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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穿越之烤架上的煙火(1 / 1)

一、燒烤攤的鐵皮爐與帶疤的指尖

社區巷口的“磊子燒烤攤”總飄著烤肉的香氣,我攥著便利店傳單蹲在對麵的路燈下,看王磊穿著洗得發白的黑色圍裙忙碌。他的圍裙胸前沾著圈圈油漬,是常年刷醬濺上的,口袋裡彆著把磨亮的鐵簽,尖端泛著冷光;左手翻著鐵架上的肉串,動作利落得像在跳舞,右手握著刷醬的毛刷——指尖裹著層薄繭,指縫裡藏著洗不掉的炭黑,是每天守著炭火烤8小時磨出來的,胳膊上還留著幾個淡紅色的燙傷疤,是上周烤串時不小心蹭到爐邊燙的。

攤位旁的折疊桌上擺著兩樣東西:裝滿冰鎮啤酒的泡沫箱,箱蓋用紅筆寫著“免費冰鎮,自取”;還有本泛黃的小本子,是記滿“食客口味”的備忘錄,某頁用鉛筆寫著“張哥不吃辣,烤串少放孜然多放芝麻”“小雅要焦一點的雞翅,多刷蜂蜜彆烤老”,字跡被油浸得有些模糊,卻依舊清晰可辨。他的保溫壺放在攤車角落,裡麵永遠是涼白開——自己喝的,卻總給晚歸的學生留著熱乎的烤饅頭,說“孩子讀書累,墊墊肚子,彆餓著”。

上周暴雨夜,我送晚班傳單路過燒烤攤,撞見他對著手機發呆。雨絲打在鐵皮爐上,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他的頭發被雨水打濕,貼在額頭上。手機屏幕亮著供貨商發來的消息:“羊肉漲價5元/斤,下周起按新價供貨,不接受講價”,紅色字體刺得人眼疼。他的錢箱攤在折疊桌上,裡麵隻有幾張皺巴巴的零錢,最大的是張50元,還有張“攤位費催繳單”,寫著“逾期3天,再不交就不讓出攤”。

這時有個穿雨衣的熟客冒雨跑過來,喊著:“磊子,來10串羊肉,2個烤饅頭,今天加班晚了,就想吃你這口”。王磊趕緊收起手機,從攤車下翻出把大傘,撐在客人頭頂,自己半邊身子淋著雨:“張哥,您坐著等,馬上好,今天給您多烤兩串,補補身子”。烤串時,他偷偷從保鮮盒裡多拿了塊羊肉,穿在鐵簽上,說“最近肉貴,您彆跟我客氣,多吃點”,肉串在炭火上滋滋冒油,香氣飄得很遠。

幫便利店送夜宵時,我見過他在爐邊啃冷饅頭。淩晨1點,最後一波客人剛走,烤架上還剩兩串沒賣完的雞翅,表皮烤得金黃,冒著熱氣。他卻舍不得吃,裝進保鮮盒,說“給隔壁獨居的李阿婆帶過去,她牙口不好,得把雞翅烤軟點”。剛收拾好,城管騎著電動車來巡查,他趕緊把攤車往巷裡挪,卻不忘把客人落下的手機收好,貼在攤位顯眼處,上麵壓著張紙條:“客人落下的手機,請來認領”。城管笑著說“磊子,你這攤雖小,心卻細,比那些網紅店實在多了”。

掃街時撿過他扔掉的進貨單,揉得皺巴巴的,用鉛筆標著“今日買羊肉300元(夠烤60串,少賺10元也要保證分量)”“給學生烤饅頭免2元(孩子沒多少錢,彆讓他們多花錢)”。那天傍晚,我看見他給個背著書包的學生烤饅頭,收了5元,卻給了兩個,說“孩子,讀書累,多吃一個,不夠再跟我說”。學生笑著說“謝謝磊子哥,下次還來”,他擺擺手,繼續翻著烤架上的肉串——炭火映著他的臉,滿是踏實的熱乎勁。

這種“對自己摳門到極致,對食客卻掏心掏肺”的實在,曾讓我蹲在路燈下鼻尖發酸:原來有人把燒烤攤當成鄰裡的“深夜食堂”,讓晚歸的人、餓肚子的人,都能在這裡吃到口熱乎的、踏實的,感受煙火氣裡的溫暖。

後頸的麻意襲來時,我正靠在路燈杆上打盹,夢裡全是炭火的劈啪聲與肉串的香氣。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下來,在地上投下細碎的影子,像極了烤架上滋滋冒油的肉串。

二、烤架旁的荊棘與掌心的溫度

再次睜開眼時,胳膊傳來陣刺痛。我猛地坐起來,發現自己趴在燒烤攤的折疊桌上,麵前的手機屏幕亮著妻子發來的消息:“孩子奶粉快沒了,明天記得買,彆又忘了”。窗外天還沒亮,淩晨3點半的街道格外安靜,隻有遠處菜市場的貨車聲隱隱傳來。

