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1月3日的香江,維多利亞港的海風裹挾著鹹濕的氣息。半島酒店頂層的套房裡,厚重的窗簾將刺眼的陽光過濾成柔和的光線。鷹醬特使威廉姆斯站在落地窗前,手中的威士忌酒杯裡冰塊輕輕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他時不時瞥向牆上的掛鐘,秒針走動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
"他們遲到了。"威廉姆斯扯了扯領帶,絲綢麵料摩擦著襯衫發出細微的沙沙聲。他的助手正在調試錄音設備,磁帶轉動的嗡嗡聲與窗外海鷗的鳴叫交織在一起。
突然,門鈴響了。三長兩短,約定的暗號。威廉姆斯的手下意識摸向腰間,那裡藏著一把瓦爾特PPK手槍,冰冷的金屬觸感讓他稍微安心。門開處,三位身著灰色中山裝的亞洲男子走了進來,皮鞋踩在地毯上幾乎沒有聲音。為首的中年人微微一笑,眼角浮現出細密的魚尾紋:"抱歉,路上遇到了遊行隊伍。"
1月5日的談判持續到深夜。會議桌上的煙灰缸堆滿了煙蒂,空氣中彌漫著煙草與咖啡混合的苦澀氣味。威廉姆斯的襯衫袖口已經卷到了肘部,露出小臂上淡青色的血管。他手中的鋼筆在文件上快速移動,筆尖與紙張摩擦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工業設備清單還需要調整。"兔子方代表推了推金絲眼鏡,鏡片反射著台燈的光芒,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神。他說話時帶著輕微的江浙口音,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節奏與窗外雨滴落在遮陽棚上的聲音奇妙地同步。
威廉姆斯突然笑了,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我們可以在精密儀器上再讓步10%。"他的金發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像一頂金色的王冠。窗外,一艘貨輪鳴響汽笛,低沉的聲音穿透雨幕傳來,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
2月2日的四九城西郊賓館戒備森嚴。會議室牆上掛著巨幅東南亞地圖,各種顏色的圖釘標記著軍事部署。兔子方麵的老將軍正在發言,他的聲音不大卻充滿力量,胸前的勳章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第一,組建國際聯軍。"老將軍的拐杖在地圖上劃過,木質杖尖與地圖摩擦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就像當年的聯合國軍,但這次是為了保衛南躍。"他的軍裝袖口已經磨得發亮,卻依然筆挺如新。
鷹醬方代表快速記錄著,鋼筆在紙上劃出深深的痕跡。會議室角落的電報機突然響起,噠噠的聲音打斷了談話。一位年輕軍官快步走來,遞上一份電報,紙張在傳遞過程中發出清脆的響聲。
"第二點,限製空襲範圍。"兔子方技術專家推了推黑框眼鏡,鏡片後的眼睛炯炯有神,"我們提供的情報顯示,平民傷亡正在助長北躍的抵抗意誌。"他的手邊放著一疊照片,最上麵那張顯示被炸毀的村莊,焦黑的土地上散落著兒童玩具。
威廉姆斯翻看照片時,手指微微發抖,相紙發出輕微的摩擦聲。窗外,一隻麻雀落在窗台上,歪著頭好奇地張望,又很快被室內的肅穆氣氛驚飛。
2月10日的西貢總統府燈火通明。阮文紹總統正在簽署新的反腐法令,鋼筆劃過紙張的聲音在安靜的辦公室內格外清晰。他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在吊燈照射下閃閃發亮。
"這些措施...太激進了。"一位南躍將軍小聲嘀咕,軍靴上的馬刺碰撞發出輕微的金屬聲響。他胸前的勳章隨著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像一片金色的海浪。
窗外突然傳來民眾的歡呼聲,原來是一支學生遊行隊伍正舉著"支持新政"的標語經過。阮文紹走到窗前,玻璃映出他複雜的表情。街道上的擴音器正在播放他的講話錄音,帶著電流雜音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
3月1日的曼穀,東南亞國家聯盟特彆會議正在進行。太國外交部長用流利的英語發言,聲音通過同聲傳譯耳機傳入各國代表耳中:"...我們必須共同維護地區穩定..."他的金絲眼鏡反射著會議廳的水晶吊燈,在牆上投下細碎的光斑。
飛律賓代表輕輕鼓掌,手腕上的金表帶發出細微的碰撞聲。新加坡代表正在快速記錄,鋼筆尖在紙上劃出深深的凹痕。會議室角落的茶歇區,侍者倒咖啡的水流聲與點心碟子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
3月10日的紐約聯合國總部,南躍外長的演講獲得熱烈掌聲。攝影機的閃光燈像夏夜的螢火蟲般此起彼伏,快門聲連成一片。,毛熊代表陰沉著臉離席,椅子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
與此同時,河內的一間密室裡,北躍領導人正在收聽秘密報告。老式收音機的電子管發出橘黃色的微光,伴隨著電流的嗡嗡聲。"國際形勢正在變化..."彙報人的聲音因為信號乾擾而時斷時續。窗外,雨滴敲打著鐵皮屋頂,像無數細小的鼓點。
在這一切背後,香江的一間不起眼的貿易公司裡,電報機日夜不停地工作著。噠噠的聲音中,一條條加密信息跨越重洋。公司門口的風鈴在海風中叮當作響,掩蓋了室內的秘密談話。樓下的茶餐廳裡,侍應生正在收拾餐具,瓷器的碰撞聲與街上的汽車喇叭聲交織成一曲奇特的交響樂。
曆史的齒輪就這樣悄然轉動,而普通人依然過著柴米油鹽的生活。西貢街頭的小販叫賣著新鮮的蓮花,河內的自行車鈴聲響徹大街小巷,曼穀的夜市飄散著冬陰功湯的香氣...戰爭與和平,在這片土地上繼續書寫著它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