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米特裡會獲得【遠東英雄勳章】。你收下你自己應得的榮耀就好。”
“謝謝殿下！”
看著普羅菲耶夫逐漸遠去的背影，張山心中歎氣。
誠然，在係統中，屬於他的這支航空大隊裡，普羅菲耶夫是標準的王牌機師。
現實與遊戲不同，現實裡王牌也會可以被敵人乾下來。
張山這個半吊子軍迷很清楚，在他所熟知的另一個時空中，王牌名單裡沒有普羅菲耶夫。
他不知這個異世界裡是否會有單日擊落十五架敵機的逆天存在。
他看著普羅菲耶夫的戰績，最高單日4架……這確實不錯。考慮到現階段伊16在性能上的優勢，普羅菲耶夫的技術隻能算是一流，而不是超一流。
待到對麵的萬受無疆式飛機（零式）出場，普羅菲耶夫能否活下來就是個未知數了。
張山就像個抽卡達人，對於自己看重的人，還是不希望他這麼早隕落。
現在對麵亞馬托基本不敢派出空軍，又拉了大量防空炮過來，舔地攻擊效率變低，風險大幅度增加。
既然如此，讓普羅菲耶夫去當教官發光發熱也是不錯的選擇。
當天晚上，張山久違地開啟了遠東地區的全頻道廣播，用低沉的嗓音開腔了：
【我是安德烈*伯利亞斯基。】
【今天，有一個叫迪米特裡*努爾巴甘多夫的戰士犧牲了！他來自丹馬加的屠格列夫村。】
【他被俘虜了。殘酷的亞馬托人以生命威脅，逼他對著廣播用的麥克風喊亞馬托天皇萬歲。】
【他像千千萬萬拉西亞普通家庭一樣，有個死在內戰的父親，一個辛苦將他拉扯大的母親，幾個未成年的弟妹，以及一個剛剛答應他求婚的女孩。】
【我不想說什麼聽著很偉大的空話，在我看來，他完全可以屈服。】
【或許會很恥辱，但他多半能保住命。】
【他拒絕了。】
【因為這是半個紅塔城能聽到的廣播。】
【殘忍的敵人捏碎了他一隻手。】
【他喊的是‘烏拉’！】
【生生扯斷他另一隻手。】
【他喊的是還是‘烏拉’！】
【然後是一條腿……另一條腿……】
【直到我找到他所在的地方，派飛機用火箭彈炸掉了那個倉庫。這場虐待才終止。】
【在他生命的最後，他說的是——謝謝！兄弟！以及讓那位願意嫁給他的女孩找另一個男人。】
【我並不想將這件事描繪為帝國的榮耀。】
【我隻想說，我們的英雄並未離我們而去。】
【待到明年山花燦爛時，他會化作蒲公英，順著風兒飄回來看他的母親，看我們的祖國母親。】
包含感情的傾訴到了最後，張山深呼吸一口。
【最後，我再重複一次迪米特裡的遺言，那就是……烏拉——】
遠東無數個收音機前，不知多少人啜泣，多少人默默垂淚，聽到最後那聲發自肺腑的呐喊後，不知多少隻手臂高高舉起，千千萬萬拉西亞人齊聲高呼：
【烏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