我這才驚覺,自己變成了王磊。

摸向胳膊,被炭火燙傷的舊疤還在疼——昨天烤串時不小心蹭到爐邊,現在還留著個小紅點,卻得強撐著起身。燒烤攤的操作台上,擺著三份“生存難題”:孩子的奶粉繳費單,“每月400元,下周要交”的字樣用紅筆圈著;烤架維修清單,舊烤架漏火,修要150元,換要300元,可錢箱裡的錢連修都不夠;還有張城管通知,“下周起限時出攤,晚10點後不能擺”,晚10點後可是客流高峰,不能出攤,收入又得少一半。

牆上貼著孩子的照片,剛滿1歲的小家夥穿著連體衣,笑得燦爛,牙牙學語的樣子特彆可愛。我摸向錢箱,裡麵隻有280元,是昨天的收入,連交攤位費都勉強,更彆說買奶粉了。口袋裡的小本子硌著掌心,上麵記滿了食客的需求,這些細節我記了兩年,從沒出過差錯——張哥不吃辣、小雅愛啃焦雞翅、李阿婆牙口不好要吃軟的,這些都是我不能忘的事。

淩晨4點,我騎著電動攤車去批發市場進貨。路上的風很涼,吹得臉生疼,胳膊上的燙傷疤也隱隱作痛。到了市場,攤主李哥已經在等我了,笑著說:“磊子,今天羊肉又漲了,不過我給你按原價算,你這實在人,我不能坑你”。我連忙道謝,挑了30斤新鮮羊肉,都是肥瘦相間的,說“張哥他們就愛吃這種,烤出來香”。李哥幫我把羊肉裝上車,說“你也彆太累了,看你這黑眼圈,都快掉地上了”,我笑了笑,沒說話——為了孩子,為了食客,累點不算什麼。

早上5點,回到燒烤攤,開始切肉、穿串。每串羊肉都比彆家多裹一層肉,鐵簽都快被肉蓋住了,說“食客吃著實惠,才會常來”。剛穿到一半,小雅背著書包跑過來,紮著羊角辮,笑著說:“磊子哥,今天我同學要來吃串,多備點雞翅,我們都愛吃你烤的”。我笑著說“沒問題,保證烤得你們愛吃”,還特意把雞翅切成小塊,方便孩子啃,又從保鮮盒裡拿了個烤饅頭,遞給小雅:“先吃點墊墊肚子,彆餓著”。

中午忙到沒空吃飯,我在攤車旁啃著昨天剩下的冷饅頭,就著涼白開。饅頭太乾,刮得嗓子發疼,卻還是得往下咽——省點時間,能多穿幾串肉。這時妻子發來視頻,孩子在鏡頭裡牙牙學語,伸著小手喊“爸爸,爸爸”,我看著孩子的笑臉,眼淚差點掉下來——上次陪孩子玩還是上周,現在連給孩子衝奶粉的時間都沒有,作為爸爸,我實在太不稱職了。“乖兒子,”我強忍著眼淚,笑著說,“爸爸忙完這陣就回家陪你,給你買好吃的”。掛了視頻,我把剩下的饅頭放進保鮮盒,又開始準備下午的烤串——得趕在城管來之前把攤擺好,不然今天又白乾了。

下午5點,準時出攤。第一個來的是張哥,剛下班,穿著西裝,領帶鬆垮地掛在脖子上:“磊子,來10串羊肉,2瓶啤酒,今天加班太累了,就想喝口酒,吃你這串”。我笑著說“張哥,今天羊肉給您多放了點,最近肉貴,您彆跟我客氣”。烤串時,我特意把火調小,慢慢烤,讓羊肉更入味,還多刷了層秘製醬料——這是我爺爺傳下來的配方,也是食客們愛吃的秘訣。張哥喝著啤酒,吃著肉串,說“磊子,還是你這串實在,網紅店的串又小又貴,還沒你這一半好吃,以後我就認準你這攤了”。

這時有個背著書包的學生來買烤饅頭,怯生生地說“磊子哥,要一個烤饅頭”。我收了5元,卻給了兩個,說“孩子,讀書累,多吃一個,不夠再跟我說,彆餓著肚子學習”。學生愣了愣,笑著說“謝謝磊子哥,你真好”,拿著烤饅頭蹦蹦跳跳地走了——看著他的背影,我想起自己讀書時的樣子,也是總餓肚子,所以現在總想多幫襯這些孩子。

傍晚突然下起暴雨,豆大的雨點砸在鐵皮爐上,發出刺耳的聲響。我趕緊把攤車往雨棚下挪,卻發現烤架漏火了,火星濺到胳膊上,燙出個小紅點,鑽心地疼。我忍著疼,從圍裙口袋裡掏出創可貼貼上,繼續烤串——有兩個客人還在等,不能讓他們失望。客人看著我胳膊上的傷,說“磊子,要不先彆烤了,我們明天再來”,我笑著說“沒事,馬上就好,不能讓你們白等”。

