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穿越之菜攤旁的生計_一城千麵:我的無限穿越錄_线上阅读小说网 

江城穿越之菜攤旁的生計(1 / 1)

一、早市的菜攤與帶泥的指尖

某市城東早市的清晨總飄著泥土腥氣與油條的混合味道,我推著糧油配送車停在“秀蘭蔬菜攤”旁,看王秀蘭穿著深藍色碎花圍裙忙碌。她的圍裙下擺沾著深褐色泥土,是淩晨進貨時踩的;口袋裡露出半截塑料袋,裡麵裝著零錢,邊緣磨得發毛;左手扶著菜攤的舊木架,木架邊緣被常年擺放的蔬菜蹭得發亮,露出裡麵的淺木紋;右手握著電子秤,正給顧客稱菠菜——指尖因長期分揀蔬菜、擦拭秤盤泛著厚繭,指縫裡藏著點泥土,連指甲蓋縫都被染成了土黃色,是搬菜筐時蹭的。

她的菜攤角落永遠擺著三樣東西:泡著大麥茶的搪瓷缸,缸身印著“勞動光榮”的字樣,卻被厚厚的茶垢遮住大半,是長期吆喝招攬顧客,嗓子常啞用來潤喉的;記滿“進貨清單”的黃色小本子,封麵用透明膠帶粘補過,某頁用鉛筆寫著“張嬸:每天留2斤小油菜,要帶露水的”“李叔:愛買帶泥胡蘿卜,說更甜,多進10斤”;還有個手工竹籃,是丈夫編的,籃底貼著兒子的照片,照片上的年輕人穿著大學製服,笑得露出虎牙,竹籃裡裝著零錢,硬幣碰撞的聲音在早市的喧囂裡格外清晰。早高峰間隙,她會靠在木架旁啃饅頭,是自家蒸的白麵饅頭,用塑料袋裹了兩層,怕涼了,左手捏著饅頭,眼睛卻盯著來往行人——怕錯過熟客,也怕丈夫在家做手工時摔倒,她說“早市的菜要新鮮,價格要實在,人家才願意常來,家裡的學費、藥費全靠這攤子”。

上周暴雨夜,我送晚班米到批發市場附近的糧油店,撞見她在三輪車旁對著手機紅著眼。深藍色碎花圍裙被雨水打濕,緊緊貼在身上,頭發也濕了大半,往下滴著水;手裡攥著張皺巴巴的進貨單,上麵用圓珠筆寫著“菠菜30斤、胡蘿卜20斤,共85元”;手機屏幕亮著兒子發來的消息:“媽,下個月要交5000元學費,我兼職賺了2000,還差3000,你彆太累”。而她當天的營收隻剩320元,丈夫的降壓藥隻剩最後兩板,進貨時為了躲一輛電動車,摔在泥水裡,膝蓋磕破了皮,滲著血。

這時批發市場的劉老板喊她:“秀蘭,明天菠菜要漲到1塊1斤,你要不要多進點?晚了就沒新鮮的了”。她趕緊用手背擦眼淚,對著劉老板擠出笑容:“進20斤,再進30斤土豆,土豆耐放,你給便宜點”。掛了電話,她卻對著三輪車發呆——三輪車的後胎還是去年補的,現在又有點漏氣,騎起來一顛一顛的;上次兒子放假回家,她想給兒子買件新羽絨服,卻因為進貨錢不夠,最後隻買了雙加絨襪子,兒子卻笑著說“媽,我有衣服穿,彆亂花錢”。後來才知道,她第二天淩晨2點就起了床,為了省5塊錢運費,自己推著三輪車走了3公裡去批發市場,膝蓋的傷口沒好,被雨水泡得發腫,卻還是把新鮮的菠菜擺在菜攤最前麵,熟客張嬸問她膝蓋怎麼了,她隻說“不小心碰了下,不礙事”,轉身卻在菜攤後偷偷貼了片膏藥。

幫糧油店送早班米時,我見過她在菜攤後偷偷揉膝蓋。她背對著顧客,掀起圍裙下擺,膝蓋上貼著片黑色膏藥,邊緣卷著邊,周圍的皮膚又紅又腫——是長期蹲在地上整理蔬菜、搬菜筐落下的關節炎,加上上次摔的傷,疼得她直咧嘴。剛揉了兩下,就有位穿紅色外套的大姐走過來,拿起一把菠菜抱怨:“你這菠菜怎麼比彆家貴一毛?是不是看我是生客,故意抬價?”

