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你你,你什麼你?怎麼,不服氣?哼,好呀,那你往那兒瞧。”藍天翔說著,伸手就指向了院牆邊的一棵大樹:“看到了嗎?”
“看到了。”
“看到了啥?”
“一棵樹,梨樹。”
“誰讓你看樹了?”
“不看樹?那看啥?除了那棵梨樹,也沒啥了呀?”
“你瞧仔細了?”
絡腮胡揉揉眼,瞪大,瞧了又瞧,啥也沒瞧見,皺眉,不敢確定道:“瞧仔細了啊……”
“真沒啥了?”
“真,哦不,有!”
“啥?”
“牆!”
“誰讓你看牆了?”
“那看啥?難道是樹上的梨子?”
“梨子?哼,真是笑話!那可是一棵公樹,哪兒來的梨子?”
“哦,我說這麼一棵大樹,怎麼一個梨毛都沒有呢,原來是個帶把的貨,難怪,難怪呀。”
“難怪什麼難怪?休要轉移話題!說,到底瞧見了啥?”
“樹上也沒鳥啊,彆說鳥了,鳥毛也沒一根呐!難道樹葉上有蚜蟲?還是樹下有螞蟻?這……”
“這啥這?地上那麼一大片的樹蔭,瞧半天都瞧不到,說你眼瞎,有虧說你嗎?啊?!”
我操!
格老子的,你奶奶的成心耍老子是吧?
乾~你老娘!
乾~你祖宗十八輩兒女性!狂乾一萬遍!!乾死、乾稀爛!!!
絡腮胡火大得不行,快氣炸了都,真要怒不可遏了,當即就想動武。
可是,他猛的一想,不行,不行不行,堅決不行!都忍了這麼老半天,若現在動手,那之前所做的一切,豈不全白瞎了?
不就是幾句不順耳的話嗎?又沾不到身上,不痛也不癢,算球?!
將軍額頭跑得馬,宰相肚裡可撐船。
能屈能伸大丈夫!
老子,我忍你。
今兒,我倒要看看你個狗雜種能將老子怎麼著!
哼,有啥本事,儘管放馬過來,你爺爺我接得住!照單全收!
絡腮胡一咬牙,冷然道:“地上的確有一片樹蔭,可那又如何?”
“如何?”藍天翔白了絡腮胡一眼,很沒好氣道:“你說呢?”
“霍某沒啥好說的。”
“既如此,那你還不麻溜爬過去?!”
“爬過去?為何爬過去?”
“看來你不僅瞎,腦殼也不好使,真真是蠢豬一頭呀!”
“你——”
“你啥你?本少爺這會兒心情還不錯,無意傷人,你們少在這兒礙我眼、惹我煩!識相的,就立馬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否則……”
否則?
哼,否則怎樣?
你奈我何?你能奈我何?!
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你真當老子好欺負是咋地?
我呸!
我呸你祖姥姥一臉臭狗~屎!
一再忍你,不是老子軟蛋、沒種、大慫包,而是老子脾氣好,大人大量,懶得跟你個龜兒子一般計較。
你,彆他娘的不知好歹,若真將老子給惹惱了,老子我可不管你他娘是誰,就算你是玉帝的私生子,又如何?老子照宰不誤!
大不了工錢不要了,算球?!
反正老子有的是金磚銀錠,區區十幾兩散碎銀子而已,算個屁呀?老子壓根兒就沒看在眼裡!
你囂張個毛啊囂張?
就算你有功夫,能如何?滿院之人,誰還沒有是咋地?
就算你功夫高,又能怎樣?老子們也都不是酒囊飯袋、大草包,我們也都厲害著呢好嗎?!非一般厲害!厲害極了!
大傻~逼,你知不知道什麼叫雙拳難敵四手啊?
我們這麼多人,且個個功夫不俗,同時對付幾個江湖一流高手都是小菜一碟兒,根本不在話下!就算我們不來真的,手下留情,累也能累死你個龜兒子千萬遍。
如此囂張,毫無自知之明,老子真不知你個白癡是怎麼活到今天的?若非世人實在懶得給你個渣渣一般計較,那你個兔崽子就絕逼是走了狗~屎運,運氣逆了天呀。
……
眾人誰也沒退後,一邊腹誹,一邊把玩著手中的兵刃,個個神情不屑,很不屑,非常之不屑,看向藍天翔,就好似看腦殘、二貨、大傻子一樣。
氣人。
可惡呀!
好可惡!!
簡直可惡至極!!!
藍天翔心中不爽,非常有火,不由掃了周圍眾人一眼,隨即切齒,厲聲道:“本少爺懶得跟你們在這兒廢話,識相的,就立馬給我閃開,有多遠閃多遠!否則,我定叫你們痛不欲生、後悔莫及!”
手癢癢!
好想揍人!
真好想好想呀!!!
誰來滿足我這個小小的願望,讓俺暴扁一頓?
放心,絕對不打死,最多卸了前後腿而已啦,不會再狠了,保證不會,對天發誓!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