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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穿越之彩衣下的溫柔(1 / 1)

一、遊樂場的旋轉木馬與帶糖的指尖

星光遊樂場的旋轉木馬旁總飄著棉花糖的甜香,我攥著小賣部傳單蹲在賣氣球的小攤旁,看陳樂樂穿著彩虹條紋連體服忙碌。他的衣角沾著淺粉色棉花糖碎屑,是剛才給小朋友遞棉花糖時蹭上的;領口彆著朵塑料向日葵,花瓣被風吹得輕輕晃動;左手攥著把彩色氣球,繩結處纏了圈防滑膠帶,怕孩子抓不住;右手正給紮羊角辮的小女孩變魔術——指尖塗著鮮豔的紅指甲油,指縫裡藏著未卸乾淨的油彩,是每天化3小時妝、做200次誇張動作蹭上的,連指甲蓋邊緣都泛著淡淡的藍。

他的銀色道具箱擺在旋轉木馬旁,裡麵永遠裝著三樣東西:備用的小醜鼻子,海綿材質軟乎乎的,怕硬殼的嚇到幼兒;裝滿水果糖的鐵盒,糖紙五顏六色,是給哭鬨的孩子應急的;還有本泛黃的小本子,某頁用鉛筆寫著“3歲寶寶怕大嗓門,說話要輕,動作放緩”“小雅想要兔子造型氣球,明天提前準備”,字跡被糖漬浸得有些模糊,卻依舊工整。休息時,他會靠在道具箱上揉膝蓋,眉頭輕輕皺著——舊傷是去年陪孩子玩“老鷹捉小雞”時摔的,卻依舊會笑著把孩子舉過頭頂,讓孩子夠到最高處的氣球。

上周暴雨天,我送晚班零食到遊樂場員工通道,撞見他對著鏡子發呆。鏡子裡的他還沒卸完妝,半邊臉塗著藍白油彩,眼角卻泛著紅。手機屏幕亮著母親發來的消息:“你爸昨晚又疼得沒睡好,醫生說醫藥費還差5000元,下周要交,不然就停診了”。他的手指反複劃過屏幕,道具箱下壓著張工資條,“本月績效扣200元(因孩子哭鬨沒及時安撫)”的字樣刺得人眼疼。

這時廣播裡突然傳來通知:“小醜演員陳樂樂請到過山車旁救場,有孩子哭鬨不止,需要安撫”。他趕緊用卸妝棉擦掉眼角的紅血絲,重新貼上誇張的假睫毛,抓起道具箱裡的折紙,笑著跑出去——雨絲打在他的連體服上,褲腳很快就濕透了,卻沒耽誤半分。後來我聽說,他給那個孩子變了朵會“開花”的紙花,孩子終於不哭了,他自己卻凍得打了好幾個噴嚏。

幫小賣部送早班零食時,我見過他在員工休息室偷偷貼膏藥。他坐在角落的椅子上,把連體服的褲腿往上卷了點,膝蓋上貼著片黑色膏藥,邊緣還露著去年舊傷的疤痕。小醜鞋擺在旁邊,鞋裡墊著厚厚的海綿,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笨拙可愛”,卻磨得腳踝發紅,還起了個水泡。有個穿西裝的家長路過,瞥了眼他的魔術道具,皺著眉說:“你這魔術也太老套了,我家孩子都看膩了,能不能換點新鮮的?”

