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能量碰撞在一起,產生的強大衝擊波,將寧良風掀飛數十米。
“呯!”的一聲,寧良風重重的摔在地上,他吃痛的發出一聲沉悶。
即使是這樣,他也從未鬆開抓住兩股能量交織在一起的雙手。
一口新鮮的血液,從他口中噴湧而出,直接噴落在泥濘的土地上。
寧良風死死咬著牙關,龐大的逆亂能量,無時無刻都在像刀刃般衝刷著他的肉體。
就這樣持續了好久,在他意識即將模糊的時候,兩股能量終於融合在一起。
寧良風見狀露出欣慰的笑容,隻是蒼白的臉色,已經彰顯出他身體的勉強。
憑著頑強的意誌力,寧良風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起。
“成……成功了……”
寧良風大口喘著粗氣,聲音中帶著喜悅。
還沒等他徹底高興時,原本漆黑寂靜的夜空,突然閃過一道驚白,響徹天際的雷聲從天邊傳來。
寧良風抬起他疲憊的臉,驚恐的朝上方看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它的上方凝聚了滾滾的黑雲。
此處超乎常理的景象,也被宗門的許多長老和大能,在一時間將目光投在此處。
“這是雷劫!是誰在渡劫?”
宗門後山的某處山頂上,一個道骨仙風發色蒼白的老頭,微眯著眼,看著那來自天道的怒火。
與此同時,宗門各處修煉的強大修仙者,都暗暗驚訝。
當它們用神識覆蓋過去時,發現除了雷劫以外,隻能看到一片混亂的景象。
雖然突如其來的雷劫,讓所有人感到詫異,但還不至於過分探究。
它們所有修士,都經曆過天道雷劫的洗禮,對這種事情習以為常。
至於看不到的混亂景象,它們則是認為渡劫者不想讓彆人窺探罷了。
在宗門所有強大修士的思索中,來自天道的滔天怒火,化作了一道道萬丈雷龍,朝下方奔騰而去。
寧良風站在下方,連躲避的時間都沒有,就迎接了一波又一波撕裂他肉體的疼痛。
“啊啊!!”
寧良風的慘叫聲,回蕩在整片竹林中。
每一道雷龍,都帶著天道道韻和法則,仿佛要撕裂天地般,重重的落在寧良風飽受摧殘的肉體。
“我……”
寧良風辱罵的話還沒說完,就再次迎接雷劫的懲罰。
那咆哮世間的雷龍,一次又一次的將寧良風擊倒在地,寧良風憑借著不屈的意識,每一次都能站起來。
“天道,你沒吃飯嗎?這點程度連我平時修煉的疼痛都達不到。”
寧良風麵目猙獰,向著上方雷都,大聲嘶啞的怒吼著。
仿佛被激怒一般,天道的每一條雷龍,表麵浮現出陣陣金光。
“再來,我還沒被辟夠!!”
寧良風瘋瘋癲癲的仰天大吼道,他已經被疼的神誌不清,若非頑強的意誌力,他早已被痛死。
整個雷劫,持續了三個時辰之久,看來天道是真的想殺寧良風。
寧良風狼狽不堪的從方圓百裡的巨大深坑中,緩緩地站起身。
強大的雷劫,在他額頭上留下留下了一道紫色菱形狀不可消滅的“道韻”,這天道的標記,至於是福是禍,不得而知了。
寧良風身體狼狽不堪的看著周圍,陪伴了他二十載的小茅屋和竹林,被徹底摧毀,方圓百裡隻剩下一個大坑。
“天道!!!”
寧良風仰天長嘯,這一聲充滿了悲憤,家給天道雷劫劈沒了!
可這一聲,並沒有引起天道注意,或許寧良風不過一個微不足道的生命罷了。
‘什麼都在跟我作對,每次修煉疼的要死就算了,還要被雷劈!’
寧良風心中怨恨和怒火達到了極點,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他就沒有過幸福的生活。
雷劫過後是漫天的大雨,冰冷無情的雨落在他的身上,他身影孤單,就像一隻落湯雞。
雨水衝刷著化作焦土的泥地,也衝刷掉寧良風曾經在這裡生活的證明。
緩了半天的神,寧良風才去關注體內異常的東西。
那是一把由能量打造的武器,看不見劍刃,隻能看清楚模糊的形狀。
他猜測,這把武器,是引起天道雷劫到來的原因。
雖然煉造出了法劍,但寧良風怎麼樣都高興不起來。
查看了自己的傷勢,如果不是有逆亂道體,恐怕在如此高強度的雷劫之下,早就化作了飛灰。
不知道是慶幸,還是悲哀,寧良風一屁股坐在被雨水覆蓋的泥地上。
此刻的他,也不在乎肮臟,也不在乎狼狽。
寧良風就這樣失神地坐到了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他徹底的孤單了。
連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家,都被無情的天道摧毀了。
孤單歸孤單,寧良風去了一趟最近的河邊,清洗了自己的身體,穿著破舊的服飾。
他還是要去報名比賽的,還是要生活的,他可是要成為世間最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