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又趕走自己走?
秦歲歲指尖無意識地蜷縮了一下,胸口泛起一絲說不清的滯悶。
“好,我去收拾東西。”
秦歲歲低下頭,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間。
昨天剛把密碼箱裡的東西整理出來,現在又要一件件塞回去。秦歲歲抿著唇,動作機械地疊著衣服,心裡泛起一絲自嘲。
———她怎麼會天真地以為,自己有資格在這裡長住呢?
拖著兩個沉重的箱子經過客廳時,霍稟已經不在那裡了。
她費勁地把行李挪到彆墅大門口,蹲下身,盯著自己的影子發愣。現在能去哪兒?她甚至沒給自己留退路。
霍稟一開始就說過,她隻是暫住一周,是她自己越界了。
“先離開這裡再說吧。”
她低聲對自己道。
從彆墅步行到市區不現實,秦歲歲掏出手機叫了輛車。看到預估車費時,她指尖微微一頓,但還是點了確認。
半小時後,出租車終於抵達。抵達市區時已近九點,夜色沉沉。她站在路邊,望著川流不息的車燈,一時不知該往哪走。
拖著箱子漫無目的地晃了一會兒,看了看手機裡的餘額。這根本就不夠支撐她長期住酒店。
秦歲歲不想用霍稟卡裡的錢。正當她發愁的時候,忽然想起以前租住的地下室附近有家招待所。
秦歲歲拖著兩個沉重的密碼箱,從燈火通明的主街拐進一條陰暗的岔路。
喧鬨的人聲漸漸遠去,取而代之的是腳下碎石摩擦的細響。巷口的冷風卷著腐臭味撲麵而來,她不由得屏住呼吸,攥緊了拉杆箱把手。
青磚老巷在夜色中蜿蜒,年久失修的路燈苟延殘喘地亮著,鎢絲發出滋滋的電流聲,將坑窪的石板路照得忽明忽暗。
秦歲歲死死攥住拉杆箱把手,箱輪不時卡進路麵裂縫,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她不得不側身繞過橫亙在路中央的破舊三輪車——那車鬥裡堆著發黴的棉被,散發出一股酸腐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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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倒西歪的藤編簍子像隨時會倒塌的危牆,泛黃的舊床墊斜靠在漏水的鐵皮桶旁,幾個鼓脹的化肥袋癱在牆角,滲出可疑的深色液體。
終於,在巷子儘頭,一塊殘缺的霓虹招牌映入眼簾。
“招...所“兩個字忽明忽暗地閃爍著,缺失的筆畫讓它看起來更像“招待所“三個字的殘影。
秦歲歲長舒一口氣,拖著行李向那扇斑駁的玻璃門走去。
秦歲歲拖著沉重的密碼箱,一級一級地爬上招待所門口的台階。
放下第一個箱子後,她又折返回去,咬著牙將第二個箱子也拖了上來。
走進招待所時,她的掌心已經被勒出幾道紅痕。
前台裡,一個禿頂的中年男人正窩在沙發上打遊戲,手機屏幕的光映在他油亮的腦門上。
“老板,住一天多少錢?”
秦歲歲踮起腳尖,朝裡麵問道。
“80一天,住10天以上60。”
老板頭也不抬,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
“住幾天?”
秦歲歲盤算著:眼下最要緊的是找工作,租房的事可以等穩定了再說。
“先住10天吧。”
老板這才舍得放下手機,慢悠悠地在電腦上操作起來。辦好手續,他遞來一張磨損嚴重的房卡。
走廊裡,昏黃的燈光將剝落的牆皮照得更加斑駁。空氣中混雜著黴味、煙味和刺鼻的空氣清新劑味道。
形形色色的住客來來往往——神色慌張的躲債人、風塵仆仆的貨車司機、扛著編織袋的農民工,還有濃妝豔抹的女人挽著不同的男人進進出出。
走到走廊儘頭,秦歲歲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房間。推開門的瞬間,一股潮濕的氣息撲麵而來。
不到10平米的房間裡,一張硬板床上的床單泛著黃色。
床頭櫃缺了個抽屜,上麵擺著台老式crt電視,遙控器得用力拍打才能響應。
窗戶漏著風,單薄的窗簾根本擋不住外麵的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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