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主管快速瀏覽了一遍，尤其是看到李擎蒼那個副手的電子簽名時，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立刻變得更加恭敬：“明白！我們研究部一定全力配合蘇小姐的工作！”
他是白澤一手提拔起來的，自然傾向於白澤的研究方向，之前李擎蒼試圖全盤否定，讓他倍感壓力和憤懣，此刻蘇靈的到來，無異於雪中送炭。
“我需要最高權限，調閱所有關於遠古遺跡的研究記錄，包括所有原始數據、分析報告、行動日誌，以及……”蘇靈頓了頓，聲音壓低，“白總個人的研究筆記和推論。”
陳主管麵色一肅：“明白！請隨我來。”
他引領著蘇靈走向環形大廳最深處，那裡有更小的獨立終端，連接著數據庫最核心的部分。
然而，就在蘇靈即將將手按在權限識彆器上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從旁邊響起：
“等一下。”
一個穿著黑色作戰服麵容冷峻的男人不知何時出現在旁邊，他胸前戴著李擎蒼直屬行動隊的徽章。
正是李擎蒼的那位副手，高誠。
“蘇小姐，”高誠麵無表情地擋在識彆器前，語氣公事公辦，“按照李副部長的指令，您的所有調閱申請，需要先經過我的審核簽署。”
他抬起手腕，亮出自己的終端：“請您提交具體的調閱清單。”
動作真快。
蘇靈眼神微冷。
李擎蒼的釘子這就派來了。
陳主管臉色一變，想要說什麼：“高隊長，這……”
蘇靈抬手製止了陳主管，她看著高誠，忽然輕輕笑了一下：“高隊長儘職儘責，很好。”
她並沒有試圖硬闖或爭吵，那樣反而落人口實。
她依言將自己的調閱清單傳輸了過去。
清單羅列得極其詳細，幾乎涵蓋了白澤所有核心研究領域。
高誠看著那長長的清單，眉頭緊鎖，手指在終端上快速操作，顯然是在逐項“審核”。
“關於寂滅冰原需要額外安全評估，暫緩。”
“白部長私人研究筆記，屬於高度敏感信息，需聯席會議三分之二以上成員表決同意方可調閱，駁回。”
“上古冰係文明符文比對分析報告，部分內容涉及部族傳承禁忌，需要相關傳承者出具擔保，暫緩。”
他一條條地駁回或暫緩，理由冠冕堂皇，幾乎將蘇靈清單上所有關鍵項目都卡住了，剩下的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基礎理論或過時的報告。
陳主管明白，這分明是故意刁難！
高誠做完這一切，抬起頭，依舊是那副死人臉：“蘇小姐，審核完畢。已批準的調閱項，您可以隨時查看。未被批準的，請您按照流程補充材料或申請複議。”
他將一份被刪減得麵目全非的清單傳回給蘇靈。
蘇靈看著那份清單，臉上沒有任何失望或憤怒的表情。
她甚至看都沒看那些被駁回的項目，隻是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她如此平靜的反應，反而讓高誠愣了一下，準備好的後續說辭卡在了喉嚨裡。
蘇靈不再理會他，徑直將手按在了權限識彆器上。
“滴——權限驗證通過。歡迎您，蘇靈小姐。”
係統提示音響起。
高誠臉色微變，下意識地想阻止：“蘇小姐，您調閱的內容必須符合已批準的清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