被揍一頓。”
林舟拉著沈硯往後退，急道：“要不你認輸吧！挑戰可以認輸的，雖然丟人，但總比被打傷強！”
沈硯搖搖頭。他看向場中央的趙虎，對方正得意地衝他笑，眼裡滿是挑釁。他若認輸，以後在zài外門隻會更受欺負，而且這是他離內門最近的機會。
“我試試。”沈硯掙脫林舟的手，走上場。
劉管事瞥了他一眼，不耐煩道：“開始！”
趙虎立刻衝了上來，拳頭帶著勁風，直往沈硯胸口砸——煉氣三層的力道比煉氣二層強得多，若是被打實了，少說也要躺三天。
沈硯沒硬接，他用符牌“看”著趙虎拳頭的力道軌跡，腳步輕點，往旁邊躲開。趙虎一拳落空，又轉身橫掃，沈硯借著符牌引過來的靈氣，身體比平時更靈活，像陣風似的繞著趙虎轉，始終不跟他硬碰。
“躲什麼躲！有種彆跑！”趙虎被耍得團團轉，怒火中燒，招式也亂了。沈硯看準機會，趁他轉身時，用符牌引著丹田的靈氣聚在指尖，猛地往趙虎後腰的穴位戳去——這是他從《引氣訣》裡看到的弱點，那裡經脈較脆，被靈氣衝擊會暫時失力。
“嘶——”趙虎疼得倒吸一口涼氣，身體一僵，動作慢了半拍。沈硯趁機繞到他身後，抬手一掌拍在他背上。
趙虎踉蹌著往前撲了幾步，差點摔倒。他回頭瞪著沈硯，眼裡滿是不敢置信：“你……你敢打我？”
“小比規則，隻要沒下死手，就行。”沈硯站在原地，氣息有些不穩——剛才引靈氣戳穴位耗了不少力氣，但他沒輸。
劉管事皺了皺眉，顯然沒想到沈硯能接住趙虎的攻擊，他走上前，看了看兩人：“趙虎踉蹌，沈硯站穩，這局……”
“不算！”趙虎突然喊道，“他用陰招！不然我怎麼會輸？”他說著就要衝上來再打，卻被劉管事攔住了。
“小比就是比輸贏，不管招式。”劉管事冷冷道，“沈硯勝。按規矩，他可以去內門打雜一個月。”
周圍一片嘩然。沒人想到煉氣二層的沈硯竟真的贏了煉氣三層的趙虎。趙虎氣得臉通紅，指著沈硯罵道：“你給我等著！我哥不會放過你的！”
沈硯沒理他，走下場。林舟衝過來，激動道：“你真贏了！太厲害了！你怎麼做到的？”
沈硯笑了笑，沒說符牌的事，隻道：“運氣好。”他看向內門的方向，雲霧依舊繚繞，但他知道，自己離那片雲霧，又近了一步。
隻是他也清楚，贏了趙虎，麻煩恐怕才剛開始。趙虎的哥哥趙磊是內門弟子，肯定會來找他算賬。而內門……那藏著靈泉秘辛的地方，恐怕比外門更複雜。
但他不怕。他摸了摸眉心的符牌，那裡的暖意比之前更清晰了些。
這玄洲大陸的路，他得一步步走下去，不管前麵有多少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