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硯給了他一記眼刀。
這人眼睛都要黏到祝悠悠身上了,同是雄性,他會看不出來?
後視鏡裡,遲璟的身影越來越小,卻還固執地站在原地揮手。
祝悠悠正低頭給糯米梳毛,錯過了這幅畫麵,倒是路硯的耳朵不自覺地轉向後方。
“他是貓主人?”路硯突然開口,手指在方向盤上敲出輕響。
副駕駛上的糯米立刻豎起耳朵,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知道路硯說的是剛剛那個人,祝悠悠“嗯”了一聲,指尖無意識地繞著糯米的尾巴尖打轉。
小貓舒服得直打呼嚕,爪子在她膝蓋上踩出歡快的小碎步。
“不解釋一下?”
祝悠悠知道他是問貓,把臉埋進糯米蓬鬆的毛發裡深吸一口,“就是……糯米喜歡我呀,我也舍不得它。”聲音悶悶的,帶著點撒嬌的鼻音。
路硯輕哼一聲,沒再說話。
懸浮車拐彎時,他的尾巴卻不小心勾住了祝悠悠散落的發絲,又迅速鬆開,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反正他對糯米也沒有那麼抵抗了。
要說哭得最慘的該是齊頌,昨晚上得知糯米要送走,他興奮的在房間內一直鬨到半夜。
住齊頌隔壁的時星亦和季詔苦不堪言。
在時星亦第七次敲門無效後,季詔直接破門而入。
第二天小Q打掃時,在走廊發現三團貓毛、兩片蛇褪下的鱗片,還有半根被咬斷的羽毛。
回到家,時星亦看到糯米時明顯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平靜。
“雌主,把糯米交給我吧。”
祝悠悠剛把貓遞過去,糯米就扭頭往她懷裡鑽。
時星亦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往下撇了撇。
“還是我來吧。”祝悠悠感覺到有些尷尬,撓了撓糯米的下巴。
晚上,齊頌又大鬨了一次。
祝悠悠在二樓都能聽見他的鬼哭狼嚎:“為什麼那隻臭貓又回來了!”接著是“砰”的摔門聲。
“他有病吧?”祝悠悠把臉埋進枕頭。“同是貓,為什麼容不得同類啊!”糯米在她腳邊蜷成一團,尾巴尖輕輕拍打床單,像是在附和。
真討厭!
話說今天也是周三,怎麼楚靳野還沒回來?
往日的周三他可是次次準時到家。
殊不知,楚靳野已經收到了晏序的“禮物”。
三輛黑色懸浮車從不同方向包抄過來,激光在防護罩上炸開刺目的光。
他眯起眼睛,狐尾的虛影在座椅後若隱若現,躁動值已經升到80%。
他承認在生意場上得罪過很多人,但這次不同。
對方明顯下了死手,攻擊角度刁鑽狠辣。
最終他利用地下隧道甩開了追蹤者。
懸浮車停在車庫時,體內的能量亂流仍在橫衝直撞。
祝悠悠都以為他今天不會回來了。她給糯米梳完毛,早早關燈躺下。
小貓咪罕見地沒來蹭床,不知道溜去哪兒玩了。
正睡得香,突然被一股冷意驚醒。像是有人把冰庫門開在她床邊,祝悠悠硬生生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