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歐陽牧還是要“跟她”過夜,楚月惜當場就愣住了,還默默的把這個道貌岸然的騙子全家問候了一邊。
不過歐陽牧趕緊解釋道:“夫人彆怕,裝裝樣子而已,孤就在這坐一夜就好了。”
楚月惜趕緊走下床說道:“太尉大人還是睡床上吧,民女睡地上就好。”
“胡鬨,孤的女人,不能受半點委屈。新婚之夜就讓你睡地上,孤哪還睡得著。”歐陽牧說。
楚月惜還要辯解,歐陽牧卻說:“趕緊去睡,你若不聽話,孤便抱你回床上。”
“是,民女遵命。”楚月惜無奈,隻好答應了一聲,便回到床上,放下了床邊的幕簾。
待幕簾合上後,歐陽牧吹熄了燭火,用一隻手支著頭伏在八仙桌上睡去了。
楚月惜本是睡意全無,就算是現代女性,跟一個陌生男子共處一室,他就這麼看著你睡覺,恐怕也是件極其尷尬的事情。但是連日趕路的疲倦突然一下子全向她壓了過來,不知不覺她便昏沉的睡去了。
這一覺睡的很熟,當楚月惜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麵天已經大亮了,她趕緊坐起來打開幕簾,隻見歐陽牧正坐在桌邊喝著茶。
“醒了,你不醒,孤也不敢開門,把吵醒你。”歐陽牧說,“這茶都涼了,不好喝。”
“民女這就去給大人換熱茶。”楚月惜說著便下了床。
“不必了,”歐陽牧說,“這些小事以後都有下人來做,你不必親自動手。孤走後,你且將嫁衣脫去,若被人看見你衣服都沒脫,就露餡了。”說完,歐陽牧將自己身上的禮服脫去,然後將裡麵的車衣胡亂拉了拉,再將禮服隨意的披了回去,然後推門出了屋。
屋外的於嘯愣是一夜沒合眼,守在外麵,見到歐陽牧出來,趕緊施禮道:“主公。”
“一夜沒睡啊?”歐陽牧問道。
“替主公守夜,怎敢打盹。”於嘯說。
“聽到什麼了?”歐陽牧問。
“什麼都沒聽到啊,太安靜了…”於嘯話說了一半愣是咽了回去,改口道,“屬下失言,是主公太斯文,動靜很小,幾乎聽不見。”
“哈哈哈,”歐陽牧大笑道,“你小子天天跟祖賀混在一起倒是變激靈了,要是有第二個人知道了,孤就砍了你的腦袋。”
“是,主公放心。”於嘯也笑嘻嘻的說。
“還愣著乾嘛,想留下當丫鬟啊?”歐陽牧邊走邊打趣的說。
“主公說的這是什麼話!”於嘯被說的麵紅耳赤,趕緊跟上跑出了後院。
歐陽牧走後不久,一個小丫頭推開房門,靈活的跑了進來一下子撲到楚月惜身上哭喊著:“小姐,你沒事吧?”
楚月惜一看竟然是自己的丫鬟寧兒。
“快彆哭了,我沒事的。”楚月惜安慰道,然後把昨晚的事簡單的跟寧兒說了。
“看來這太尉大人還是挺講道理的。”寧兒嘟囔著。
“對了,你怎麼進來的?”楚月惜問。
“老爺擔心得一夜沒睡,”寧兒說,“一早上就打發我來看你。我在侯府外說是你的丫鬟,太尉的人就沒有阻攔,放我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