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宅院,相當氣派,隻是走進之後,卻感格外冷清。
剛入院中不多時,便有一人自後院而來,境界金丹初期。
警惕的打量著一行四人,正色問:“找誰?”
南宮凝將手中道玉擲出,起落間橫空而去,來人抬手穩穩接住,神念一動。
落雲峰,南宮凝,三代弟子。
小跑上前,拱手一揖。
“監察堂李鋒見過南宮師祖。”
顯然,眼前這位青年,是問道宗裡的五代弟子。
在問道宗中,已經算是小輩中的小輩了。
雖然問道宗立宗萬年,可宗門之中,弟子卻不過八代。
按宗門的傳統,新弟子入宗門,資質極佳的會拜入二代弟子門下,資質上乘者會拜入三代弟子門下,剩下的才輪到四代弟子們分了。
而且問道宗流行代師收徒風氣。
所有懂的都懂!
至於五代弟子開外,基本很少收徒。
“無需多禮。”
李鋒起身,將道玉雙手奉還。
南宮凝接過以後,淡淡問道:“就你一個人?”
李鋒答:“是的,其它人都有事出去了,師祖有何事,和我說就行。”
南宮凝開門見山道:“鄴城嬰兒丟失一事,你知道多少?”
李鋒聽聞,明顯麵色一凝,低沉道:“幾位前輩,隨我來。”
遂前方帶路。
向後堂而去。
幾人對視一眼,並未多想,跟隨而去。
行徑途中,許閒對宋青書吐槽道:“監察堂,人這麼少的嗎?”
宋青書笑道:“小師祖可能不知道,問道宗監察堂,共設有一百零八座分堂,每個分堂哪怕監察一城,至多也不過就配備五名弟子罷了,而且境界大多都在金丹期,若非如此,像我們接的任務,也輪不到我們出手了。”
許閒嘀咕道:“五人,感覺還是太少了些,不穩妥。”
阮重插話道:“五人不少了,像在鄴城這種地方,金丹期的修士,那都是橫著走的,五個,都夠屠城的了。”
許閒白眼一番,說教道:“豈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可莫要小看了這人間啊,像這種魚龍混雜之地,最易臥虎藏龍,指不定哪個犄角旮旯裡就蹦出個大乘期高手…”
自他剛剛踏入鄴城,走到此地,混在人群裡的金丹期修士,足不下十人。
但是許閒不想說。
因為十個裡有九個是問道宗的。
至於許閒為啥知道,簡單,因為他們身上都有劍光。
能有劍塚裡的本命劍,也隻能是問道宗的人了。
阮重撓著頭,憨憨道:“額...小師祖說的是,我記下了。”
穿過後院。
入一房中。
招呼四人落座,又替四人倒了茶。
李鋒便神神秘秘的自一暗閣之中,取出一個卷軸來。
交到了南宮凝的手中,慎重道:“這是堂主臨行前給我的,特意叮囑,若是宗門裡來人追查女嬰丟失一事,便將此物轉交給來人。”
南宮凝將卷軸打開,隻看了一眼,便以秀眉深擰,抬頭詢問:“你們堂主可還說了什麼?”
李鋒想了想,終是搖了搖頭,盯著南宮凝手中卷軸,轉而說道:
“實不相瞞,我們這原本是有五個人,其中一人在三個月前,莫名其妙的失蹤了,我們找了許久,了無音訊,半月前,堂主順著失蹤弟子的線索,卻無意間追查到了,近些年來鄴城莫名其妙的丟失了大量女嬰,都是出生不足一月的,堂主猜測,此事很可能和魔修有關,便將此事上報到了宗門,堂主將此卷軸留下,並吩咐我們幾人照看好堂中,便就走了,至今未歸,也沒說去了哪裡...”
幾人聽完,若有所思。