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那倆狗東西怎麼放這貨進來了?難道又他娘的玩忽職守溜出去耍了?還是睡著了?
這廝誰呀?老子為何從未見過?
怎麼搞的?看門兒的那倆孫子為何不通報一聲就讓這家夥進來了?難道是,慕容老兒那大雜碎又他奶奶的吃飽撐著了,閒得蛋疼,腦袋抽瘋了,試探我們呢?
……
在藍天翔腹誹、打量周圍眾人的同時,周圍的家夥也在猜測、打量他。
半天,雙方均沒言語。
猛然,一個滿臉絡腮胡的中年人朝藍天翔一拱手,開了口,冷冷道:“這位朋友,你誰呀?”
我是誰?哼,你不配知道!
藍天翔本不想答話的,可畢竟絡腮胡還算客氣,若是充耳不聞,貌似有點不合適呀。
但,一想他剛一進院子,絡腮胡等人問都沒問一聲,就很是蠻橫地將他給包圍了,當他什麼人?匪徒?強盜?鬨事兒的?
他不爽,很不爽!
他要找茬兒,他要揍人出氣。
如此,還客氣得了?
自然不能。
因此,他冷著臉,很是狂傲道:“我就是我,是不一樣的煙火。”
哈?
啥玩意兒?
不一樣的煙火?
不一樣的煙火是個什麼東西?
江湖上幾時冒出了這麼一號人物?有啥本事?聽起來咋恁像做爆竹的呢?
不能吧?
若就是一個做炮仗的,至於目空一切、不可一世、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嗎?
絡腮胡實在猜不透,左顧右盼,卻見其他人也都一臉懵逼的樣子,貌似全都搞坨不清啊。
沒辦法,絡腮胡隻好裝出一副很是尷尬的模樣,嘿嘿笑了一聲,隨即繼續問:“對不起,恕霍某孤陋寡聞,未曾聽過閣下大名!”
沒聽說過本少爺的名號?
嗬,騰龍國竟還有你這樣的家夥存在,也真算是稀有品種了哈。
我是誰?
彆說是三歲的娃娃了,就連大街上流浪的阿貓阿狗都清楚我是哪個,你,你們卻不曉得,這叫本少爺還能說啥子嘛?隻能說,你們的確有夠孤陋寡聞的,真是沒啥見識哦。
藍天翔不吱聲,隻是瞥了眾人一眼,滿臉的鄙視意味兒,貌似很不高興的樣子。
拽毛拽?!
竟敢看不起老子!
行,行行行,有種,真他娘有種!
龜兒子,你給老子等著,待老子知道你是乾啥的,有你好瞧!若你他娘真有大能耐,也還罷了,否則,哼,看老子不將你個狗雜碎摁到茅坑裡讓你吃飽喝足嘍。
絡腮胡有氣,很想當即就暴揍藍天翔一頓泄泄心頭的怒火,可他不是看門的歪嘴與斜眼兒,比那倆蠢貨強多了。他清楚,衝動是魔鬼;他明白,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咬牙,忍了。
一個深呼吸,平複平複心緒,隨即絡腮胡再次開口:“閣下姓甚名誰?還請告知。”
“憑啥告訴你?”
“你——”
“你啥你?本少爺就是不想告訴你,咋地呀?你能咋地呀?”
“你——行,行行行,不告訴,當然可以。”與其他人一樣,絡腮胡好氣,氣壞了,真想即刻揮刀劈了藍天翔。
但,他見藍天翔絲毫不懼、滿臉不屑、有恃無恐的樣子,心裡沒底兒,他怕,他怕藍天翔真有本事自己鬥不過,到時候彆沒收拾了對方,反被對方給收拾了,那可就丟人現眼了,他可不想當眾出醜顏麵掃地。
還有就是,藍天翔既然敢大搖大擺地進得院內,想必跟家主有關係,且關係非同一般呐,豈能輕易得罪?
借他倆膽兒,他也不敢呀。
開玩笑,慕容家主是個什麼貨色,他可太清楚不過了,那絕逼是個心狠手辣、六親不認的家夥呀,毒著呢,睚眥必報,隻記仇恨不記恩。若是惹了那混球的人,讓那廝不高興發了火,毫無疑問,後果嚴重呀,非常嚴重,被扣工錢是小事兒,弄不好被打殘、擊殺當場都很有可能哦。
為圖一時嘴爽,丟了工錢、傷了自己,不值,太他娘的愚蠢,傻~逼不為呀。
識時務者為俊傑,通機變者是英豪!
大人不記小人過。
老子不跟你個狗雜碎一般計較,你拽吧,可勁兒拽,有種你就一直拽下去。
絡腮胡決定了,再忍一波。
當即,他暗暗咬了下槽牙,攥了攥手中大刀,又來了個深呼吸,隨即換上一副笑臉,看向藍天翔,拱手,很是客氣道:“朋友,請問你來此何乾?”
“你說呢?”
我說?我說你娘個卵呀我說?!
你當老子吃撐了,閒得蛋疼?還是當老子是個受虐狂、大賤~逼呀?
老子要是知道,我還問你個龜兒子?!
絡腮胡真生氣了,心中好火大,恨不得即刻就活剝了藍天翔,不過他還是咬咬牙,忍了,繼續微笑道:“朋友,你——”
“打住!”藍天翔一臉陰冷,很是厭惡道:“跟本少爺套什麼近乎?誰是你朋友?你也配?!”
“呃……”
“屙什麼屙?這可是大院兒,且還有如此多雙眼睛看著呢。你也幾十歲的人了,要點臉行不?想拉屎,不會去茅房嗎?!”
絡腮胡簡直要氣炸了,不由揮刀怒指藍天翔:“你——”
“你什麼你?真是無聊!”藍天翔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說著伸手朝天一指,冷冷道:“看見那是啥了嗎?”
眾人同時抬頭。
然而,晴空萬裡,彆說是雲了,鳥都沒得一隻呀。
絡腮胡納悶兒了,好納悶兒,不由皺眉,看向藍天翔:“霍某眼拙,啥也沒瞧見。”
“哼,你哪兒是眼拙?”
“那——”
“你分明是眼瞎呀!”
“我——”
“我什麼我?那麼大一太陽都瞧不見,你不是瞎,是啥?是眼中塞了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