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7月27日清晨,板門店的天空格外晴朗。晨光中,十幾麵不同國家的國旗在微風中輕輕擺動。臨時搭建的簽字大廳外,各國記者早已架好了長槍短炮,閃光燈此起彼伏。
"快看!兔子代表團的吉普車來了!"一個眼尖的記者突然喊道。
三輛墨綠色的軍用吉普緩緩駛來,老李穿著一身嶄新的軍裝走下車子,胸前的勳章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他抬頭看了眼簽字大廳上懸掛的和平鴿標誌,嘴角微微上揚。
"李代表,請問您此刻心情如何?"一個金發碧眼的女記者擠到最前麵。
老李整了整軍帽:"就像這天氣,雨過天晴。"說完便大步走向會場,留下記者們忙著記錄這句意味深長的話。
會場內,各國代表已經陸續就座。北棒子代表金永春正襟危坐,時不時整理一下領口;南棒子代表樸正熙則不停地擦拭著眼鏡片;鷹醬代表哈裡森叼著煙鬥,悠閒地翻看文件;毛熊代表伊萬諾夫則板著臉,活像一尊雕塑。
"各位久等了。"老李走到兔子代表團的席位前,向眾人點頭致意。
哈裡森吐了個煙圈:"李,你們兔子總是這麼準時,連一分鐘都不肯早到。"
"準時是美德。"老李微笑著回應,目光掃過會場正中央那張鋪著藍色桌布的長桌。桌上整齊地擺放著十八份停戰協定文本,每份都厚得像本字典。
上午10時整,聯合國軍總司令克拉克上將敲了敲木槌:"先生們,曆史將銘記這一刻。我宣布,《棒子停戰協定》簽字儀式正式開始!"
會場頓時安靜下來,隻剩下相機快門的哢嚓聲。克拉克首先走到簽字台前,在協定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他的鋼筆似乎有些卡墨,不得不使勁甩了甩。
"見鬼,"他小聲嘀咕,"連鋼筆都在抗議停戰。"
接著是北棒子最高司令官金日成和兔子代表團團長老李。金日成簽字時手有些發抖,一滴汗珠落在文件上,他趕緊用袖子擦掉。老李則氣定神閒,筆走龍蛇地簽完字後,還順手整理了一下文件邊角。
輪到南棒子代表李承晚時,意外發生了。這位倔強的老人盯著文件看了足足三分鐘,突然抬頭說:"我要求修改第三條第七款!"
會場頓時一片嘩然。中立國代表辛格將軍趕緊上前調解:"總統先生,所有條款都已經過各方確認..."
"那又怎樣?"李承晚拍案而起,"這條關於戰俘遣返的規定對我們不公平!"
老李和哈裡森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最後還是克拉克出麵,承諾會以補充協議的形式解決南棒子的關切,才讓簽字儀式得以繼續。
當最後一位代表簽完字時,牆上的時鐘指向11時37分。克拉克長舒一口氣:"我宣布,《棒子停戰協定》正式生效!從此刻起,棒子半島實現停火!"
會場外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原來在前線,雙方士兵早已通過無線電得知了簽字的消息。幾乎在同一時刻,從東海岸到西海岸,無數頂鋼盔被拋向空中,歡呼聲在山穀間回蕩。
簽字大廳裡,代表們開始互相握手。有趣的是,北棒子和南棒子代表握手時,兩人的手都僵硬得像塊木頭,眼神也刻意避開對方。而老李和哈裡森的握手則格外用力,兩人都暗中較著勁。
"李,你們贏了。"哈裡森低聲說。
"不,"老李搖搖頭,"是和平贏了。"
中午的招待宴會上,各國代表難得地放下了戒備。毛熊的伊萬諾夫居然和鷹醬的史密斯中校拚起了伏特加,兩人喝得滿臉通紅;約翰牛的代表一直在向高盧雞的代表抱怨倫敦的天氣;而南北棒子的代表則分彆坐在長桌的兩端,活像一對鬨彆扭的兄弟。
"嘗嘗這個,"老李給哈裡森夾了塊東坡肉,"我們廚師的拿手菜。"
哈裡森嚼了兩口,眼睛一亮:"不錯啊,比我們基地食堂的強多了。"
"那是,"老李得意地說,"我們的炊事班可是帶著鐵鍋上的戰場。"
宴會進行到一半,一個通訊兵匆匆跑來,在克拉克耳邊低語了幾句。克拉克臉色一變,立即敲杯示意安靜:"先生們,剛收到消息,前線部隊已經開始交換戰俘。第一批200名戰俘正在板門店軍事分界線交接。"
這個消息讓宴會的氣氛更加熱烈。代表們紛紛舉杯,為和平乾杯。連一直板著臉的伊萬諾夫也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下午3時,各國代表來到軍事分界線附近的觀察台,親眼見證這一曆史性時刻。分界線兩側,南北棒子的士兵依然全副武裝,但槍口已經朝下。中間的空地上,一隊隊衣衫襤褸的戰俘正在紅十字會的監督下交換。
"看那邊!"一個記者突然喊道。隻見一個北棒子戰俘和南棒子戰俘在分界線中央緊緊擁抱,原來兩人是親兄弟。這一幕讓不少鐵血硬漢都紅了眼眶。
夕陽西下時,老李獨自走到簽字大廳後麵的小山坡上。從這裡可以俯瞰整個板門店,遠處的山巒在晚霞中呈現出紫紅色。他掏出一包香煙,卻發現火柴受潮了。
"需要火嗎?"哈裡森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遞上一個銀質打火機。
兩人並肩站著,沉默地抽著煙。遠處傳來此起彼伏的汽車喇叭聲,那是各國代表團準備撤離的信號。
"三年零一個月,"老李突然開口,"從1950年10月25日到今天。"
"三十七個月零兩天,"哈裡森補充道,"我們統計得更精確些。"
兩人相視一笑,不約而同地吐出一口煙圈。
夜幕降臨,板門店的燈火漸漸熄滅。但曆史會記住這一天——1953年7月27日,棒子戰爭終於畫上了句號。而在未來的歲月裡,這個被三八線分割的半島,還將上演更多悲歡離合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