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聖教派的出手,本身具有強烈的【壓力和驅動特征】。
正常情況下,這些在帝國核心區的神棍老爺多半不會在意地廣人稀的遠東發生的破事。
張山也沒故意算計那邊的人力資源。
事態的發展就是這麼奇妙,當他以跨越時代和空間的宣傳方式,在報紙上以殺戮現場的圖片宣揚亞馬托人的殘暴時,原本想的是讓係統裡關於【戰爭支持度】的評價往上升一點。
不曾想,戰爭支持度放到現實中是這回事。他點燃的不光是遠東人民的怒火,還有拉西亞所有中下層民眾的怒火。
他們紛紛走上街頭抗議。
“我們的祖國母親被敵人的爪子踐踏!我們的同胞被屠戮,我們兄弟姐妹的財產被掠奪!我們的女人被欺辱!但我們的貴族在乾什麼?”
“兩個月了!他們甚至沒有聲援我們的同胞!”
這事上,貴族可以不管不顧地跟隨皇帝的立場繼續裝死。
教會不可以!
教會最大的利益來自於民眾和貴族的無私奉獻。
一個失去普遍支持的教會,隻會被敵對教派入侵勢力範圍。
在這個年頭普遍的流行‘殺異教徒不是罪’的理念下,教會碰上這種絕對意義上的‘魔鬼入侵’事件,不可能處於一個搖擺或者認慫的立場。
必須重拳出擊!
當然,古聖教哪怕動員能力再拉胯,也不會需要兩個月才拉出第一支護教軍出來。
之所以這麼遲,唯一的解釋就是皇帝那一派的牧首從中作梗了。
對這點,張山有默契地不會提。
關鍵是這位高尼夫牧首,張山得罪不起。根據那死鬼的記憶,這一位老爺子不光德高望重,他還是安德烈王子出生不久後給王子洗禮的教父大人。
這種神力顯聖的世界裡,教父的地位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比親爹都要高。
對於第二位便宜爹的道歉,張山在自家侍衛和不遠處幾個貴族軍官的注視下,做出了相當得體的回應——他右拳擊打左胸,挺著腰杆直言道:“伯利亞斯基家族存在的意義就是為帝國戍守遠東!我們隻不過是在履行家族誓言罷了!”
一番話,不卑不亢。
言下之意:我們確實在恪守本職,但狗皇帝不乾人事,回頭彆怪我找皇帝老子麻煩。但放心,那跟古聖教無關,這是貴族的內部矛盾罷了。
這番軟中帶硬的話語,字字不提皇帝,句句不離皇帝。
張山如此強硬,讓高尼夫牧首愣了一下。
旋即老牧首笑了。他不會忘記這位帝國新星才21歲。正是懟天懟地的年紀。他小小年紀硬是扛起不該是他承擔的責任,肩負兩千萬遠東人民的未來,皇帝還扯後腿,沒點脾氣反而不正常。
高尼夫老爺子拍拍張山肩膀:“放心,在討伐魔鬼這事上,古聖教永遠跟你們家站在一起。”
這也是一份隆重的承諾了。
教派之爭,遠比王朝更替殘酷。
至少要確保一致對外!
老爺子說罷,旁邊就有個牧師捧上一份文書。
張山打開文書的瞬間,係統就來提示了,展示在他視網膜上的是十幾個全新的兵牌。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