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那邊正在朝古墓趕去,臨走前她打算再見一見趙教授和方教授。
此刻特訓營的礪刃計劃正以殘酷的節奏持續推進。
與此同時,在3號集合點,林朝暉、楊天、熊闖、雲舒,以及臨時加入的邱遠、老魏、小賈一行七人,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終於抵達。
“俺的娘嘞,總算到了!”
熊闖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汗水順著他古銅色的臉頰滑落。
楊天環顧四周,敏銳地注意到營地裡的異常:“誒,不對勁啊。人怎麼少了這麼多?"
確實,原本應該人聲鼎沸的3號集合點,此刻隻有稀稀拉拉的七十五名戰士成功抵達。
殘酷的淘汰率讓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沉默,每個人臉上都寫著疲憊與警惕。
四人小隊找了處背靠大樹的蔭涼地休息。
楊天掏出所剩不多的壓縮餅乾,一人分了一塊,這就是他們今晚的晚餐。
林朝暉腮幫子塞得鼓鼓囊囊,含糊不清地問:“天哥,你說今兒晚上……那幫教官還能整出啥幺蛾子不?我這心裡直打鼓,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楊天警惕地四下瞅了瞅,悄咪咪的說:“估摸著懸。我瞅這營地裡靜得瘮人,程教導員都沒出來嘚啵他那本《內務條令》,八成是憋著更大的壞呢。一個花樣不能天天耍,但他們損招兒多著呢。"
雲舒清冷的目光掃過營地,確實隻看到幾個忙碌的教官身影,她言簡意賅說:
“抓緊吃,抓緊休息。保存體力。"
“中!"熊闖甕聲甕氣地應道,三兩口就把餅乾吞了下去,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肚皮。
“這玩意兒真不頂飽,俺現在能吃下一頭牛。"
林朝暉遞過去一瓶水:“熊哥喝點水就好了。”
這一夜,出乎意料地風平浪靜。
但明日的未知,像一把懸在頭頂的利劍,讓大多數戰士根本不敢深睡,生怕半夜被教官襲擊或者被教練彈炸了。
整個營地都彌漫著一種緊張的疲憊,偶爾有人翻身的聲音都顯得格外清晰。
林朝暉躺在草地上,眼睛睜得老大,盯著頭頂的星空:“天哥,你睡了沒?"
“沒呢,心裡不踏實,總覺得那幫教官憋著壞呢。"楊天低聲回應,
“俺也是,這安靜得讓人發毛。"熊闖翻了個身。
隻有雲舒呼吸平穩,仿佛已經入睡,但若是細看,會發現她的手指縫隙裡夾著顆石頭。
翌日清晨,第一縷陽光剛剛灑落林間,江見野取代季硯青拿著大喇叭出現。
他臉上掛著那讓人看了就想給他一拳的狐狸式微笑,慢條斯理地背誦著林初夏提前寫好,氣死人不償命的台詞:
“呦嗬~沒想到還能剩下這麼多小家雀兒?挺能扛啊你們。"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掃過,像是在清點待宰的羔羊。
“你說你們費勁巴拉地留到這地步圖啥呢?就為了接著找罪受嗎?"
台下的戰士們經過連番折磨,早已沒了最開始的心氣反駁,隻是沉默地站著,眼神裡混合著麻木和不甘。
熊闖攥緊了拳頭,林朝暉撇了撇嘴,楊天則眯著眼睛打量著江見野,試圖從他那張笑臉下看出什麼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