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發麻!
氣血翻湧上撞!
眼冒金星,惡心想吐!
池玉蓮感覺好不爽,難受壞了,閉眼喘息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硬!真硬!!真它奶奶的硬!!!格老子的,差點震死老娘!”
“唉,看來還是不行啊!”雖然早知吹毛斷發的五鳳朝陽劍極有可能也砍不斷西門天鋼的腿,可當事實出現在眼前,酒皇還是頗感失望,不由歎息,連連搖頭。
這也難怪。
要知,一得知西門天鋼的消息,他便率領眾高手馬不停蹄,千裡奔襲,好一番拚殺,費了老鼻子勁才將西門那貨給搞死,可是冒了極大危險的,老命都差點丟掉,結果倒好,付出慘重代價得到的腿,卻眼睜睜看著用不了,這叫人怎能不鬱悶?
不爽啊!
好不爽!
可是,不爽也沒辦法呀。
不過,話說回來,能滅了西門天鋼個大惡賊,付出的代價雖不小,想想卻也不虧,值得!
心念至此,酒皇覺得稍微舒服了一些,看向池玉蓮,開口道:“神醫,你沒事兒吧?”
“有!”
“有?你被震傷了?!”
“沒震傷,而是被震怒了,老娘不舒服,我不開心!”
“可——”
“我不服!老娘還就不信這個邪了我!”池玉蓮說著,將五鳳朝陽劍撿起,猛一咬牙,以比之前那下更大的勁道揮劍,悍然斬向西門天鋼的大腿:“給老娘斷!”
斷了?
差點兒!
不過,卻不是西門那廝的大腿,而是池玉蓮揮劍的胳膊。
啊啊啊——
可惡!
好可惡!!
簡直可惡至極!!!
池玉蓮火大,好火大。
也難怪。
因為,這一劍她真沒保留,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可結果卻是徒勞,自己反而被震得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摔得夠嗆,屁股蛋兒都快爛八瓣兒了;體內氣血翻騰得猛烈,沒忍住,直接就噴了一大口鮮血出來;頭暈目弦,眼前發黑,差點暈死過去!
猛喘幾口,池玉蓮從地上爬起,隨即朝屋內大喊:“馨兒,寶兒,你們出來,即刻給老娘出來!”
什麼情況?
藍天馨與藍天嬌納悶兒,噌然跳出房間。
隨即,她們不由就是一愣,杏眼圓睜,小嘴兒也張大了。
也難怪。
因為,她們清楚酒皇、淩雲、池清風、淳於楓等人有多厲害,可眼前的他們卻個個鼻青臉腫,渾身血呲呼啦的,還缺了胳膊或是斷了腿,與之前相比,差彆迥然,簡直麵目全非,幾乎認不出來了都!
“天爺,誰這麼變態,竟能傷了這麼一群牛~逼哄哄的老家夥?!”藍天馨很吃驚,眼掃四周,卻也沒瞧見有啥非凡之人,當即看向酒皇,冷冷道:“人頭驢,你們這是被誰揍的呀?”
“西門天鋼!”
“西門天鋼?什麼鬼?本小姐怎麼從沒聽過江湖中有這麼一號牛叉的家夥呀?他哪兒冒出來的,何門何派,誰的徒弟呀?”
“你不知道?”
“廢話!我若曉得,又豈會明知故問?你當本小姐吃飽撐著沒事兒乾,還是咋地?”
“哦,也是哈,畢竟你們與世隔絕了三年有餘,而他卻是最近一年多才公然出現在咱騰龍國的地麵兒上,你沒聽說過他,正常,很正常。”
“少廢話!快給本小姐說說,他究竟是怎樣一個家夥?”
“他天賦異稟,功夫非凡,天良喪儘,蛇蠍心腸,陰險歹毒,無惡不作……總之,他個混蛋就不是個東西!”
“人頭驢,打不過人家就背後說人壞話詆毀人家,這可有失風度哦,絕非老爺們兒所為呀!”
“誰說我們打他不過?打不過他,又豈能滅了他個王八?還有,老夫何時背後詆毀他個狗雜碎了?我明明是當著他的麵兒說的好不好?”
“他死了?”
“死了。”
“他怎麼能死?”
“廢話!大家都想他死,他豈能不死?我們傷成這樣,他若不死,還有天理嗎?”
“你們不厚道啊!真不厚道!!太不厚道了!!!”
“啥意思?”
“去殺這麼一個人渣敗類大垃圾,卻不叫上本小姐,咱還是朋友嗎咱?!”
“咱本來也不是朋友呀!”
“你——”
“怎麼,老夫有說錯嗎?咱是朋友,我咋從來不知道呢,這啥時候的事兒啊?”
“四天前呐!”
“四天前,那是初遇好不?”
“初遇就不能成朋友了?不知道有句話叫有緣千裡來相會,一見鐘情嗎?”
“呃……這好像說的是情人吧?”
“一樣的!”
“好吧。可就算如此,咱也不能算朋友啊!”
“為啥?”
“因為咱互相看不順眼呀,堪比死敵不是嗎?”
“打是親,罵是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