陳樂樂沒反駁,隻是從道具箱裡掏出個泡泡機,按下開關,彩色泡泡瞬間飄了出來:“小朋友,你看!會飛的泡泡兔子來啦!”他用手輕輕攏住泡泡,真的捏出個兔子形狀,孩子看得眼睛發亮,笑著伸手去抓。等家長和孩子走後,他趕緊把膏藥往衣服裡塞,還把褲腿拉下來蓋好——怕被遊客看見,破壞“快樂小醜”的形象,讓孩子覺得“樂樂哥哥不開心了”。

掃街時撿過他扔掉的糖果包裝紙,揉得皺巴巴的,上麵用鉛筆標著“今日給哭鬨孩子發糖果12顆(自己買的,沒報銷)”“膝蓋膏藥50元(彆讓媽媽知道腿又疼了,免得她擔心)”。那天傍晚,我看見他給個走失的小男孩買冰淇淋,自己卻啃著從家裡帶的冷饅頭——他說“孩子丟了媽媽肯定害怕,吃點甜的能好受點”。這種“對遊客掏心掏肺,對自己咬牙硬扛”的溫柔,曾讓我蹲在氣球攤旁鼻尖發酸:原來有人把“扮小醜”當成傳遞快樂的使命,每道油彩下的疲憊,都是為了讓彆人的童年多份甜。

後頸的麻意襲來時,我正靠在旋轉木馬的欄杆上打盹,夢裡全是氣球的飄動聲與孩子的笑聲。月光透過遊樂場的路燈照進來,在地上投下細碎的影子,像極了他道具箱裡的彩色糖紙。

二、道具箱旁的荊棘與掌心的溫度

再次醒來時,膝蓋傳來陣刺痛。我猛地坐起來,發現自己趴在遊樂場的員工休息室桌上,麵前的手機還在震動,是母親發來的視頻:“樂樂,你爸今天早上又沒吃飯,說等你回來一起吃,你要是忙,就彆惦記家裡,醫藥費我再想想辦法”。窗外天還沒亮,淩晨6點的遊樂場格外安靜,隻有清潔工人推著掃地車走過的聲音。

我這才驚覺,自己變成了陳樂樂。

摸向膝蓋,舊傷的刺痛鑽心——昨天陪孩子玩“老鷹捉小雞”時摔了一跤,現在還腫著,卻得強撐著起身。道具箱的最底層,壓著三份“生存難題”:父親的醫藥費清單,紅色印章寫著“需補繳5000元,逾期停診”,旁邊還貼著醫院的催款單;遊樂場的表演要求,“今日巡遊需增加3個互動魔術,全程不能冷場,否則扣績效”;還有張我的舊傷診斷書,醫生建議“減少劇烈運動,避免膝蓋二次損傷,最好休息兩周”。

我摸向道具箱裡的糖果鐵盒,裡麵的水果糖還剩一半,是昨天給孩子發剩下的。錢包裡隻有夠買3盒潤喉糖的零錢,加起來15元——今天必須好好表演,爭取多拿點績效,不然父親的醫藥費就沒著落了,我不能讓他停診。

早上8點,我準時到遊樂場化妝間化妝。假睫毛粘了三次才粘好,第一次粘反了,第二次沒粘牢,第三次才終於對齊;小醜鼻子裡的海綿已經變形,卻還是得往臉上按,確保不會掉下來;往臉上塗油彩時,特意把嘴角的弧度畫得高些——“樂樂要永遠開心,不能讓小朋友看見不開心的樣子”,這是我剛當小醜時記住的話。

剛化完妝,同事小張就跑過來,語氣著急:“樂樂,過山車那邊有個孩子哭著要媽媽,怎麼哄都不行,你快去看看吧”。我趕緊抓起道具箱裡的氣球,往過山車方向跑——膝蓋的疼痛讓我跑起來一瘸一拐,卻不敢放慢速度。跑到過山車旁,看見個穿藍色外套的小男孩坐在地上打滾,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我要媽媽!我要媽媽!”

