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凝笑得極甜,最好的溝通方式,就是情緒共鳴。
她罵那座天下。
許閒也罵那座天下。
她就覺得許閒很不錯,將來若是真接了宗主的班,一定能乾大事。
無形之中,與其關係拉近了很多。
兩人有說有笑談至後半夜...
艙中的宋青書與阮重自是全程目睹。
阮重整個人都呆了,他還是頭一次見南宮凝這麼多話,那般愛笑,與他印象中的師姐形象,大為不符。
“宋兄,我是不是看錯了,這還是咱師姐嗎?”
宋青書半眯著眼,溫聲道:“看來咱們這位小師祖,很擅長與人交流啊。”
阮重嘖舌,“不好說,也可能是見色起意。”
宋青書笑道:“據我了解,小師祖可不是那樣的人。”
阮重嚴肅道:“我沒說小師祖。”
宋青書懵了一下,隨即醒悟,捂著額頭,否認道:“南宮師姐也不是那樣的人。”
“何以見得?”
宋青書理所應當道:“若師姐真是見色起意之徒,不早對我下手了。”
阮重不語,隻是一昧的搖頭嘖舌。
“你啥意思?我長的不帥?”
“你長得是好看,可是娘們唧唧的,一點陽剛之氣沒有,那個女的會喜歡...”
宋青書低眉斂目,也不生氣,隻是淡淡道:“這天沒法聊了。”
二人的對話自是一字不落的落在了南宮凝的耳中,鳳眉生怒,白頰抽動。
許閒敏銳捕捉,“你怎麼了?”
南宮凝一縷長發,微微一笑,“沒什麼,隻是覺得好久沒打人了,有些手癢了。”
許閒隻覺得莫名其妙,又覺得姑娘笑得滲人,不知如何接話。
“額。”
南宮凝說:“時候不早了,小師祖,早點歇息吧,還有幾個時辰就到鄴城境內了,到時候可就有得忙了。”
許閒欣然應下。
“好!”
清晨。
雲舟路過鄴城時,聽聞商堂弟子敲響銅鑼,如尋常時高喊道:“過鄴城了,要下船的抓緊了。”
除了許閒四人,亦有數名弟子,自船艙中走出,與商堂的師兄道謝後,禦劍離去,想來也是和許閒他們一樣,來鄴城執行任務的。
南宮凝也與那日的船老大寒暄兩句,四人正要離去時,白日間遇到的商堂弟子卻跑了過來,給了許閒一張卷好的卷軸。
“小兄弟,這個給你。”
看著麵前的大漢,許閒稍稍一怔。
“這是?”
大漢笑道:“這是我畫的地圖,那上麵有個村子,就叫厚道村,在宗門的東邊,我可是問了好多人才給你問到的,不得不說,你那村子是真偏僻啊,你加入問道宗,肯定是你們村的驕傲。”
許閒一喜,趕忙道謝:“多謝!”
並詢問對方姓名。
大漢擺手,幽默道:“哎,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名字隻是代號,叫我好人就行。”
許閒並不強求,作輯再謝,與三人同行而去。
大漢目送,眯眼嘖舌,“這小夥,一表人才啊,想當初,我也是我們村裡,唯一一個修仙之人啊,那家夥,老有麵了。”
船長冷不丁的站在其身後,陰惻惻的問道:“你知道那少年是誰嗎?就和人稱兄道弟?”
“不知道啊,但是宗門之內皆兄弟,出門在外修仙的,都不容易,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唄。”
船長微微頓首,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道:“他叫許閒。”
“許閒...怎麼有點耳熟呢?”大漢懵然片刻,恍然大悟,不可置信道:“許閒...小師祖!”
船長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也不說話,就走了。
漢子楞在原地,一想到自己叫師祖小兄弟,還錘了對方胸口一拳,順便裝了一波13,他就懊惱不已,一拍大腿。
“這下丟人丟大了。”
問道宗最重輩分,長幼尊卑,從不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