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1月的朝鮮前線,罕見的平靜籠罩著三八線兩側。老偵察兵王德發趴在雪地裡已經六個小時了,呼出的白氣在胡須上結了一層薄霜。他小心翼翼地調整著望遠鏡的焦距,對麵的鷹醬陣地炊煙嫋嫋,幾個大兵正在打雪仗,還有個黑人士兵在彈吉他。
"怪了..."老王嘟囔著搓了搓凍僵的手指,往手心裡哈了口熱氣,"這都三天沒打炮了,連偵察機都少了。"他從懷裡掏出半塊凍硬的壓縮餅乾,用牙齒艱難地啃著。
無線電突然滋滋作響,傳來連長的聲音:"各觀察點注意,總部通報敵軍活動異常減少,可能是和談信號。但絕不能放鬆警惕!重複,絕不能放鬆警惕!"
老王歎了口氣,把最後一點餅乾屑倒進嘴裡。他注意到對麵陣地上,一個鷹醬軍官正拿著望遠鏡朝這邊張望。兩人隔著山穀對視了一秒,又各自移開視線。
與此同時,在漢城的南棒軍指揮部裡,一場秘密會議正進行到深夜。厚重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牆上掛著的作戰地圖被紅藍箭頭畫得密密麻麻,十幾個將星熠熠的高級軍官圍坐在長桌前,煙灰缸裡堆滿了煙頭。
"諸位!"南棒陸軍參謀長崔成煥猛地拍桌而起,桌上的咖啡杯被震得叮當作響,"我們不能接受這樣的和談!必須完成統一!"他的眼睛布滿血絲,軍裝領口已經被汗水浸濕了一圈。
會議室角落裡,一個年輕參謀正在做記錄,鋼筆在紙上沙沙作響。他偷偷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鐘——淩晨兩點十七分。
"可是將軍,"一位戴著圓框眼鏡的參謀小心翼翼地插話,"鷹醬方麵已經明確表示希望儘快結束戰爭..."
"閉嘴!"崔成煥粗暴地打斷他,拳頭砸在桌上發出悶響,"那些白皮豬隻在乎自己的利益!"他轉向其他將領,聲音突然壓低,"我已經得到總統密令,準備"春雷行動"。"他的指揮棒重重戳在地圖上的一個點,"從這裡,集中十個師,給兔子致命一擊!"
2月3日淩晨三點,南棒第三師團參謀部。金少校正在核對最後的作戰計劃,手指在油印的地圖上劃過一道道進攻路線。突然,電話鈴刺耳地響起,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
"什麼?偵察隊失蹤了?"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話筒差點從手中滑落。按照計劃,派出去偵察兔子陣地的三個小隊應該在一小時前就傳回消息。
此刻,在兔子軍前沿觀察哨裡,煤油燈發出昏黃的光。偵察連長趙鐵柱正盯著桌上攤開的地圖,三個被俘的南棒偵察兵垂頭喪氣地蹲在角落,他們的裝備和文件整齊地擺在另一邊。
"連長,你看這個。"偵察兵小李遞過一份文件,紙張上還沾著血跡,"全是進攻路線和火力配置!"
趙鐵柱的瞳孔猛地收縮,他一把抓過文件,手指微微發抖:"快!立即上報總部!南棒要搞大動作!"他轉頭對通訊員喊道,"用加密頻道!"
三小時後,兔子軍前線指揮部燈火通明。十幾部電台同時工作,滴滴答答的電報聲此起彼伏,作戰參謀們來回穿梭,把最新情報標記在巨大的沙盤上。
"確認了,"參謀長放下電話,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南棒至少集結了十個師,看樣子是要繞過鷹醬單獨行動。"
司令員一拳砸在桌上,茶杯裡的水濺了出來:"通知所有部隊進入一級戰備!讓無人機部隊和火箭炮部隊立即就位!防空部隊全部進入陣地!"他轉向政委,"立即向誌司報告,建議啟動"雷霆"預案。"
2月5日拂曉,濃霧籠罩著山穀,能見度不足五十米。南棒第六師團的先頭部隊正在悄悄推進,士兵們的鋼盔和槍管上都纏著防反光的布條,靴子踩在積雪上發出輕微的咯吱聲。
"再往前五公裡就是兔子陣地了,"樸中校看了看腕表,表麵在晨霧中泛著微光,"命令部隊加快..."
他的話音未落,天空中突然傳來一陣奇怪的嗡嗡聲,像是成千上萬隻蜜蜂同時振翅。士兵們驚恐地抬頭,隻見濃霧中隱約有數十個黑點正在接近,越來越近...
"那是什麼?"一個士兵剛舉起槍,第一波爆炸就在隊列中綻放。三百多架無人機同時投彈,山穀瞬間變成火海,爆炸的氣浪掀翻了整排的士兵。
幾乎在同一時刻,遠處傳來連綿不斷的呼嘯聲,像是死神的歎息。107火箭炮的齊射像暴雨般傾瀉而下,爆炸的衝擊波連數公裡外的兔子軍觀察哨都能感受到,震得掩體頂部的泥土簌簌落下。
"打得好!"炮兵觀測員對著無線電大喊,聲音因為興奮而有些嘶啞,"修正坐標,東偏150米,再來一輪!讓這幫兔崽子嘗嘗厲害!"
南棒軍的無線電裡一片混亂:
"請求支援!我們遭到猛烈炮擊!"
"醫護兵!醫護兵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