王秀蘭趕緊放下手,拿起菠菜遞過去:“大姐,你看這菠菜多嫩,葉子上還有露水,是今早剛進的,沒打農藥,你要是覺得貴,我給你按9毛算,少賺點沒事,你吃得滿意就行”。大姐接過菠菜,看了看確實新鮮,笑著說“行,稱2斤”。等大姐走後,她才又揉了揉膝蓋,把剛才大姐挑剩下的菠菜裡的黃葉都掐掉,放進另一個籃子——這些要低價賣給旁邊的餐館,不能浪費。她的衣櫃裡,藏著件沒拆封的紅色毛衣,是兒子去年用獎學金買的,標簽上還貼著兒子寫的便簽:“媽,冬天冷,你穿這件暖和”,可她舍不得穿,怕沾到泥土和菜汁,想留到過年時穿;圍裙內袋裡,永遠裝著丈夫的降壓藥,藥盒上用馬克筆寫著“每天早上吃一粒”,怕他忘了,每天出門前都要檢查一遍。

掃早市時我撿過她扔掉的饅頭袋,上麵用馬克筆寫著“今日進貨:菠菜20斤(1元/斤)、土豆30斤(6毛/斤),賣完賺210元”“給丈夫買降壓藥,預算35元(藥店會員日有折扣)”“兒子學費還差2800元,下周多進點小油菜,張嬸她們愛買”“三輪車胎漏氣,明天收攤後去修,要15元”。那天上午,我看見她在菜攤前幫一位老奶奶挑蘿卜,老奶奶眼睛不好,她就一個個拿起蘿卜,擦乾淨泥土,幫老奶奶選了幾個又大又嫩的,稱完還多給了一個:“奶奶,這個您拿著,回家燉湯甜”。老奶奶笑著說“你真是個實在人”,她也笑,眼角的皺紋擠在一起,像盛開的菊花。這種“對顧客實在到極致,對自己苛刻到骨子裡”的堅持,曾讓我站在糧油店門口鼻尖發酸:原來有人把“菜攤”當成戰場,每一次稱重都是對誠信的守護,每一次早起都是對家庭的扛,那些沾著泥土的圍裙背後,藏著比生活更沉重的“生存擔當”。

後頸的麻意襲來時,我正靠在糧油配送車旁打盹,夢裡全是蔬菜的清香與兒子的笑聲。晨光透過早市的帳篷照進來,在地上投下細碎的光斑,像極了她小本子上的進貨清單標注。

二、菜攤旁的荊棘與掌心的溫度

再次醒來時,膝蓋傳來一陣刺痛。我猛地坐起身,發現自己趴在王秀蘭的菜攤木架上,手裡還攥著一把沒來得及整理的菠菜,手機在褲兜裡震動不停——淩晨2點半,劉老板發來的消息:“秀蘭,今天菠菜漲到1塊2斤,要新鮮的就早點來,晚了就沒了”,還有丈夫發來的消息:“兒子說學費下周就要交,我昨天賣了兩個手工竹籃,賺了150元,你彆太著急,我再想想辦法”。

窗外天還沒亮,早市的帳篷隻有幾盞應急燈亮著,冷風吹過,帶著泥土的腥氣。我這才驚覺,自己變成了王秀蘭。

摸向膝蓋,昨天摔的傷口還在疼,一按就鑽心地疼;左手的搪瓷缸倒在地上,大麥茶灑了點在泥土裡;圍裙內袋裡,丈夫的降壓藥硌著胸口,藥盒邊緣磨得發亮。菜攤的抽屜裡,壓著三份“生存難題”:早市的“經營清單”,紅色標注“菠菜1塊2斤,賣1塊5,每斤賺3毛;土豆6毛斤,賣8毛,多賣多賺;不能賣隔夜菜,剩菜低價賣餐館”;家庭的“待辦清單”,“給兒子轉學費3000元(還差2850),買降壓藥35元”“修三輪車胎15元,丈夫的手工竹條快沒了,買20元的”;還有張“身體警報”便簽,是醫生寫的“膝蓋關節炎急性期,避免久蹲,少搬重物”。