我蹲下來,儘量放輕聲音:“小朋友,彆害怕,你看這是什麼?”說著,用紅色氣球捏了隻小兔子,耳朵還能輕輕晃動。小男孩的哭聲漸漸小了,盯著氣球看了幾秒,伸手接了過去:“兔子……會動嗎?”我笑著點點頭,輕輕拉動氣球繩,兔子的耳朵就動了起來:“它說想跟你做朋友,陪你等媽媽,好不好?”小男孩終於笑了,我卻扶著膝蓋站了半天——剛才跑太急,舊傷又加重了。

中午在員工食堂吃飯,我隻打了份素菜,就著免費的紫菜湯咽。素菜有點涼,卻還是得往下咽——省點錢,能給父親多買盒降壓藥。這時母親發來消息:“你彆總省著,自己也得吃點好的,彆累壞了身體”,我笑著回複“媽放心,遊樂場管飯,每天都有肉,吃得好著呢”,卻把偷偷帶的饅頭塞進包裡——晚上回家熱一熱,還能當晚飯。

遊樂場經理走過來說:“樂樂,下午巡遊要加個‘高空拋氣球’的環節,你得站在巡遊車上拋氣球,做好了給你加200元績效”。我心裡一緊,高空動作對膝蓋負擔太大,可一想到父親的醫藥費,還是點點頭:“好,我配合”。經理走後,我摸了摸膝蓋,心裡滿是忐忑——真怕表演時摔下來,不僅賺不到績效,還得花醫藥費。

下午2點,巡遊準時開始。我站在巡遊車上,手裡攥著大把彩色氣球,膝蓋的疼痛讓我差點站不穩,隻能偷偷用手扶住車欄。音樂響起,我笑著把氣球拋向人群,聽見孩子的歡呼聲,心裡才稍微踏實點。突然,一個黃色氣球纏在了樹枝上,有個穿粉色裙子的小女孩急得哭了:“我的氣球!我要黃色氣球!”

我趕緊爬下車,踮著腳去夠氣球——膝蓋猛地一疼,冷汗瞬間冒了出來,差點摔在地上。終於夠到氣球,我把氣球遞給小女孩,笑著說:“你看,氣球回來啦,它還跟你躲貓貓呢”。小女孩的媽媽說“謝謝樂樂,你真是個好小醜,我家孩子今天特彆開心”,我卻隻能扶著樹,強忍著疼說“應該的,隻要孩子開心就好”——沒人知道,我剛才差點站不起來。

傍晚表演互動魔術時,有個戴眼鏡的家長不耐煩地說:“你這魔術也太無聊了,都是些老掉牙的把戲,我家孩子都看膩了,能不能換個新鮮的?”周圍的遊客也跟著附和,我的臉瞬間發燙,心裡一酸,卻還是從道具箱裡拿出泡泡機:“叔叔彆急,您看這個泡泡,能裝下小朋友的笑聲哦”。說著,按下開關,彩色泡泡飄了出來,我用手輕輕攏住泡泡,捏出個小兔子形狀,還在泡泡裡放了顆水果糖。

小女孩笑著伸手去抓泡泡,泡泡破了,糖掉在她手裡,她開心地說:“媽媽,有糖!”家長的臉色才緩和下來,說“沒想到還有這花樣,挺有意思的”。表演結束後,我在員工通道偷偷貼膏藥,膝蓋已經腫得發亮,卻不敢哭——怕被同事看見,說我“不專業”,影響以後的表演。

晚上收拾道具時,聽見有遊客在議論:“你看那個小醜,整天傻嗬嗬的,穿著花衣服,跳來跳去的,肯定沒什麼本事”“扮小醜能賺幾個錢?也就騙騙小孩,我家孩子要是乾這個,我肯定不同意”。那些話像針一樣紮在心上,我摸向道具箱裡的糖果鐵盒,突然想起早上哄好的小男孩、下午夠氣球時小女孩的笑容、傍晚泡泡魔術裡孩子的歡呼聲——這些都是我堅持的意義,卻還是有人不理解。

手機突然彈出母親發來的消息,附帶張照片:“你爸今天吃了兩碗飯,說等你回來給你煮你最愛吃的番茄雞蛋麵,你要是忙,就早點休息,彆太累了”。照片裡的父親坐在餐桌旁,雖然臉色蒼白,卻笑著比了個“OK”的手勢。我看著照片,眼淚差點掉下來——至少家人懂我,再難也值得。

