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時,曾經那般驕傲的蘇玲玲,卻像一名囚徒,被牢牢束縛在床欄之上。
她的手腕與腳踝都被繃帶緊緊纏縛,隻能無力地扭動身體,掙紮著想要看清門口的身影。
林初夏緩步走到床頭,靜靜地坐下,目光平靜地掃過那被紗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頭顱。
你針對我,我報複你,在林初夏看來天經地義,她們之間的恩怨在那爆炸中已經一筆勾銷,所以林初夏再麵對蘇玲玲時內心毫無波瀾。
她順手拿起床頭櫃上的蘋果和小刀,慢條斯理地開始削皮,動作優雅得像是在進行審判前的儀式。
冰冷的刀鋒反射著細微的光芒,劃過紅豔的果皮,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這聲音似乎刺激了蘇玲玲,她掙紮得更厲害了,喉嚨裡發出嗬嗬的威脅聲。
林初夏不為所動,仔細地削完蘋果,然後切下一小塊果肉,遞到蘇玲玲那因為嘶吼而乾裂的嘴邊,聲音輕柔得像是一片羽毛:“吃點東西吧。”
這舉動無疑是一種挑釁,蘇玲玲如遭雷擊,獨眼中爆發出驚人的怒火,猛地扭開頭,被束縛的身體劇烈地彈動,嘶啞地咒罵:“滾……滾啊!!”
林初夏像是沒聽到,反而俯下身,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如同惡魔低語般蠱惑著人心:
“彆急著罵我。蘇玲玲,你知不知道,真正把你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模樣的,是誰?”
蘇玲玲的掙紮驟然停住,那隻眼睛死死盯住林初夏,裡麵充滿了瘋狂的質疑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動搖。
“是你的好父親啊。”
林初夏此時像一條毒蛇在她耳邊輕吐毒信。
“我們本來井水不犯河水,是誰一次次暗示你、慫恿你,讓你覺得隻有嫁給江見野才能幸福?是誰讓你覺得我是你的絆腳石,必須除掉?”
蘇玲玲的瞳孔猛地收縮。
“你落得如此地步,他來看過你幾次?安慰過你幾句?是不是隻會說些‘好好養病’、‘組織會照顧你’的屁話?”
林初夏步步緊逼,每一個字都像容嬤嬤的針,精準地紮在蘇玲玲最痛的地方。
“你知道嗎?你這邊還沒咽氣呢,你那好父親,已經迫不及待地把你姐姐蘇媛媛,介紹給江見野了。”
“什麼?!她都有穆哥哥了...不可能!”蘇玲玲嘶聲叫道,聲音裡充滿了難以置信和被背叛的痛楚。
“想不到吧?”
林初夏冷笑,欣賞著對方眼中的世界崩塌的景象,慢條斯理的繼續說道:
“想想看,你的好父親為什麼非要搭上兩個女兒,也要往江見野身邊塞人?”
她不等蘇玲玲回答,自顧自的繼續說:“因為江見野手裡有他想要的東西,有他必須掌控的權力和情報。你們姐妹倆,從來都隻是他往上爬的棋子,用完了,或者不好用了,就像現在的你,隨時丟掉。”
“你胡說!是你……是你害的我!”
蘇玲玲奮力掙紮,束縛帶勒進皮肉,她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