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凝合上卷軸,微微點頭,“辛苦了。”轉而看向三人,眼神示意。
三人心領神會,相繼起身,便要離去。
李鋒起身相送。
行至門外時,許閒突然止步,回望李峰,後者笑臉相迎。
許閒突然問道:“你叫李鋒對吧?”
李鋒笑道:“是的,木子李,刀鋒的鋒。”
許閒點頭,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莫名說道:“我記住你了,好好乾。”
李鋒一怔,傻傻笑笑。
“嗬嗬,一定。”
出了監察堂,許閒始終皺著眉頭。
宋青書和阮重卻是湊到了南宮凝麵前,盯著她手中的卷軸,詢問道:“師姐,這裡麵有什麼?”
南宮凝隨手將其遞給了宋青書。
“自己看。”
宋青書接過,於手中緩緩攤開。
阮重伸長腦袋,從後麵湊了上去。
一張泛黃的宣紙,空無一字,不過紙張角落卻殘留著幾滴暗紅,像是朱砂無意灑落的一般。
阮重懵了,迷茫道:“這啥也沒寫啊?”
不信邪的他甚至動用了元嬰神識探查,終是一無所獲。
便是心思縝密的宋青書也擰起了眉頭,眼中裝滿困惑,修長的手中不經意間輕輕摩擦紙上的幾點殷紅,放於鼻尖嗅嗅。
“血?”
南宮凝淡淡道:“對,而且還是未滿月的女嬰精血。”
宋青書凝眸而思...
“我看看。”阮重奪過宣紙,細細觀摩,不忘湊近聞一聞,“還真是。”
隨後看向二人,眼中茫然依舊,問道:“他想表達什麼?”
宋青書一手托著手肘,一手摸著下巴,分析道:“魔修之事,起因是女嬰失竊,這堂主將這帶有女嬰之血的宣紙特意留下,想來其中定有關聯,我若是沒猜錯,這上麵的血,很可能是其中一個失竊的女嬰留下的血跡。”
阮重似懂非懂的點頭,附和道:“有道理,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宋青書稍稍擰眉,話鋒急轉道:
“不過,單憑這上麵的血跡,也看不出什麼來,失竊的女嬰不止一個,無從查證,而且看這血跡的顏色,也有些日子了,上麵的精氣早就散了,根本無法用尋蹤之術探查根源,不過若是這女嬰還活著,倒是能以風水堪輿之術嘗試推演,可惜,我三人都擅長這個....”
南宮凝垂著眼眸,思緒極深。
阮重大咧咧說道:“這不難,回宗門裡找個會的不就行了。”
宋青書不語。
南宮凝輕聲道:“一去一回,且不說費時費力,太過麻煩,若是那女嬰死了,便是老祖宗也推演不出來,這紙上的血跡,少說已經過了半月,若真如你我推測,落入魔修手中,不足一月的女嬰,存活的可能性極低...”
宋青書頓首,表示讚同。
阮重向來不喜動腦筋,攤著手道:“那咋弄?”
南宮凝刻意放緩腳步,看向許閒問道:“小師祖,你有什麼想法嗎?”
許閒始終低著頭,回神後,恍惚抬眸。
“嗯?”
宋青書察覺到許閒有些不對勁,詢問道:“小師祖,你是哪裡不舒服嗎?”
他發現自離開監察堂後,許閒一路上便憂心忡忡的。
許閒欲言又止道:“沒事。”
南宮凝半偏著腦袋,柔聲問:“小師祖是覺得我們說的不對嗎?”
許閒回望一眼身後,已經消失在長街儘頭的監察堂。
答非所問道:“你們有沒有覺得,剛剛那李鋒有些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