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夷越王看在我皇兄的麵上,看在大夏國的麵上手下留情。”
魏秋知道呼延吉態度大變肯定是誤會了,再加上剛才烈真的話,他斷續聽到一點,也不知該如何解說。
這種事情,事關女子清白本就不好言語,且私密之事,隻有當事人清楚,旁人隻會越說越複雜,反有欲蓋彌彰之嫌。
呼延吉緊緊盯著魏秋身後的烈真,魏秋擋在烈真身前亦是全身緊繃,若呼延吉今日要取烈真性命,他攔不住。
正在這時,江軻走到呼延吉身側,附耳道:“捺下,他妹子在咱們手裡,待回了夷越誘他到咱們地界,屆時再動手不遲。”
呼延吉垂下眼,複又抬起,不過一瞬,換了態度:“既然魏王出麵求情,不看僧麵看佛麵,饒他一條命。”
魏秋聽罷剛籲了一口氣,就聽烈真從後低聲道:“他們把阿麗娜綁走了。”
魏秋氣了個仰倒,回說道:“他們綁了阿麗娜,你剛才還敢那樣激怒他。”
烈真也是為了逞口舌之快,可是說出的話也收不回。
魏秋準備再說,卻聽呼延吉說道:“魏王,求情的話說一遍即可,兩遍就不管用了,開口前好好思量。”
魏秋不再言語,他也不想管了,本身就是阿麗娜那丫頭惹的禍,該她自己嘗些教訓。
烈真沒料到最後被呼延吉反將一軍,竟趁人不備把阿麗娜擄走,想來早就計劃好的,在他們動身的前幾日就把人運走了。
他還道怎的好幾日沒見著那丫頭。
“你要如何才肯把人放了?”烈真問道。
呼延吉冷笑的嘴角陡然一沉:“禮尚往來,你剛才不是挺囂張的麼,你有什麼資格同我談條件,想讓你小妹回?端看我心情。”
說罷,一揮手,帶著被隔開的一眾夷越侍衛登船而去。
待人走後,烈真鎖著眉,半天化不開,魏秋拍了拍他的肩膀學著呼延吉的腔調:“你剛才不是挺囂張的麼,想讓阿麗娜回,端看他的心情。”
烈真氣喝道:“要你在這兒給我重複他的話。”
魏秋也氣了:“我在幫你說話,你還惱了?”
“你幫我說話?那剛才他讓你好好思量時,你怎的連個屁也不放?”烈真聲音一大就扯著胸口疼,那裡受了呼延吉一拳。
“你不也一個屁沒放嗎?你敢放?”魏秋平下火氣,緩了緩,說道,“這不怪人家,錯在你,你搶了人家的妻子,還不嫌事大的激怒他,他算好的了,看在我皇兄的麵上愣是把殺你的心強壓下來。”
魏秋會把這裡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向他皇兄報知,畢竟呼延吉看在他兄弟二人的麵子才罷的手。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烈真問道。
魏秋一麵招手讓侍衛牽過馬,一麵說道:“以你烏塔的名義送些寶物去夷越,就算換不回阿麗娜,也能讓她在那邊好過些。”
烈真想了想,眼下隻能如此,不知不覺中他竟被動起來。
……
江念乘坐的船在海上停了幾日一直未再前行,這艘船上除了他們自己人,沒有其他的船客,不必像來時那樣處處提防。
這日,用過午飯後,江念在甲板轉了幾圈消食,然後上了三層,準備回房,突然見船上的侍衛和船工們忙碌起來,一麵快速跑動著,一麵叫喊著什麼。
江念雙手撐在欄上,微微探出身,往一個方向看去。
就見另一艘大船破浪而來,等到快靠近時,速度緩了下來,最後並靠停下。
接著船上的眾人開始搭過舷板,搭舷板時,江念見呼延吉立於一側正看著她,見她看來,對她揚唇一笑。
舷板搭好,他從那條船上踏著過舷板走到這條船上,才一落地剛站穩腳,便有人圍上前報述著什麼。
呼延吉一麵點頭一麵抬眼看向第三層,隻是那裡已沒了人影。
“有什麼緩會兒再報。”呼延吉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然後上了三樓,進了江念所在的屋室。
床帳半掩著,輕紗帳隱隱透著一個側躺的人影。
呼延吉走了過去,把外衫寬去,躺到她的身後,把人拉向懷裡。
“剛才怎麼沒一道上船?”江念問道。
呼延吉埋在她的頸間,輕嗅著她身上溫軟的氣息悶聲道:“還有些事情沒有商辦妥當,便讓你們先行。”
“你又哄我,就是事情沒辦妥當,讓船泊岸等幾日便好,何故讓我先行?”
呼延吉笑道:“什麼都瞞不過你,因那個烏塔首領也趕來了,之前有些事情沒談攏,我不想你見著他,便讓你先行。”
江念轉過身:“那現在談好了?”
“談好了。”
江念把臉偎在呼延吉懷裡“唔”了一聲,一隻手環上他的後腰,她很喜歡那裡的觸感,可以感知到掌下的肌線。
每一條都是力量的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