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媛媛說的起勁,絲毫沒注意沈遂眸中露出危險的光,她玩弄著裝滿開水的茶壺,緩緩起身。
“你……你要乾什麼?”
她將手中的茶壺對準蔣媛媛的腦袋,慢慢的將壺中的水倒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我的臉!”蔣媛媛捂著自己瞬間燙起泡發疼的臉尖叫。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配來跟我說這些話。你不過就是個保姆的孩子,看你可憐收留你至今,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們不是好朋友嗎?
“朋友?那不過是我爸媽為了顧忌你那點可憐的自尊心說的話,你還真有臉當真。”
“我警告你,彆把心思放在這些沒有用的事情上,我和季淮靳怎樣是我們之間的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手。你最好想想,該怎麼把你在沈氏做的那些事給圓過去,否則,等季淮靳派人去調查,你的下半生,就該在監獄裡度過了。”
沈遂實在沒耐心繼續看她那張比鬼還嚇人的臉,要不是看在曾經她對沈氏的那點不離不棄之情,她才懶得見她那虛偽的麵容。
“楊媽,送客。”
“蔣經理,請吧。”
蔣媛媛死死攥著拳頭,惡狠狠的看向沈遂的背影“沈遂……”
在花園吹了半天的冷風,本想回房間小憩一下,卻在客廳見到了阿澤。
“沈小姐,二爺有事想見您,麻煩您跟我去趟醫院。”
“我為什麼要去醫院,他想見我我就要去嗎?”
“沈小姐,二爺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說,您就看在他才撿回一條命的份上,去看看他吧。”
沈遂並未理會阿澤說的話,徑直往樓上走去。
“三天後,二爺在京北舉行您和他的婚禮。”
往樓上走的腳步猛的一頓,不可置信的轉頭看向他,這幾天好不容易恢複的理智瞬間被怒火衝垮。
拿起一旁的車鑰匙,飛速前往醫院。
“你這次的傷勢不同於以往,得好好靜養,不能再出差錯了。”溫辰看著剛醒來就要回家的季淮靳,有些頭大,好不容易才撿回來的一條命,還沒恢複呢就要回家。
回家乾嘛啊,家裡到底有誰在啊?
哦對,有沈遂在,嘖嘖,戀愛腦。
“砰!”
病房門被摔開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隻見沈遂怒氣衝衝的打開了門,將手中的包往旁邊一扔,上前一步抓著季淮靳的衣領,臉色陰沉的像是能殺人。
確實,如果眼神能殺人,那季淮靳早死一萬次了。
“季淮靳,我就不該救你,就應該讓你死在醫院裡,這樣就沒人來惡心我了!”
季淮靳看著渾身上下對自己充滿怨氣的女孩,心下了然。
果然,夢裡的一切都是假的,她怎麼會為他而流淚呢,是他貪心,貪戀夢境中的一點溫暖。
溫辰連忙上前阻止沈遂,卻被季淮靳一個眼神給勸退了回來。
“季淮靳,你到底想乾什麼!”
“我想娶你,想讓你一輩子都隻能待在我身邊……”
“啪!”清脆的巴掌落在季淮靳的臉上,他臉被打的偏向了一旁,呼吸變得粗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