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頭,去商場。”
阿澤沒反應過來,但還是乖乖地掉了頭。
“姐姐,你不喜歡他們嗎?”
季淮靳雖然失憶了,但是智商還是在線的,一眼就看出了沈遂的意圖。
“姐姐不喜歡他們的話,就把他們都趕出去。”
“季淮靳,你會演戲嗎?”
沈遂突然說了句沒來由的話,但他還是配合地點了點頭。
她和季淮靳在商場逛了三個多小時,等回家時,天都黑了,直到晚上七點多才回到家。
……
“青州,咱們還等嗎?”吳月梅看著茶幾上那壺早已涼透了的茶,不確定地開口詢問道。
季青州此時也是臉色鐵青,他們從下午兩點多等到現在,管家說沈遂去醫院接季淮靳了,可這天都黑了,這人到底接哪去了?
“再等等,咱們是長輩,我還是他二叔,他必須得回來見我。”說這話時,明顯底氣不足,卻還是較著那股勁,端著架子不肯下來。
“你家二爺和太太怎麼還沒回來,這都幾點了?”
一旁的傭人早就得了澤先生的吩咐,不用好好招待他們,晾著隨便給壺茶就行。
“季先生,我再給你上壺茶吧,這壺都涼了。”
“上什麼茶上茶,這一下午都上了幾壺茶了,你現在馬上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趕緊回來!”季青州直接破防,衝著傭人就破口大罵。
“這個小兔崽子,真是反了他了,居然這麼不把我放在眼裡!”
“哎呦你可消消氣吧,這可是在季庭山莊,你還想不想好好回去了。”
吳月梅趕緊拉著他坐下,她可不想再得罪季淮靳,更不想再去跪祠堂了。
“在季庭山莊又怎麼了?我難道還怕他嗎?”
吳月梅背地裡偷偷給了他個死魚眼。
是是是,你不怕,也不知道誰在公司吃了那麼大的一個啞巴虧,偏偏他還聲張不了,隻能咬碎牙往肚子裡咽。
這話她不敢說出口,隻能在心裡念叨念叨。
“二叔怕誰啊?”一道慵懶帶有磁性的嗓音從大門處傳來。
季淮靳從醫院出來便換回了日常的衣服,黑色毛呢雙排扣大衣搭配一條淺咖色長褲,頭發自然地散落在額間,與往日的沉穩相比,多了一絲慵懶感。
“二叔怎麼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過來了,多冒昧啊。”
他季淮靳從進門起就沒正眼看過季青州,而是領著沈遂在沙發上坐下,又是換鞋又是倒水的,等都準備好了自己才坐下。
一旁的季青州好不容易等到他回來,叫他忙裡忙外的倒水泡茶,還以為是要給自己賠罪,他範都已經起好了,手剛要伸過去端那杯茶,誰知,他直接拿給沈遂,自己手落了空,好不尷尬。
“季淮靳,你眼裡還有沒有長輩!”季青州整個人怒火中燒,拍案而起。
“我還以為二叔喝了一下午的茶,早就喝夠了,既然沒喝夠,不如把這壺剩下的茶葉渣帶回去,好好地品一品。”
“畢竟,你也沒什麼機會喝這麼好的茶。”
說著,牽著沈遂往樓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