淩晨1點,我終於回到出租屋。把今天賺的績效錢放進鐵盒,裡麵的錢離5000元還差很多,卻還是笑著——至少今天又多賺了點,離父親的醫藥費又近了一步。我摸著膝蓋上的膏藥,想起明天還要去遊樂場表演,心裡卻充滿力量:“隻要能讓小朋友開心,能讓父親好起來,再疼也能忍”。

後頸的麻意襲來時,我正把父親的照片貼在出租屋的牆上,旁邊放著我的小醜鼻子。窗外的月光很亮,像遊樂場的路燈,照亮了房間的每個角落。我突然明白,自己扮的不隻是小醜,是傳遞快樂的使者,是父親的希望,是讓每個孩子都能笑著長大的承諾——哪怕膝蓋再疼、遊客再誤解,隻要還有孩子需要“樂樂哥哥”,就不能停下腳步。

三、彩衣外的暖陽

再次醒來時,身上還帶著淡淡的糖果味。我摸向膝蓋,沒有舊傷的刺痛,隻有傳單邊緣割出的細小傷口。手機在褲兜裡震動,是小賣部老板發來的消息:“樂樂火了!有人拍了他冒雨安撫孩子、給走失兒童買冰淇淋的視頻,現在網上都在誇他‘最溫柔的小醜’,遊樂場不僅給他加了績效,還組織員工給他父親捐了醫藥費,醫院也說會減免部分費用!”

跑到星光遊樂場的旋轉木馬旁,看見陳樂樂正陪著父親和母親,父親的精神好了很多,手裡拿著個小醜鼻子,笑著說“樂樂,你小時候就想當小醜,現在終於實現了”。母親手裡提著個保溫桶:“給你熬了排骨湯,補補身體,你這孩子,總自己扛著”。遊樂場的經理也來了,手裡拿著個榮譽證書:“陳樂樂,這是‘最佳員工’證書,你實至名歸!以後我們會合理安排你的表演,不讓你太累”。

有個上次被他哄好的小男孩跑過來,手裡拿著幅畫:“樂樂哥哥,這是我畫的你,你看,你穿著彩色衣服,拿著氣球,旁邊有很多小朋友”。畫裡的陳樂樂笑得很開心,周圍滿是彩色的氣球和小朋友,天空還畫了個大大的太陽。

“小夥子,發傳單呢?”陳樂樂看見我,笑著揮揮手。他的彩虹條紋連體服還是那麼鮮豔,領口的塑料向日葵依舊晃著,膝蓋上的膏藥已經揭掉了,看起來好了很多。“我爸的醫藥費湊夠了,”他指著父親,“醫院說下周就能安排手術,等我爸好了,我就帶他和我媽來遊樂場玩,讓他們也感受下這裡的快樂”。

風卷著傳單的邊角,嘩啦啦地響,像在應和孩子們的笑聲。我咬了口熱乎的包子,突然明白陳樂樂彩衣裡的秘密——那些誇張的油彩、溫柔的魔術,不是“傻氣的表演”,是他把對遊客的溫柔,融進了每一次互動裡,把對父親的愛,藏在了每一次堅持裡。就像那顆顆水果糖,看似普通,卻能給哭鬨的孩子帶去安慰;就像那個兔子氣球,看似微小,卻能讓孩子露出笑容。

明天我還要來給樂樂送些新的傳單,他昨天說“想在遊樂場辦個‘親子魔術課’,教家長和孩子一起變魔術,讓大家都能感受到快樂”。順便問問他,帶父親來遊樂場時,父親有沒有玩旋轉木馬,我也想聽聽,那個盼了很久的父親,坐旋轉木馬時的笑聲到底有多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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