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爾西?菲爾西!”
領隊焦急地呼喚著某人的名字。
當然,沒有回應。
我給埃爾文的指示是,無論如何先射殺弩手。
“到底做了什麼?”
這時領隊才向我發問。
但似乎他自己也有所預料,不是看我,而是警惕後方。
這是一個巨大的錯誤。
我討厭那種事先設定好答案再提問的家夥。
非常討厭。
轟!
就在領袖的視線短暫轉向灌木叢的瞬間。
我沒有猶豫,向前衝刺並揮動了盾牌。
呼!
可惜,沒有感受到手感。
居然能躲開,如果是哥布林的話,毫無疑問已經化為塵土消失了。
“伊莉絲!就是現在!”
領袖呼喚後,武士向我衝來,以優雅的姿態施展了橫斬。
哢嚓!
盾牌上火花四濺的聲音響起。
該死,這是什麼衝擊力?差點沒握住盾牌。
儘管如此,我並未因此退縮,反而向三人衝去。
為了分散他們的注意力,給埃爾文創造更確切的機會。
然而……。
呼!
又一次猛擊落空。
難道是因為他們是二層探險者?
與他們交手時,第一次覺得盾牌的攻擊範圍太短,特彆礙事。
但越是這麼想,我越是縮短距離,積極地揮舞盾牌。
就在那時,我聽到了期待已久的聲音。
咻——!
終於,埃爾文的支援射擊開始了。
然而,射出的箭並未命中眉心、脖子,也沒有擊中腿或手臂。因為那個拿著劍和盾的混蛋用盾牌擋住了。
“我來擋箭!彆擔心,專心對付野蠻人!”
難怪他一個人不主動出擊。
難道是專門負責擋箭的?
果然,人類比哥布林麻煩多了。
砰!
正當我用盾牌擋住武士的一擊時,領袖狡猾地揮劍瞄準了我的左臂。
唰——!
幸好及時反應,傷口並不深。
雖然胳膊已經斷了,但因為已經麻木了,所以並不怎麼疼。
“真是怪物……”
看到我被砍了胳膊卻毫無反應的樣子,隊長低聲嘀咕道。
媽的,找什麼借口。自己狀態不好而已。
我一邊在心裡咒罵,一邊用力推開盾牌,將武士彈開。
這時,支援射擊再次襲來。
咻——!
或許是換了狙擊位置,這次的方向與之前完全不同,但箭矢的威力絲毫不減。
咣!
穆爾再次用盾牌擋住了箭矢。
自己算什麼外野手?明明是彆人瞄準的,非要自己衝上去擋。
戰況毫無進展,正要開始焦躁之際。
呼嚕嚕嚕!
像刺蝟一樣插滿箭矢的盾牌開始迅速燃燒起來。
“該死!”
穆爾很快忍受不了高溫,親手將盾牌扔了出去。
抱歉,我們的弓箭手是精靈弓箭手。
早知道就該像我一樣用整塊鐵板做盾牌,你這混蛋!
咻——!
礙事的盾牌消失後,埃爾文毫不猶豫地再次射出箭矢。
“啊啊啊!”
命中的是穆爾的肩膀。
穆爾手中的劍也隨之掉落,徹底變成了無用的廢物。
“伊莉絲!那個精靈我來處理!”
直到這時,隊長才意識到情況,將我交給武士後,向灌木叢跑去。
已經來不及了。
該死……
看來隻能相信埃爾文了。
“放棄吧,野蠻人。”
武士後退一步,威嚴地說道。
果然人類就是這樣令人討厭。
你在耍什麼花招?很明顯是想拖延時間等老大來吧。
啪嗒!
我向前衝刺並使用重擊,武士的表情扭曲了。
“為什麼一個人就害怕了?”
“我不是一個人!”
我問的是武士,但回答的卻是穆爾代,他站了起來。
左手握著剛才錯過的單手劍。
但是……
呼!
是因為右撇子嗎?揮劍的動作一點也不利索。
盾牌倒是用得挺熟練的,怎麼這麼沒勁?
啪!
我後退一步,乾淨利落地避開了穆爾代的攻擊,然後用腳狠狠踩在他的脛骨上。
穆爾代怒目圓睜,發出慘叫。
“啊啊啊啊!”
哎,沒想到會這麼容易折斷。
穆爾代雙手抓住從脛骨突出的骨頭,倒在地上。
我本想趁機徹底解決他,但可惜被武士攪黃了。
哢嚓!
無論擋住多少次,都無法適應的沉重感。
這家夥為什麼要和這些廢物混在一起?
有什麼隱情嗎?
不知道,但這將是他人生中最大的錯誤。
呼!
我使用重擊時,武士熟練地拉開距離躲避。
我立刻丟掉盾牌,再次衝刺並伸手。
這招叫做……假裝使用重擊然後伸手。
現在連起名字都懶得起了。一點意思也沒有。
“咳!”
被抓住後頸的武士臉上充滿了困惑。
“看來你沒料到這一招吧?”
我用力一拉,將武士拽了過來。
然後,我用嘴代替無法動彈的左臂,猛地咬住了武士的脖子——
哢嚓!
撕了下來。
“啊,啊,啊啊……”
武士連慘叫都發不出來。
他用呆滯的眼神,雙手捂住像噴泉一樣噴血的脖子,踉蹌後退……
咚,倒在了地上。
“大叔!”
那邊也是自己解決的嗎?
戰鬥剛結束,埃爾文就慌慌張張地從灌木叢中現身了。
“大叔……?”
我吐出嘴裡滿滿的肉塊,用袖子擦了擦嘴。
媽的,真他媽腥。
***
艱難的戰鬥結束了。
不對,隻有我這麼覺得嗎?
埃爾文幸好在接近戰之前就結束了,看起來和分彆時一樣完好無損。
相比之下,我完全成了破爛。
“大叔!快喝這個。”
緊張解除後跪在地上的我,埃爾文遞來了藥水。
咕嚕,咕嚕,咕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