我摸向圍裙口袋裡的零錢,昨天賣菜賺的210元,給丈夫買了10元的止痛片,還剩200元——今天必須多進點新鮮蔬菜,多賣些錢,既能湊夠兒子的學費,也能給丈夫買降壓藥,不然兒子會耽誤交學費,丈夫的藥也快沒了。

淩晨3點,我推著三輪車往批發市場走。路上黑得看不見路,隻能用手電筒照著,膝蓋的傷口被三輪車顛得發疼,每走一步都像踩在針上。走了快1小時,終於到了批發市場,劉老板已經把新鮮的菠菜擺好了:“秀蘭,你可來了,這菠菜多新鮮,1塊2斤,要多少?”我猶豫了半天,還是說“進25斤,再進40斤土豆,土豆給我算5毛8斤,我多進點”。劉老板笑著說“行,看你實在,給你便宜點”。挑菜時,我把菠菜裡的黃葉、爛葉都掐掉,土豆也一個個選,把小的、有坑的都挑出來,說“給顧客的得是最好的”,劉老板搖搖頭:“你呀,就是太實在,這樣賺不了多少”,我隻是笑——實在是我能給顧客的唯一東西。

早上5點,我準時出攤。把菠菜擺在最前麵,葉子上還帶著露水,土豆放在旁邊,剛擺好,張嬸就提著菜籃子走過來:“秀蘭,給我稱2斤小油菜,要新鮮的”。我趕緊從菜筐裡拿出小油菜,小油菜綠油油的,還帶著根上的泥土,稱好後,我又多抓了一把放進張嬸的籃子:“張嬸,今天的小油菜特彆嫩,多給你點,回家炒著吃香”。張嬸笑著說“還是你實在,以後我隻買你的菜”,我心裡暖暖的,忘了膝蓋的疼。

早高峰時,顧客排起了長隊。我左手裝菜,右手稱秤,嗓子喊得發啞,隻能喝口冷掉的大麥茶潤潤喉。有位穿西裝的大哥著急趕時間,催道:“能不能快點?我還要去上班,遲到要扣錢的!”我趕緊加快速度,卻不小心把土豆掉在地上,摔破了皮,我趕緊撿起來:“大哥,對不起,我給你換個新的,這個我自己吃,不耽誤你時間”,大哥不好意思地說“沒事,不用換,破點皮不影響”,我卻堅持換了個又大又圓的——不想讓顧客吃虧。

上午9點,兒子發來視頻:“媽,你彆太累了,學費我再跟同學借點,你彆總為我操心”。我看著視頻裡兒子疲憊的臉,他眼底有黑眼圈,肯定是又熬夜兼職了,心裡像被針紮:“不用,媽今天就能湊夠,你好好讀書,彆熬夜,身體要緊”,掛了視頻,眼淚差點掉下來——兒子懂事,我更要努力,不能讓他受委屈。

上午10點,菜賣得差不多了,我開始整理剩餘的蔬菜,把蔫了的葉子掐掉,裝在袋子裡,準備低價賣給旁邊的餐館。餐館的李老板走過來:“秀蘭,今天的菜還剩多少?我都要了,給你算個好價錢”,我笑著說“還剩5斤菠菜、8斤土豆,你給30塊就行”,李老板給了我40塊:“多給10塊,你也不容易,以後有剩菜還賣給我”,我趕緊說“謝謝”,心裡滿是感激。

中午11點,收攤時我坐在菜攤旁算賬:今天賣了25斤菠菜、40斤土豆、30斤小油菜,一共賺了320元,加上李老板多給的10元,還有昨天剩的200元,一共530元,離3000元還差2470元,還要再賣4天才能湊夠。我歎了口氣,推著三輪車往家走,膝蓋疼得越來越厲害,隻能走一會兒歇一會兒。

路上,我聽見兩位阿姨議論:“你看那個賣菜的,菜比超市貴,還說新鮮,說不定是隔夜的,真是黑心”“就是,早市的菜販子都賺不少,還裝可憐,我才不買她的”。那些話像針一樣紮在心上,我攥著三輪車的把手,指節發白——我今天淩晨2點起床,忙了8小時,賺的錢還不夠兒子學費的零頭,膝蓋疼得直不起來,卻被說“黑心”“裝可憐”。

