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誰有閒工夫弄死你啊。”楊天大手一揮,“上車,帶你去見你相好。”
林朝暉立刻會意,跳下車跟拎小雞似的,把一臉懵逼的梭溫塞進了擁擠不堪的車廂。
卡車開到沼澤邊緣。
麵對那些在岸邊虎視眈眈的鱷魚,楊天嘿嘿一笑,摸出兩顆手雷,還塞給林朝暉一顆:“來來來,給丫們開開胃!”
“這幫癟犢子玩意兒,我早看他們不順眼了。”林朝暉也壞笑著拉開保險。
轟轟兩聲巨響,水花泥漿衝天而起,聚集的鱷魚群被炸懵了,沒死的也嚇得四散奔逃,瞬間清出一條水路。
眾人合力把快艇推下水,擠擠挨挨地坐上去,發動機轟鳴著,沿著蜿蜒的湄河支流,朝著安娜藏身的原始森林方向疾馳而去。
這條撤離路線是江見野早就規劃好的,巧妙地避開了沿途幾個犯罪集團的地盤。
水路走了一天,快艇在一個隱蔽的河灣停下。
隊伍裡有梁銘這個“特殊傷員”和虛弱的梭溫需要照顧,大家輪流抬著簡易擔架,在蛇群的引導下,深一腳淺一腳地鑽進茂密的原始森林。
找到安娜藏身的山洞時,天已經黑透了。
安娜經過幾天的休養,氣色好了不少。
當她借著火光看到擔架上渾身是傷,狼狽不堪的梭溫時,整個人都僵住了,下一秒,撕心裂肺的哭聲在山洞裡響起:“梭溫!你…你怎麼…”
她撲過去,緊緊抱住梭溫,兩人相擁而泣,仿佛要將所有的恐懼和悲傷都哭出來。
山洞另一頭,篝火劈啪作響。
季硯青拿著一塊烤得滋滋冒油的牛排,小心翼翼地遞到雲舒麵前:“咳…嘗嘗這個,洋玩意兒,看…看合不合胃口。”
火光映著他輪廓分明的臉,眼神卻有點躲閃。
雲舒接過烤得恰到好處的牛排,心裡卻直犯嘀咕。
這個隊長…太奇怪了。
從任務開始就對她過分關注。
隻要隊伍一停下,他不是遞水就是遞吃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地落在她身上。
按理說,隊伍的核心是林初夏,他一個隊長,老圍著自己這個狙擊手轉算怎麼回事?
“謝謝隊長。”
雲舒禮貌地道謝,心裡那點彆扭揮之不去。
她想了想,用匕首將牛排切成兩半,把其中一半遞給了旁邊正饒有興致看戲的林初夏:“銀環,你也嘗嘗隊長的手藝。”
林初夏:“……”
她感覺季硯青的目光瞬間像刀子一樣紮了過來。
頂著壓力,她還是接了過來,咬了一口,乾巴巴地誇道:“嗯…彆說,隊長烤得還挺嫩。”
話音剛落,手裡的半塊牛排就被江見野抽走了。
他把自己烤好的一塊塞到林初夏手裡,語氣自然:“吃這個,我烤的火候更好點。”
說完,三兩口就把季硯青那半塊牛排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