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易感期。”
溫頌慢吞吞地說:“所以你更應該休息。”
話落,在心中默默補充一句:而不是舉辦一場毫無意義的泳池派對。
趙明濯:“你是在關心我嗎?”
溫頌不知道該回答什麼。
其實他並沒有真的關心對方,無論是誰他都會這麼說的。
“我們的合同還有多久結束?”趙明濯突然轉移話題。
溫頌頓時明了,前麵說那麼多應該都是鋪墊,現在才慢慢切入到正題。
他思考一會,說,“半年的時間。”
趙明濯感歎一聲:“時間過得挺快的。”
兩人在花園裡漫不經心散步。
走著走著趙明濯無意識靠近溫頌,肩膀碰撞,後者不動聲色拉開距離。
“外婆真的沒什麼事情嗎?”
趙明濯大概是真的喝醉,一路上聊著的話題都有些許奇怪。
溫頌:“沒有的。”
沒有和對方說外婆轉院的事情,更沒有提及可能還有一個多月就要動手術,這些事趙明濯並不是真的想知道,隨口一問或許是了解一下他近期的情況。
如果對方想知道的話,在外婆被轉院的第一時間就應該會收到消息。
趙明濯點點頭。
“關睢.........”
這個名字一出來,溫頌先是低垂著眼睫,靜靜等待著下文。
“———他剛才是欺負你了嗎?”
溫頌:“沒有。”
溫頌:“為什麼會這麼問。”
趙明濯望著花園的噴泉,“你身上有他的信息素,算不上很濃鬱,至少有肢體上的接觸。”
Alppha的信息素過分的敏感,更不要提及他現在正處於易感期。
溫頌仍舊是先前的那一套說辭:“我讓他幫我剪吊牌,可能是那時候不小心沾上的。”
趙明濯停下腳步。
見狀,溫頌亦是頓足,與對方麵對麵站著。
下一秒眼前的Alpha身子朝著他所在的方向傾斜,心口處一緊,還沒來得及躲開,趙明濯倏然停住,他們之間有一拳的距離,對方在他的頸側仔細聞了聞。
“沒有了。”
溫頌:“嗯?”
趙明濯補充說道:“信息素沒有了。”
溫頌莫名覺得這兩句話有些許的耳熟。
好像某個熱衷於撬牆角的Alpha曾經也說過類似的話。
剛這麼想,忽然感覺到有一股強烈的視線在遠處盯著他和趙明濯的一舉一動。
一抬頭,憑著直覺朝著西北方向望去。
果然在屋簷底下轉角處的綠植後瞧見關睢的身影。
對方鬆散斜靠在牆壁,右腿支著,手上夾著一支煙,火星子忽明忽滅,薄薄一層的眼皮耷拉著,漆黑的眼眸直勾勾盯著他所在的位置。
一下又一下抽煙,吐出漂亮的煙圈。
溫頌如同被捉奸般迅速往後退了一步拉開和正牌男友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