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梅想想,好像也是這麼回事。
季青州看著這敗家娘們,長得不如大哥老婆好看就算了,生出來的兒子也比不過季淮靳,如今連個手指頭都能忘了拿,氣得渾身顫抖。
“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怎麼看上你這破老娘們!”
吳月梅被他罵得也來了脾氣“你瞎了眼,我還瞎了眼呢,我都跟你說了讓你彆招惹季淮靳,你可倒好,拍桌子都拍到人家裡去了。”
“這下好了吧,手指頭都讓人剁下來了,在哪都不知道。更何況,當時那種情況,哪想得起來手指頭的問題啊,不是趕緊先把你送醫院嗎止血?送晚點,血都流乾了。”
“再說了,你自己的手指頭你自己不上心,還能賴彆人啊。”
吳月梅一通叭叭,心裡那口氣總算出來了,轉頭一看季青州已經氣得快翻過去了,指著她的手不停地顫抖,沒一會,竟有些眼歪嘴斜。
“青州,青州!你怎麼了啊,你彆嚇我啊!”
季青州嘴裡念叨著什麼她沒聽清,附耳過去才聽見他念叨著“手……手指頭……手指頭……”
一旁的護士也看不下去了,邊把季青州往搶救室裡推,邊對吳月梅說“家屬還記得手指在哪嗎?現在拿回來,還有可能接上。”
誰知,季青州似回光返照般,從推床上做起,情緒激動道“在草地上……我看見了……在草地上……”
話還沒說完,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沒辦法,吳月梅隻能重返季庭山莊,去撿季青州的手指頭。
——
季淮靳搬回季庭山莊後,整個人都是精神的,眼睛亮亮的,絲毫看不出剛才那般不適。
“他腦袋裡的瘀血還沒消乾淨,出血點也有些擴散,可能會引起頭暈、頭疼、惡心等症狀。”
溫辰把配好的藥交給沈遂,叮囑她“這是緩解頭疼的藥,讓他按時吃下就行。如果實在疼得受不了,給我打電話,但還是儘量忍一忍,腦袋裡的瘀血總得散下去。”
“我知道了。”視線看向季淮靳時,他迅速低下頭去,等她視線挪開後又悄悄盯著她,眸子發出狡黠的光。
原來,自己受傷,姐姐就會心疼自己啊……
吳月梅沒想到,來的時候好好的,現在回不去了。她站在季庭山莊的大門前,跟門口的保安破口大罵。
“你讓我進去,我是他二嬸,我是來拿東西的。”
“不好意思,我家二爺吩咐過,不準季青州和狗入內。”
“你!”吳月梅被氣的臉色鐵青,原本就不算白皙的臉頰更是被氣得黑紅黑紅的,說不出半個字。
“季淮靳!季淮靳!你給我出來,你把我老公的手指頭還回來!”
她進不去,便隻能在門口大喊。
可季庭山莊占地幾百畝,光是從大門到達主樓就需駕車十幾分鐘,中間隔著人工湖泊和花園。就算是喊破喉嚨,裡麵也聽不到。
吳月梅在外麵被凍得瑟瑟發抖,幾次想要轉身走開,但想起自家老公還在醫院等著自己,還是咬著牙,繼續在外哀求。
“你告訴二爺,看在季老爺子的麵子上,看在同是季家人的份上,讓我進去,我真的有事找他。”
季家這倆夫婦平時有多不要臉,明裡暗裡給二爺使了多少絆子,他們心裡一清二楚。
要不是二爺之前有段時間開始信佛,想著多積點德,隻要不涉及原則和底線,他也都放過他們了。
可這次,他們居然敢對夫人動手,那就彆怪二爺翻臉不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