雨停後,城管騎著電動車來巡查,手裡拿著張通知:“磊子,下周起限時出攤,晚10點後不能擺,這是規定,你得遵守”。我心裡一緊,卻還是點頭:“好,我一定遵守規定,不給你們添麻煩”。城管走後,我看著烤架上的肉串,心裡又酸又澀——晚10點後是客流高峰,很多加班的、晚歸的人都會來吃串,不能出攤,收入又得少一半,孩子的奶粉錢、攤位費,都不知道該怎麼湊。

晚上9點,送走最後一波客人,開始收拾攤位。這時有個醉漢搖搖晃晃地走過來,指著我喊:“磊子,你這串缺斤少兩,我要投訴你,讓你這攤開不下去!”我趕緊從攤車下翻出個小秤,把剛烤好的肉串放上去:“大哥,您看,這串比規定分量還多2克,我要是缺斤少兩,您砸了我的攤,我絕不攔著”。醉漢眯著眼睛看了看秤,臉色通紅,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啊磊子,我喝多了,誤會你了”。我笑著說“沒事,大哥,喝多了難免糊塗,我給您遞瓶水,您喝口水醒醒酒,路上注意安全”。

淩晨1點,終於收拾完攤位,騎著電動攤車往家走。路上的風很涼,卻吹不散身上的烤肉香。手機突然彈出消息,是李阿婆發來的:“磊子,謝謝你送的雞翅,很好吃,我牙口不好,你還特意烤軟了,太謝謝你了”,附帶張雞翅的照片,盤子裡的雞翅吃得乾乾淨淨。我看著消息,心裡暖烘烘的——雖然累,卻覺得很值,至少我的實在,有人記在心裡。

摸了摸錢箱裡的錢,雖然不多,卻夠給孩子買一罐奶粉,我笑著點點頭,加快了騎車的速度——明天還要早起進貨,生活再難,也得繼續,為了孩子,為了那些信任我的食客,我不能停下腳步。

後頸的麻意襲來時,我正把孩子的照片貼在攤車的顯眼處,旁邊放著記滿食客口味的小本子。烤架已經涼了,卻還留著炭火的溫度,像給這個寒冷的夜晚,裹上了一層溫暖的殼。我突然明白,自己烤的不隻是串,是食客的信任,是鄰裡的熱乎勁,是讓每個晚歸的人、餓肚子的人都能吃到口熱乎的承諾——哪怕胳膊再疼、成本再高,隻要還有人想吃我烤的串,就不能停下手裡的毛刷。

三、煙火外的暖陽

再次醒來時,身上還帶著淡淡的烤肉香。我摸向胳膊,沒有燙傷的刺痛,隻有傳單邊緣割出的細小傷口。手機在褲兜裡震動,是社區群裡的消息:“磊子火了!有人拍了他給食客多放肉、給學生免單的視頻,現在好多人都來他的燒烤攤吃串,供貨商還主動給了他批發價,城管也放寬了出攤時間,說‘實在人該被善待’!”

跑到巷口的“磊子燒烤攤”,看見王磊正忙著烤串,妻子抱著孩子站在旁邊,幫著遞東西,孩子在懷裡笑著,伸手想去抓烤架上的肉串。張哥坐在折疊桌旁,幫著招呼客人:“磊子,今天肉串不夠,我再幫你去進點?”小雅帶著幾個同學來吃串,手裡拿著剛畫的畫:“磊子哥,這是我畫的你的燒烤攤,給你”。

“小夥子,發傳單呢?”王磊看見我,笑著揮揮手。他的黑色圍裙還是沾著油漬,卻比以前乾淨了,胳膊上的燙傷疤淡了些,不用再貼創可貼了。“我換了個新烤架,”他指著攤車上的新烤架,“供貨商給了我批發價,以後肉串能多烤點,也能給食客多放肉了,孩子的奶粉錢也湊夠了”。

風卷著傳單的邊角,嘩啦啦地響,像在應和燒烤攤的笑聲。我咬了口熱乎的包子,突然明白王磊烤架上的秘密——那些滋滋冒油的肉串,不是“簡單的食物”,是他把對食客的牽掛,刷進了每一層秘製醬料裡,把對生活的堅守,藏在了每一串實在的肉裡。就像那兩個免費的烤饅頭,看似普通,卻能給晚歸的學生帶去溫暖;就像那偷偷多放的羊肉,看似微小,卻能讓熟客感受到實在的熱乎勁。

明天我還要來給磊子送些新的傳單,他昨天說“想加些‘家庭套餐’,讓一家人來吃串更實惠”。順便問問他,孩子有沒有吃到新換的奶粉,我也想聽聽,那個盼著爸爸回家的小家夥,笑聲到底有多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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