這時張嬸提著菜走過來,看見我臉色不好,關心地問:“秀蘭,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我幫你推會兒車”。我搖搖頭:“沒事,就是有點累,謝謝您張嬸”,張嬸還是搶過三輪車把手:“我幫你推,你跟在後麵走,彆硬撐”。看著張嬸的背影,我眼淚差點掉下來——至少有人懂我的辛苦,再累也值得。

後頸的麻意襲來時,我正坐在自家門口,手裡拿著給丈夫買的降壓藥,旁邊放著給兒子轉學費的錢。丈夫走過來,幫我揉著膝蓋:“你辛苦了,彆總為我們著想,也歇會兒”,我笑著說“不辛苦,隻要你們好好的,我就開心”。我突然明白,自己守的不隻是菜攤,是兒子的學費,是丈夫的藥費;賺的不隻是錢,是對家庭的責任,是對生活的堅持——哪怕膝蓋再疼、再累,隻要能讓家人過得好一點,一切都值得。

三、菜攤外的暖陽

再次醒來時,身上還帶著淡淡的泥土味。我摸向膝蓋,沒有關節炎的刺痛,隻有糧油配送車邊緣蹭的小劃痕。手機在褲兜裡震動,是早市的群消息:“王秀蘭火了!有人拍了她給顧客多裝菜、幫老奶奶挑蘿卜的視頻,現在網上都叫她‘實在菜攤嬸’,好多人特意來買她的菜,批發市場還給她免了運費,兒子學校也給她兒子發了助學金!”

跑到早市,看見王秀蘭穿著那件紅色毛衣,胸前彆著“誠信商戶”的徽章,正在給顧客稱菜。她的丈夫坐在旁邊的小凳子上,幫她整理蔬菜,膝蓋上蓋著毯子;兒子也來了,手裡拿著助學金證書:“媽,我拿到助學金了,以後不用你那麼辛苦了”;張嬸和李老板也來了,張嬸手裡提著剛蒸的饅頭:“秀蘭,這是我剛蒸的饅頭,你嘗嘗”,李老板手裡拿著一筐雞蛋:“這是自家養的土雞蛋,給你補補身體”。

早市管理處的領導走過來,手裡拿著個榮譽證書:“王秀蘭同誌,這是‘早市最美攤主’證書,你實至名歸!我們還幫你申請了攤位補貼,以後不用再那麼辛苦進貨了”。王秀蘭接過證書,笑著說“謝謝大家,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能讓大家吃上新鮮菜,我就很開心了”。

“小夥子,送米呢?”王秀蘭看見我,笑著揮揮手。她的指尖不再沾著泥土,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眼神裡滿是自信與從容。“現在我雇了個幫工,”她指著旁邊的小姑娘,“不用再自己進貨了,能多陪丈夫和兒子,也能穿兒子買的毛衣了”。

風卷著糧油店的塑料袋,嘩啦啦地響,像在應和早市的笑聲。我咬了口熱乎的饅頭,突然明白王秀蘭菜攤裡的秘密——那些冷掉的饅頭、貼滿膏藥的膝蓋、沒拆封的毛衣,不是“狼狽的證明”,是她把對顧客的實在,融進了每一把蔬菜裡,把對家人的愛,藏在了每一次堅持中。就像那杯泡著大麥茶的搪瓷缸,看似普通,卻藏著她對生活的熱愛;就像兒子的助學金證書,看似微小,卻給了她堅持下去的力量。

明天我還要來送米,王秀蘭昨天說“想在菜攤旁設個‘愛心角’,給孤寡老人免費送些蔬菜,讓他們也能吃上新鮮菜”。順便問問她,兒子的助學金夠不夠用,丈夫的手工竹籃賣得好不好,我也想聽聽,那個終於能輕鬆點的菜攤老板,笑著說起這些時的聲音到底有多甜。


最新小说: 仙路誅仙2 一封淒美的分手信 高武紀元:開局加載田伯光模板 全家騙我養私生子,重生老太殺瘋了 降龍 苟道仙尊 快穿:這悲劇劇本我撕了 同時穿越:怎麼是少兒頻道 半島1984:我太忠誠了 神羽魅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